倒是不远处的泰沙见了，若无其事。

“张城，快放下，那发什么疯？”白啸天出手阻止，抬手如风，迅如闪电，烈鹰爪！

然而张城周身罡气浮现，强如白啸天竟然被强行反弹，这令白啸天震惊不已。尽管早就听说张城修为越发恐怖深不可测，但真正尝过才知道比传闻中还要可怕，我们之间的差距已经大到这个份上了吗？

“笨蛋，她是教会的人。”白啸天还想动手，张城的声音却令他满脸不敢置信的停了下来。

“不会吧！”

白啸天盯着相处这么久的齐水玉，不相信她会是教会的人。

“不止是教会的人，而且还是教皇的侍女。”张城嘴角勾起，笑道。

与此同时，齐水玉已经知道解释无用了。当他说出她的真实姓名，那就证明他什么都知道了。

齐水玉脚下一抖，鞋尖陡然飞出一把匕首，并且疾风般朝着张城胯下戳去。

张城冷哼一声，落在齐水玉耳中就是雷鸣，身体中传来一股难以忍受的剧痛，并且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她的身体如同触电一般不断抽搐着，别说发力继续攻击，连咬舌自尽都办不到。

“现在乖了吧。”

张城说道，手上随手一扔，把齐水玉扔在沙发上。

沙发上，齐水玉一动不动，艰难说道：“张城，你果然越来越可怕了。以我的身手，连稍微抵抗一下也办不到。不愧是暗锋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统帅。”

顿了顿，她闭上了双眼，“既然已经被你识破了，那你就杀了我吧。”

“齐水玉，你真的是教会的人。”

白啸天这下已经彻底相信了。齐水玉，这个公司新锐高干，林紫曼的左膀右臂，深得信任，海龟精英，其实是教会派来的卧底。

“早就在那次教会派光明使者抓林紫曼的话，我就已经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张城缓缓说道。

“这么说，那些光明使者还是招供了。可恨，他们背叛了光明神，光明神不会原谅他们的。”齐水玉悔恨，当初眼看光明使者被张城他们抓了，她也怕光明使者把她供出来，所以非常担心，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但是许久也没有动静，她以为光明使者他们已经自杀了。他们都是教会培养出来的狂热信徒，毫不畏死，任务失败，会毫不犹豫自杀的。现在看来，他们早就什么都招了。

“他们的确信仰坚定。但是对于专业的手段来说，再坚定的信仰也没有用的，比如用药。至于自杀，对于专业的人来说，那就更难了。”说着，张城瞄了一眼泰沙。

“既然你知道我是教会派来的卧底，那为什么不杀了我，或是抓了我。我放在林紫曼与史雪梅身边，那可是很危险的。”齐水玉不解。

“原来很简单，杀了或是抓了你，都会惊动教会的。那样一来，教会就会派其他人来。到了那时，只会更加麻烦，我连谁是教会的人都不知道。”张城没有欺骗，坦言说道，“与其这样，不如留下你。至少我知道教会的人在哪里？只是盯紧你就行了。”

“呵呵，用意真深。不愧是暗锋的统帅。败在你手上，一点也不冤枉。只是我越来越明白了，你这么在乎用心良苦保护林紫曼，很可能，不，是一定，林紫曼一定就是圣女的妹妹。她就是我们圣教一直要找的人。”齐水玉呵呵笑道，双眼死死盯着张城的眼睛。

“告诉你也没什么，林紫曼就是你们圣女的妹妹。”

“果然如此。该死的，早知道这样，我就该早点把这件事情告诉教皇冕下。”一直以来，他们都是怀疑，没有多少证据。如果是千真万确，教会必然会不惜一切代价把林紫曼抓回圣城。那时如果有了林紫曼，那达拉夫大教堂一战阿道夫歌德大人或许就不会死了。那一战的结果，也会将之改变。

齐水玉后悔不已。而现在的她，没有机会了。

“罗玉，额，不，还是叫你齐水玉吧。我之所以现在对你摊牌是有原因的。那是因为教会已经不存在威胁了。至于原因，你应该很清楚的。”她眼里的后悔，张城自然看在眼里，道。

齐水玉没有说话。

张城继续道：“战神拉斐尔战死，阿道夫歌德也战死，教会两大至高强者倒下，你们教会已经再也没有封神至尊了。达拉夫大教堂一役，你们又死伤惨重，元气大伤，而你们的敌人黑暗教会早已磨刀霍霍，又有其他势力虎视眈眈，就算你们有使徒大军，也岌岌可危，随时都可能倒下覆灭。”

“不可能！”齐水玉激动的说道，然而却没有多少底气。事实上，教会的处境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正如张城所说，教会目前形势严峻，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黑暗教会对光明教会展开的攻击，已经有三座大教失陷了。

还好的是有使徒大军，才能继续与黑暗教会抗衡。如果没有使徒大军，教会或许已经完蛋了。

但齐水玉清楚，因为圣女的关系，使徒大军有着致命的弱点。那个计划没有完成，正因为如此需要圣女的妹妹从她身上找回圣典，才能完成那个计划。

可是有张城在，她又落在张城手上了。教会又岌岌可危，现在已经没可能了。

“教会覆灭在即，你难道想要跟着教会一起覆灭吗？”齐水玉耳边，接着响起张城的声音。他这是？

“你是什么意思？”齐水玉抬起头。

“我还需要你。如果你肯老实帮紫曼的话，我可以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毕竟，你还没有实质性的伤害过她。而你呢，就算教会覆灭，一样可以过上体面的日子。你也算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不是吗？”

张城最后一句话，充满了诱惑。

“这是不可能的，我是不可能背叛教会的。”齐水玉坚决的说道。

张城只是微笑，那双黑眼却冷的令齐水玉心寒到了双脚。

“等等，我考虑一下。”

“你没有时间考虑。去死吧!”张城一把抓住她的脖子，手指用力，顿时间齐水玉满脸痛苦，窒息感瞬间充满了整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