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隐宗的老人,大长老忍不住有些神伤。
“好。”肖肆也有些唏嘘的点点头,但凡有一点可能,他也不想这样啊,要怪,都得怪那个叶萧!都是因为他,隐宗才沦落至此。
大长老离开了。
“嗒嗒嗒。”
可谁知道,大长老前脚刚走,一阵剧烈的脚步声从外面响了起来,一位弟子,满脸的慌张,快步跑了进来,甚至一不小心,还跌倒了。
“宗主!宗主!出大事了!大事不好了!”他即便摔倒,却还是连连大吼。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肖肆正色道,即便隐宗再怎么衰落,却还是八宗之一,这弟子如此慌张,传出去,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隐宗没落了呢。
“有什么事,慢慢说。”
“是,是!”那弟子率先平复呼吸,紧接着,慌乱说道:
“禀报宗主,那个人!那个人!他又来了!”
“慢慢说,说清楚,哪个人?”肖肆有些无语,什么人,能够令得隐宗弟子,吓成这样?传出去了,不都得说隐宗弟子个个都是怂包了吗?
越是现在这种情谊,隐宗上下就越是得严于律己。
“不是啊宗主!”
那弟子还是有些焦急,甚至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指着外面,焦急的对肖肆说道:
“是,杀了老宗主的那个人啊,他又来了!就是他啊!”
一听这话,肖肆首先,愣了愣,不过片刻,面色大变,一把抓住那个下人,瞳孔紧缩,瞪大双眼,问道:
“你说什么?你确定,真的是他?真的是那个人吗?啊!”
却见方才还说弟子莫要慌慌张张,成何体统的隐宗宗主肖肆,这会儿,自己却比那弟子还要慌张,几乎没有人见过肖肆宗主这幅模样。
“是,是的,就是他!”弟子连忙点头说道。
不得不说,他们的宗主肖肆,平日里也算是十分威严的了,谁都没见过,他这么慌乱的样子。
“天呐!他怎么又来了?!”肖肆面上的表情十分精彩,有震惊,有恐吓,更有焦急。
时隔三年多,叶萧怎么又再次登门了?要知道,上次叶萧来,可是将隐宗搅了个天翻地覆,令隐宗落得如今的局面。
这一次又来,是因为什么?那次之后,隐宗,可是本本分分啊,连叶萧一句坏都不敢说的,难道,是因为上次没有灭掉隐宗,这一次,又专门来灭的?
也不应该啊,如他这样的修士,岂会为了隐宗余孽,专门来一趟?
一下子,肖肆,慌了神。
而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已经离开的大长老,竟折返回来,从门口直接进来,却并不是站在中央,而是在门边,略有些慌张的拱手道:
“三位,这边请。”
说这话的时候,那隐宗大长老的面上,明显有着慌乱的神色,这不禁令人纳闷了,能够令隐宗大长老,这幅姿态对待的人,会是谁?
答案,昭然若揭。
肖肆顿时身体紧绷起来,能令他,一位元婴期修士,身体紧绷,紧张成这样的,除却方才说到的那人之外,也就没有别人了。
“嗒嗒嗒。”
门口,有着很轻的脚步声响起,映入眼帘的,共是三人,为首那人,负手而立,面色平淡,不悲不喜,大踏步而来。
他的右手边,是一位铁塔般的男子,长得很是魁梧,但却有着一股十分霸道的威压,散发开来。
而他的右手边,则是一位,娇滴滴的美人,称之为如花似玉,貌似都折辱了她,应说,此女只应天上有!
而肖肆的目光,在看见叶萧的时候,就移不开了,这个男人,是他的噩梦,是他这三年多的时间里,每每想起,都会惊吓的哆嗦的人。
他竟真的,又来了!
大长老连忙给宗主肖肆使眼神,说实话,他也纳闷,叶萧怎么会忽然就来了,就怕宗主不屈,再度得罪了这位,彼时,隐宗可是会被灭门的!
好在的是,这位隐宗宗主,也是个识时务的主儿,当下,连忙整理仪容,旋即上前几步,恭恭敬敬的欠身说道:
“叶前辈,又见面了。”
上一次见面,叶萧,可是几乎将隐宗全灭,没人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屠戮隐宗,不过,那是好事。
叶萧只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大长老很有眼色,立马指着自家上座说道:
“前辈,您请上座。”
叶萧倒是也不拘谨,干脆走了过去,直接坐在了,隐宗宗主的位子上,这一幕,十分违和,却没人觉得不对劲,貌似,理当如此。
看着,那些个所谓元婴期的大修士,都对自家老师毕恭毕敬,苏瑾也觉得,十分骄傲。
“不知道前辈此来,所为何事?”
大长老颤颤巍巍的说道,这位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主儿,他可是连化神期修士,都能击杀的啊。
肖肆也紧张的看过去。
多人目光注视下,叶萧也便不卖关子,当场开口说道:
“八圣山道场令牌,交出来。”
很直接,一点都不拖沓,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什么?这……”
可是,在叶萧话音落下后,大长老和宗主肖肆,却是在第一时间,面色大变,并惊呼出声。
显然,他们并没有想到,叶萧此来,竟然是为了这个来的!
这可是,八圣山道场的令牌啊,这个世界上,也仅存有八道!
隐宗如今,虽说式微,虽说如今已经没资格参加八宗会武了,可是,这令牌,却是作用极大啊!
肖肆和大长老的面色,顿时变得,有些为难起来。
为何?
这么说吧,有着令牌,八圣山道场,就始终还有隐宗一席之列;有这令牌,只要隐宗想,随时能够重回八宗之列。
毕竟当初,可是八宗先祖钦定的八宗,这令牌,就是象征,无人敢不认。
可若令牌交出去了,就算是隐宗日后有实力了,想要参加八宗会武了,人家其余七宗,也不会认他们这个曾经的八宗之一了。
见他们,犹豫的神色,叶萧面不改色,只是反问一句:
“怎么,不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