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阁,当李谅祚来到这里的时候,委哥宁令早就等着了,看到李谅祚走进来,委哥宁令连忙行礼,一番虚礼之后,李谅祚和委哥宁令二人各自落座。
“皇叔,找朕所谓何事啊?”李谅祚向委哥宁令问道。
委哥宁令立刻站起来跪在李谅祚面前说道:“微臣请命,请陛下放了没藏涂山。”
李谅祚一听这话,脸一下子耷拉下来,满脸阴沉的说道:“皇叔,您应该知道,没藏涂山抗旨不尊,朕要是就这么放了他,朕以后还怎么当这个皇帝,这天下还有谁肯听朕的;在说了没藏家族是朕的心腹大患,朕正好借此机会将没藏家族给铲除了。”
“陛下,万事不可操之过急啊!除掉没藏家族容易,可是想要除掉整个后党可就难了,以没藏讹庞为首的后党势力,遍布朝堂、地方,如果陛下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将来后患无穷啊!”委哥宁令跪在地上说道。
李谅祚撇了撇嘴说道:“行了,皇叔你起来吧!这事让朕在想想。”
李谅祚的话音刚落,小福子进来说道:“陛下,周大人求见。”
“周文泰,他怎么这时候来了。”李谅祚满脸疑问的说道;“让他进来吧!”
“微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周文泰进来之后立刻跪下行礼道。
“周爱卿免礼吧!”李谅祚端坐子龙椅上威严的说道;“爱卿来此所谓何事啊?”
周文泰站起来说道:“陛下,臣恳请陛下为天下大计着想,将没藏涂山放出天牢。”
李谅祚听到这话两眼来回的扫委哥宁令和周文泰,毕竟二人都是来找李谅祚给没藏涂山求情的,身为皇帝的李谅祚心中不免起疑,这两人一个是皇室宗族,一个是汉官宠臣,两人加在一块可有不小得到势力。
看到李谅祚皱眉头,周文泰心里想道:“坏了,看来遭到陛下的猜疑了,这次真的算是太大意了。”
李谅祚虽然起疑,但是依旧笑着对周文泰说道:“爱卿说的事情朕知道了,朕会好好考虑的。”
“是,微臣明白,若没有其他的事情微臣先告退了。”周文泰谦卑的说道。
“告着吧!”李谅祚大手一挥说道。
在周文泰离开之后,李谅祚笑着向委哥宁令问道:“您说这周文泰怎么跟您一前一后的来给没藏涂山求情呢!”
“臣等都心系陛下,关心国家大事,所以都想到一块去了。”委哥宁令说道。
李谅祚好像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啊!看来是朕想多,皇叔你是国之重臣,而且还是皇族,这做事要过脑子,有些事情虽然是出于好意,但是未免不让朕担心啊!”
委哥宁令一听这话,就知道李谅祚这是在敲打自己,毕竟按照当初李元昊的遗诏,委哥宁令才是合法的继承人,委哥宁令明白了李谅祚的意思之后,心中有些凄凉的说道:“微臣明白,请陛下放心。”
李谅祚点了点头说道:“皇叔所奏之事,朕已经知晓了,明日早朝的时候皇叔上一道折子,朕就坡下驴就把没藏涂山给放了。”
“是,微臣明白,若无其他事微臣就先告退了。”委哥宁令万分凄凉的说道。
在委哥宁令离开之后,李谅祚从龙椅上起来,站在江南阁的窗边,看着窗外结冰的小湖说道:“小福子,去将李毅找来。”
“是,陛下……”
“末将李毅,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毅进来之后向李谅祚磕头道。
李谅祚站在窗边说道:“起来吧!李毅派人去查一下,近几日国相都跟什么人来往?”
“是,陛下……”
“顺便在查一下皇叔近日有何动作?”李谅祚继续对李谅祚说道。
李毅满脸疑问的问道:“陛下,为什么要查皇叔啊?”
李谅祚没有好气得到说道:“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那来的这么多废话。”
“是末将失仪,请陛下恕罪。”李毅单膝跪地请罪道。
李谅祚大手一挥说道:“行了,赶快去吧!朕在这里等着你的消息。”
“是,末将这就去办。”李毅接下军令道。
过了没有多久李毅就将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了,原来昨日夜晚周文泰曾经秘密拜访过委哥宁令,今日委哥宁令有见了国相没藏讹庞,这才有了今天这一出。
“陛下,末将以为周大人和皇叔应该和国相没有勾结。”李毅对李谅祚说道。
李谅祚说道:“朕当然相信皇叔和先生,罢了,这件事以后就不要在说了,近日军营怎么样了?”
“原本留下的两万御林军已经全部整编完毕了,现在全都掌握在陛下的手中。”李毅汇报道。
“最近年关将至,一定要管理好兴庆府的治安。”李谅祚吩咐道。
李毅挠了挠头说道:“陛下,末将就是个粗人,领兵打仗还成,你让我管理治安,末将怕办不好啊!”
李谅祚敲打李毅说道:“连一个小小的兴庆府都管不了,以后怎么管理千军万马啊!怎么管理治安自己去想办法。”
皇后寝宫,没藏飞雪在冰天雪地里跪了那么长的时间,身体最终还是有些扛不住了,回到寝宫没有多久就发烧了,没藏讹庞和没藏夫人都在床边守着呢!
“国相,夫人,皇后娘娘还一直发着高烧呢!在这样下去,恐怕会有生命危险。”御医走到没藏讹庞和没藏夫人身边说道。
没藏夫人听到这话当场就哭了,没藏讹庞也一脸愁容,毕竟这是没藏讹庞手上唯一的掌上明珠。
“陛下,国相派人来说,皇后娘娘高烧不退,御医说恐怕会有生命危险。”小福子走到李谅祚的身边说道。
李谅祚听到这话立刻离开了江南阁,立刻摆驾前往皇后的寝宫,李谅祚知道这个时代发烧感冒可是大病,要是挺不过去的话很有可能会有性命之忧的。
看到李谅祚进来,没藏讹庞和没藏夫人立刻行礼,李谅祚没有管二人,直接来到了没藏飞雪的床边坐下,用手摸了一下没藏飞雪的额头说道:“小福子,去给朕准备一坛烈酒倒到铜盆里。”
在烈酒端上来之后,李谅祚尝了一下发现,这酒的度数不是特别高,于是李谅祚喃喃的说道:“先将就着用吧!”
李谅祚将毛巾放在盛有烈酒的铜盆里湿透了,然后在没藏飞雪左右颈部、手心、额头等处擦拭,擦拭完一边之后,李谅祚对身边的宫女说道:“你们每隔一段时间给皇后擦拭一边,擦的面积尽量大一些。”
“是,陛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