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被挂了多少次,总之是自己全身的零件是被无数次的砍下去,再无数次长出来,然后再被叮叮咣咣的砍掉。
“怎么会这样?”周三也曾经试着去学习暗的套路,但是自己面对五个人的时候却根本做不到暗那样的游刃有余,就算是自己使用了全部的技能之后也依然做不到。周三再次退出一局游戏,自己皱着眉头回忆着。
“哪里不对呀?”周三眼前是暗打的一局游戏。
卡位?自己做了,只是做不到那么完美。掩护,自己也做了;攻击,自己也做了,甚至比暗做的还要多。
周三看着暗飘飘忽忽的脚步,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点疼。
是脚步?周三努力的看着暗的脚步。
画面转换,周三已经朝着对面的五个人冲了出去。
是这里,停!周三停在了暗停下的位置。
然后是这里,周三完全模仿着暗的动作。
对面的队形在周三的带动下很快乱了起来。
是这里,冲!
周三冲了出去,手里的长刀也随之递出,完全是暗的节奏。
一阵尖锐的疼痛传来,周三握着刀的手掌掉在了地上,手掌上还握着长刀。
靠!我完全照着暗的套路做的,为什么自己的手会被砍?
周三全身一阵刺痛,然后眼前一黑,游戏结束,退出了游戏。
“你可以看看他的脚步。”一个陌生的声音出现在周三的耳朵里。
“脚步?”周三嘀咕了一下,随后在空间里来来回回的练习了起来。
这里,出刀!
靠,这里怎么能出刀呢?怎么这么别扭?
周三刀的确是刺了出去,但是自己的左手差一点被自己右手里的刀砍了下去。
啊!几个小时之后,周三咣当一声扔掉了手里的长刀,大叫了一声。
“妈的,这小子抽什么疯?靠!”暗瞪着眼睛看着空间里的周三,自己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被吓到过了。
“哈哈,这小子挺有意思。”身边的龙一脸惬意的笑容。
“有意思?”
“嗯,你觉得像他这样的人,学你的那套惊蝶步一般得多长时间?”
“哈哈,真是挺有意思。”暗,看着周三,摸着下巴说着。
惊蝶步,暗进入游戏,为了“教育”周三这个不成材的东西的时候创造,适合人类,可惜却很难学会。至于龙所说的时间,少则几年,多则一生也学不会。
“完了。”暗,看着周三又在模仿着自己的脚步,然后却没有停在自己该停的位置,而是前冲了那么一点。而就是这一点,却把周三送到了对面的两个人的攻击范围之内。
“没完。”身边的龙却依然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周三,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两个人都已经忘记了有多少的时间不曾经历了。
周三本该向左侧冲出去的身体突然向右后方退了出去,随后则是头也不回的冲向了右侧。
“嗯?哈哈,真不错。”暗看着周三的动作一阵大笑。
“你选了个好的,教出来个好徒弟。”龙看着周三的动作,脸上全是羡慕。
到了暗和龙的境界,是真正的高处不胜寒,放眼望去,没有看上的,不管是人还是物。看的上的,自己手指随便一动就变成了自己的。唯一能够带给自己变数的可能只有生命了,只可惜,能够让他们看的上的生命真的是太少了。
“嗯,好,可惜,快要没的教了。”暗的脸上挂着惋惜的表情,只是眼睛里龙却没有看到一丝的惋惜,满眼的骄傲。
“哇哈哈哈哈!吼吼吼吼!老子天下第一,老子法力无边。”周三做作的浪笑了一声,随后摆了一个自己自认为帅气的姿势结束了这一局游戏。看着脚边躺着的五个人,周三早就忽略了自己被砍的那几刀,还有那几刀砍出来的钻心的疼痛。
再来!周三没有半点的停歇,直接再次进入了游戏。
六人……
七人……
七十人……
九十人……
百人……
不知道过了多少的时间,周三总算带着一身的伤和乱蓬蓬的头发完成了百人斩。
空间转换,暗出现在了公寓里,时间刚好进入六点。
起床、洗漱,很快周三已经吃完了早点,坐在了办公室里,嘴里哼着没有调的小曲,晃荡着脑袋翻看着今天的手术病例。
嘭!
一盒卷宗从天而降,狠狠的摔在自己的办公桌上。
“你大爷,不知道人吓人能吓死人吗?”周三根本没有抬头去找人,手掌直接拽过了卷宗。
黑子,本名不详,X省人,X省龙门大桥幕后老板。15岁砍伤同学进入少管所管教一年后释放,18岁成年当日,伙同兄弟狗剩、钳子,三人三把刀砍下了X省X城烧烤一条街,砍死砍伤数十人,后携款潜逃出境,出境后与当地黑帮合作进行毒品制造、走私、贩卖及买卖人口等行为。数年后回国,摇身一变成为商界精英,并强势崛起,如今成为X省知名企业家,名下企业众多,且与X省及周边地区黑社会组织来往密切。去年2月份,因龙门大桥项目竞标事宜,使用毒害、枪杀、制造车祸等各种惨无人道手段,共杀害相关人员6人,同时不明原因失踪4人,更因占地原因,强拆自然村2个,自然村所有人员至今未得到任何合理安置,因此事已导致死亡17人,重病卧床12人,失踪7人。同时,此人在X省政界……
周三看着眼前的卷宗,眉头皱的越来越紧,他一直知道自己的世界有坏人,因为自己几乎每天都会见到坏人,故意伤害的,杀人的,贪污的,拐卖妇女儿童的……几乎各种各样的周三都见过,但是周三却依然没有想到,看似歌舞升平的世界,居然还会有坏到这个程度的人,坏到无人能动、无人敢动的地步。
手里的卷宗消失,外边的阳光也渐渐的照射了进来,不怎么明亮,好像有点阴天,看来又要下雪了。
周三端着手里普通的玻璃杯子,站在窗户前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手里的玻璃杯,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办公室里,杯子里的速溶咖啡的苦味飘进周三的神经,有点苦。
周三的眼神也渐渐的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