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岭城,金戈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最后道:“我这里现在看押的楚家子弟,算上楚老爷子,一共八十五人。
据说楚家堡还有你二伯一家子,连同族人还有四五百人吧!
现在怎么办,我全听你的!”
金戈说完,静静的等着,边上的火舞气呼呼的翻了一个大白眼,嘀咕一句:“蠢货,楚休巴不得你把他们都杀了,一了百了呢!”
“你懂什么,这种事岂是外人能做主的!”金戈扭头瞪了火舞一眼。
金戈同火舞的对话,隔着耳麦,楚休听的一清二楚,却一直沉默不语,事情的变化,完全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父亲竟然被新联邦给带走了,怎么弄回来毫无头绪!
哎,碰到这么个坑儿子的爹,也是醉了!
可怎么跟母亲黄美美交代!
至于楚家,说实话楚休真恨不得一刀全杀了,天下干净。
就是白金凤,这个所谓的亲娘,竟然和新联邦首领尤里搅和到一起,根本没有替自己考虑,这也让楚休感到非常不满。
楚金宝,白金凤,还真是一对奇葩,谁家孩子遇到这样的父母,还不得被活活气死!
南湖岛为了防空安全,所有的民居都修有地下室,楚休居住的别墅密室就更大了,足有好几层,数十米深。
可以通过地下通道,直达地下溶洞指挥中心,十米高的狼形机甲放在密室里,没有一点问题。
“哈哈,成了,我有机甲了哈!”
没过一会,密室里就传来贺敏“咯,咯,咯,”的笑声,此时的狼形机甲外形有些变化,怎么看,怎么像是狐狸。
尤其是粗壮的大尾巴,高高炸起,就像是九跟小尾巴缠绕在一起,摆来摆去,哪里像是一只狼!
贺敏开心,楚休也笑了,重生一世还有什么看不开的,自己何必纠结:“金戈,楚天啸送回楚家堡,交给楚金虎看管,告诉他不准再闹事!
其它人………”
几分钟之后,九岭城,金戈挂了电话,火舞在边上咧着嘴直笑,得意的不行,好像再说,看我猜对了吧,你个大笨蛋!
烈日当空,一支由两辆大巴,七八辆装甲车组成的车队,驶出了九岭城,向着安西方向行驶。
一路上到处都是折断的树木,可以清晰的发现,似乎道路两边的植物更茂盛了,树木也变得高大不少,郁郁葱葱不露一点阳光。
随处可见逃难的难民,和车队的方向一致,向一条长龙一般看不到尽头,车队走走停停,速度很慢。
第一辆大巴车上,楚枭收回了看向窗外的目光,艰难的挪动了一下身子。
数个小时之前,他还是九岭城的少城主,拥有专属机甲的少年俊杰。
可现在能,就像是一只被打断了腿脚的流浪狗,凄凄惨惨的逃命,他真的不甘心。
“爹,咱们真的要去安西,去看楚休的脸色过活,我不甘心!”
楚金龙同样好不到哪去,胳膊和腿上都绑着绷带,听到儿子的话,他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压低了声音。
“儿子,其实仔细想想,去安西未尝不是好事!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楚休的大伯,他还能亏待咱们不成,他就不怕别人骂他不顾亲族!
楚休不是厉害么,让他去前面拼,咱们坐享其成不是更好。
没准哪天他出了意外,一不小心死了呢!
就算他不出意外,咱们也能让他出意外不是!
只要没了楚休,这安西的基业不就是咱们父子的了!
这不比咱们辛辛苦苦打拼,冒着生命危险,来的舒服!”
“爹,你这个办法好!”楚枭的眼睛亮了,原本死灰的眼神又有了光彩:“你咋不早说呢,咱们何必受这个苦!
对了,还有金戈,火舞那对贱人,我要他们生不如死!”
“放心吧,他们跑不了!”楚金龙信心十足的摆了摆手:“你不是也听他们说了么,自救会已经投靠了楚休,这才答应释放咱们。
咱们姓楚就是主子,他们是什么,不过是家臣罢了,以后还怕没机会收拾他们!”
“哈哈,还是爹厉害,我这伤都不疼了!”楚枭一脸的张狂:“等见到楚休,爹,你一定要把专属机甲要回来!”
“那是必须的,我是他大伯,他还敢目无尊长!”楚金龙也是一脸的嚣张,随即叹了口气:“失算了,早知道就不应该将老三交给新联邦。
老三对你爷爷言听计从,要是老三在,还怕楚休不乖乖就范!”
父子俩越说越开心,突然车停了,楚金龙扭头一看,这才发现不对劲。
车窗外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
“喂,司机你眼瞎了,走错路了!”楚枭大喊,语气嚣张,仿佛自己才是主子似的。
“嘎吱,”一声,驾驶仓车门打开,司机跳了下去:“没错,就是送你们上这条路,路名不归路,好好享受吧!”
“坏了,有阴谋!”
“快跑!”
楚金龙一个激灵,挣扎着想起身,奈何还戴着灵力手铐,根本用不上力。
“嘶嘶,”就在这时,四周的绿色当中涌出无数的黑虫子,领头的还有数只人形的修罗虫。
“救命啊,是虫子,好多虫子,修罗虫!”
“快跑啊,他们是故意的,他们是故意送我们喂虫子!!”
“我不想死,呜呜,救命啊!”
“砰砰,”车窗破裂,一个个惨叫的人影被拉出车外,瞬间被虫子吞没。
“爹,爹,快想想办法,我不想死啊!”楚枭直接吓尿了,死死拉住楚金龙的胳膊:“自救会怎么敢,他们就不怕楚休找他们要人!”
此时的楚金龙一脸的呆滞,脑袋回光返照一般突然清晰了,嘴里喃喃自语:“楚休,是楚休,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自救会原本就是安西的,他们都是楚休的人,我们上当了,怪不得把你爷爷单独带走!”
“你说这是楚休的安排!”楚枭惊的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这不可能,他怎么会变得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