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聪明哼了一声:“都是些什么鸡零狗碎。我到北燕要做的大事情,你帮我什么了?”
瞧笑天也不走了,干脆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往上一坐:“给你当翻译了呀!”
孟聪明这个气:“那值一个杯么?”
瞧笑天挠了挠脑门:“神探,我正告你。我不是肖老板,他挣钱像玩一样,挣钱完毕就找你去追求精神世界。我瞧笑天出手就是为了挣钱,我没有做生意的本事。”
他一本正经拖着腔调说完:“好了,请吩咐吧!”
孟聪明没开口,他又道:“最机密的事情,你也不可能告诉我,要我怎么帮你?”
孟聪明气死了:“有完没完?我在这里遇到的凶险还不够多?”
瞧笑天满不在意地道:“什么凶险呀?是息芳喜欢你了还是北燕女子朝你扔花了还是公主和韩杰的感情要你关心了,肖老板失恋需要你管啦?”
孟聪明气得扬起拳头就要打,瞧笑天蹭地蹦起来蹿到房梁上,抱着房梁大声叫喊:“神探打人啦!”
孟聪明急道:“闭嘴!瞎喊什么?”
瞧笑天从房梁上蹿下来:“这就对了!”他上下打量打量孟聪明:“说实话,前些日子你很忙,也用不上我,也就不见你找我。现在遇上难事儿了是吧?我真是三生有幸,有这种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朋友。”
孟聪明简直没法说他,一甩手:“行啦行啦不要叨叨啦,脑袋都被你唠叨炸了,杯不要了你拿着就是!”
瞧笑天瞟了孟聪明一眼:“杯本来不就是我的么?”
孟聪明翻了翻眼睛,从衣服里拿出一锭银子:“这行了吧?”
瞧笑天却很委屈的样子:“刚才你声音太大吓到我了!”
孟聪明无语了又给了他一锭。
瞧笑天这才喜笑颜开,凑近孟聪明:“说吧,啥事求着我?”
孟聪明直扇鼻子:“又吃大蒜了吧?”
瞧笑天站起来就走:“不说我走啦!”
孟聪明忙拉住他:“别走别走!”
两个人一起坐到孤鸣鹤那张大床上。
孟聪明这才将床的事情一五一十讲给瞧笑天。
瞧笑天嘴巴张得老大,突然站起来就走。
孟聪明急忙又拉住他:“干什么干什么,事情没解决呢就想走?”
瞧笑天头摇得像拨郎鼓:“太吓人了!太吓人了!神盗可管不了这事。”
他挣脱孟聪明又要走,突然像想起什么,拿出两锭大银,塞回给孟聪明:“吓死人了!钱你收好。”
他一迈步,膝盖正撞到大床的床沿上,吓得妈呀叫起来,一蹦老高:“太吓人啦!”
孟聪明气坏了,一把抓住他:“这事,你不管也得管。否则,这床就是你换的!”
瞧笑天眼睛顿时瞪的圆圆的,瘦骨嶙峋的脸上,瞪的就剩一双叽里骨碌的大眼睛了:“你,你,要干什么?不带这样讹人的!”
孟聪明冷冷一笑:“神盗,是证明你自己的时候了。”
随即,他把两锭银子又塞回给瞧笑天。
瞧笑天目瞪口呆,不由又看着那张床……
但是,诸多事情还没有解决,一件更惊人的事情却突然发生了!
京师皇宫外的大广场。
那是处罚刑犯,也是处死刑犯的地方。
今天,在灾后一直萎靡不振的京师,突然骚乱起来,竟然有无数百姓熙熙攘攘地挤在大广场周边。
广场中间的木架上,赫然钉着一个人!
一个极其美貌的女子!
那人,竟然是若莎!
她的两手两足都被粗长的钉子钉在木架上,鲜血涌出又凝固,地下也是几滩血迹,分明是从手脚被钉住的伤口里渗出来的,并且还在继续渗着。
这情景,残酷又骇人。
北燕果然是没有完全开化的蛮族。
孟聪明得到消息,简直惊呆住了!
多康急道:“神!国主快要急死了!但他现在已经被控制了,无法可想。若莎从宫中逃跑不说,却被有人发现了她遗落的荷包,上边绣着她和一个国朝人的名字。若莎已经许给太后的外侄孙也彻了,现在若莎是死罪啊!而且必要用最残酷的刑罚处死。”
孟聪明浑身一激灵!
他急忙抓住多康:“我我我我,我肯定要用神的身份救她,但是,怎么去切入!我脑子木了快!”
他确实没有经历过这种蛮族的野蛮刑罚。
若莎是个美丽的女子,被如此对待是他完全想不到的。眼下硬劫不是好办法,只能用神的身份,但他脑子突然就木了
他不了解北燕的风俗,一时不知道该如实施行动。
肖纵突然一步就闯了进来:“我去救她出来!”
他对多康道:“多康大人!国主怎么回事!你就不能先还押待审吗!非要如此折磨一个女子!”
说罢,他冲出房门就又向外冲去。
却不想,一瞬间,孟聪明飞身而起挡在他面前:“你这样救不了公主,还会坏事的!”
多康急忙也跟了出来:“神,我有个办法。”
他对肖纵道:“肖老板莫要着急,我与神马上就商量一下就会过去。”
不一时,多康和孟聪明赶到院外,却发现肖纵早已不见了。
孟聪明道:“坏了!他先过去了,赶紧追!”
多康一把拉住他,孟聪明一愣:“怎么,还不快走,会出人命的!”
多康赶紧摆手:“神,”孟聪明第一次觉得这称呼这么好听,他必须马上,现在,即刻,用这个身份阻止一个残忍的刑罚,甚至杀戮。
多康确实十分紧张,和他平日的淡定完全不一样,“神可以升华北燕人的境界,可以对某一个人的生杀阻止或倡议,但我要提醒你,神是绝不允许,不允许介入北燕权力格局,不允许介入北燕朝政。”
他猛地一拍孟聪明:“哪个国家那么傻?弄个神来左右国家局势?他们不过是从神嘴说里说出他们想听的话,对老百姓再装个样子,表示他的高洁罢了!”
孟聪明一凛,他随即道:“明白,救下若莎,其他我不管。”
两个几乎同时跳上马,飞驰向皇宫前的广场!
骄阳下,若莎的头已经垂了下来,国主竟然真的被控制住了。
虽然表面上,他仍然坐在宝座上,但他身后分明站着两个北燕武士,却并不是熟悉的韩杰。
多速坐在国主的一侧,面无表情,却人人感觉到他面具下的得意。
而太后正坐在国主另一侧,脸上全是怒气。
不,应该是怒不可遏!
她对国主道:“国主,你教养女儿无方,和国朝人私通,她既是死也不肯招认那奸夫是谁,难道不该马上钉死在鹫柱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