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一个任由自己涂抹创造的世界,出现了润二大爷作品中的怪物,这就很有意思了。
听着主祭跟织田纱织相差无二,讲述的同样是无法解决的怪物大量出现在现世的事情,坐在王座上的庄司涉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敲打在扶手上发出咚,咚的沉闷响声。
而伴随着他的动作,大殿四周的角落,在无人注视到的情况下悄然无声的出现了一滩又一滩黑色如同淤泥般的影子:“去查看,这些家伙出现的地点然后回来报告。”
数十道黑影瞬间从大殿的角落消失,这时人们才根据庄司涉的话感觉到了什么,后知后觉的四下探寻。只是面对空荡荡的大殿,注定他们不会有多余的发现。
接受到命令的黑影忍者,返回黑影王国,通过自己的同伴以及其他军团的友军留下的标记,无数的影子如同丧尸出笼般从水蓝星各处冒出来。
数百,上千,上万,十万....稳定十倍增长直到百万之后这个增长的数量才堪堪缓慢下来。
看着右手手指上浓郁鲜艳到几乎化作实质出现的三幅面具纹身,庄司涉的脸色有些阴郁。
黑影面具对工具人的召唤有一个固定的说法,内心越黑暗,你能得到的力量也就越大。剧中怂比拉苏,周带上面具以后召唤的黑影还不如利用面具魔法的圣主,而相应被纹身影响后的小玉,用面具召唤出来的黑影却能够召唤出海量的黑影忍者攻打并且占领十三区,将成龙团队都逼到了墙角。要不是一时不慎被伪装成“忍者”的特鲁抓到了机会,说不准还真会出现一位纯粹的黑影女王。
但别说是小玉了,就算是黑影兵团原来的主人,那些日本木乃伊最强的时候,九副面具一起召唤百万黑影恐怕也是一个值得怀疑的事情。
而自己....emmmmmm...一定是黑影兵团也受到了意外的影响。讲道理,我庄司涉明明是一个讲文明,树新风,正能量,懂得尊老爱幼的正面主角。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阴暗的内心呢?这个锅我庄司涉(圣主)不背。
废话少说。
没有什么能够逃过遍布整个水蓝星,上百万黑影的搜索。很快的,庄司涉便接到了一个个反馈。
在水蓝星的各处,有一些闭合的空间裂缝已经张开了不大不小的缝隙,在通往对面世界的通道中它们还发现了许多正在偷渡以及被不稳定通道吞噬的怪物的身影。
润二大爷笔下的怪物,就是通过这些不稳定的空间裂缝通道,从对面的世界来到了水蓝星,然后开始他们无解的病毒式扩散。
“空间裂缝...张开了,原因呢?离开前一天星空大战撕裂了这些脆弱的空间?”
庄司涉沉默着,尽量的通过黑影们反馈的消息来分析这些裂缝张开的原因。无缘无故的主动张开肯定是不可能的,别看两个世界交汇地点的空间十分脆弱,但讲道理那也是世界的壁垒,怎么那么容易被挤压破碎。而润二大爷作品下的怪物们虽然都很无解,但也拿不出一个能手撕空间的存在。
毕竟只是单纯的惊悚主题动漫。
问题应该还是发生在庄司涉这边。这么赶巧的时间点,离开前一天他跟咒蓝的大战估计是诱发的原因,但仅仅是这一次就造成两个世界的裂缝撕裂,可能性比较低,更有可能的还是跟庄司涉频繁的撕裂空间穿梭其他世界有关。
打个比方将世界屏障比作一个存在许多轻微裂痕的碗,在碗上新增添一两道新的裂痕小心一些自然也还能用,但是一道,两道,三五道的积累下去,本就残破的碗终究会有支撑不住的一天。尤其是庄司涉每次破开裂缝贯穿两个世界的时候,手段并不温柔。
日积月累,再被“魔力潮汐”跟星空大战这些剧本一冲击,也就造成了裂缝自己“被”撕裂的模样。
找到了一个几乎能够盖棺定论的推断之后,除了让少量的黑影兵团留下守卫裂缝阻拦怪物从中钻出来之外,其他的百万黑影失去了主人的供给被遣返回了黑影王国。
“终究还是造成了影响啊!”沉吟了一会儿,庄司涉打开了麦:“魔力潮汐重启,黄泉地狱苏醒,整个世界在神话复苏的带动下开始晋升。”
“但是晋升的过程并不稳定温和,魔力潮汐以及神话复苏带来的大量变动,对世界本身产生了冲击。本就枯竭数千年,变得脆弱的世界壁垒在承受不了这股压力,一些跟其他世界产生接触的脆弱节点自动崩碎了。”
“东方古国,中医中有一句话叫做虚不受补,拿到现在来说非常适用。”
“这其中也有我的过错,注意力全部都在寻找修补地狱的漏洞以及拿回自己的力量,没有注意到世界本身已经退化到无法承受我的力量的程度。”
“作为守护神,我失责了啊!”
“龙神大人不要自责,这跟您没有关系,一切只是巧合罢了!”织田纱织急切的开口替他解脱:“这是世界的问题,大人不要将过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
敲打扶手的右手停顿下来,庄司涉笑了笑。本就是他的问题,只不过是客气一声而已还把自家小巫女给逼急了。摇摇头,随后他也顺着将事情接过来,通知神道跟沙漠之国没必要担心。
空间裂缝的破碎在他看来也有一定的好处,除了润二大爷“脑洞”下的怪物实在难缠了些以外,倒是对水蓝星的黑暗面的力量进行了一次大幅度的增强。再加上自己的黑手不断,树立起对手来,在竞争下相信各王国在神秘侧进步的速度肯定会大幅的增长。
人类的变强,以及在魔力潮汐下新出现的智慧生物,个体为他提供的能量点收益也会走上一个快车道。
不过这其中的分寸需要严格把控,尤其是从空间裂缝中新来的那些怪物。他们基本无解的存在再加上单纯想要毁灭毁灭世界的“理想”可不是庄司涉想要的效果。
割韭菜也不是连根拔起这种割法,必须扩大这些怪物的缺点,让他们能够被魔术或者魔法杀死的同时不会带着自己田里的韭菜一起gg。
为了正与反能够达成一个平衡的状态,他也是操碎了心。自己明明在重伤的情况下,还得挺着伤病上场做大动作。早知道当初就不跟咒蓝玩儿自爆了,现在把自己逼到墙角。
没有用自己龙神的身份,坐在光辉复合神殿中的本体站起了身。
这次,他准备把拉二竖起来。
穿着金色裙甲,披着白色披风的他从王座上起身迈着步伐向大殿外走去,每迈出一步,就有光芒跟热量自他的身上发散出来,等走到大殿之外的时候,整个人都化作了一团光影,散发着灼灼光焰,如同一颗缩小的太阳降临凡尘般夺目耀眼。
庄司涉身上光芒闪动,向着脚下的地面灌注力量,宁静,肃穆的光辉大复合神殿也缓缓的绽放蓝白色的光芒,一股神圣,肃穆,庄严的祷告赞美声从虚幻到真实,再到隆隆作响,整个开罗的人们都不由自主的将目光转过来,看着心目中至高存在的神殿在光芒中亮起,不止有多少人在这一刻选择跪下,跟随着那道清晰的声音开始赞美太阳王的功绩。
开罗城的变化庄司涉自然是注意到了,但他没有过多的去理会。
当神殿的光芒达到耀眼的一个极点的时候,一道通天的光柱从神殿中最高的金字塔顶端直射出去冲入云端,几乎同时一道金色的光轮在天幕之上缓缓张开,从几米一直扩张到覆盖大半个沙漠之国的庞大金色齿轮。在庄司涉不断灌注的力量下,两个本不属于同一英灵的宝具在此刻几乎融合成一个整体,发挥出1+1大于二的效果。
只是他的动作远远不止于此。
停留在月球上隐藏起来的英灵座在主人的召唤下脱离了月球表面,沿着庄司涉曾经留下的标记,瞬间跨过无尽星空出现太阳表面。密密麻麻的复杂魔法纹路在英灵座表面闪现,海量的太阳能量受到牵引进入到英灵座中,随后又汇聚成一道通天的光芒跨越无尽星海朝着海蓝星爆射而来。
鹰酱,,马里兰。
这里坐落着空间望远镜协会,掌管着目前水蓝星上最先进的天文设备哈勃天文望远镜。
它内设光学系统,广域和行星照相机,戈达德高解析摄谱仪,高速光度计,暗天体照相机跟摄谱仪能够观察到星空中的各类星球,星团,暗物质以及黑洞。并且因为本体坐落于水蓝星的大气层之上,影像不受大气湍流的扰动、视相度绝佳,能观测会被臭氧层吸收的紫外线。
在某个王国将精力再度投入太空,更新更大更强的设备以前,说它是最先进的天文设备并不为过。
此时,空间望远镜协会内,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刚刚挂断电话。拍拍手吸引了正在工作的白人男女的注意力之后,开口道:“小伙子,姑娘们来工作了。”
“大家先把手头的事情放一放,哈利,维纳尔你们调动一颗观察卫星到非大陆的位置去观察沙漠之国,那里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哦,我的天呐!教授都快要下班的时间了。”被提到名字的两个年轻白人男性脸色痛苦的抱怨着,但手里的动作却丝毫不慢,链接卫星控制,调整轨道位置,让悬挂在大气层以外的卫星朝最好的观测位置挪动而去。
虽然空间望远镜协会掌管着哈勃望远镜的操控权限,但一个大名鼎鼎的天文协会又不可能只负责单独的一个设备。除了哈勃天文望远镜之外,协会手中还掌管着多个各种用途的卫星,地面的望远设备。在主职是对太空进行观测的同时,也会肩负起一些鹰酱官方交代下来的任务。
“卫星到达预定轨道,我们来看看,沙漠之国究竟又发生了什么新的事情,耽误了我的下班.....”当镜头重新对焦之后,叫做维纳尔的白人男性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屏幕:“我的天呐,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事实证明,不管在哪个王国,都有热切的凑热闹本质。
前一刻还在窃笑着两人被教授留下来加班工作,下一刻听到维纳尔的呼声附近的一些人就探头探脑的看了过来。
这时候,教授的声音从供方的喇叭里传来:“维纳尔,把影像视频投放到公共屏幕上!”
短暂的停顿,工作厅中主屏幕上投射的哈勃望远镜景象被缩小到左上角的角落里,卫星的投屏出现在众人的眼中。
顿时,一片我的天,我的神的呼喊声不绝于耳。
而在屏幕上,曾经土色白色交错的景象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圆形,绽放着耀眼金色光芒的巨大齿轮。在齿轮的正中央则有一道蓝白交错的巨大光柱正缓慢的突破大气层的束缚,向着星空逐渐延伸而来。
虽然是专心的科学工作者,但水蓝星上发生大新闻还是不会有人错过的。而且在枯燥乏味的工作之余,谈谈神话复苏的现状也是人们交流之中经常被提起的话题。从最初的龙神复苏,到几天前的星空大战,以及这两天不断在水蓝星各处冒出来的大量恐怖怪物。
在看到略微熟悉的金色大齿轮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惊讶的叫出了天轮圣王的名字,而随后更多的人也反应过来。
就在不久以前,沙漠之国的那位陛下曾经摆放阿三王国,从那里带走了觉者曾经吊打诸邪=神的武器天轮圣王。
“我的天呐!居然动用了这家伙,那位陛下是要干什么?又有谁在什么地方惹到他了吗?”工作厅中一个年轻的白人女性低声的呢喃道。
也怪不得她会这么说,实在是庄司涉拉二这个身份出场的时候作风太过果断暴躁,给人们留下的印象有些过于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