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来帮忙!”
“哦。”
秋生、文才走进来,或扛或抱,几个人很快就把作乱的行尸放成一排,贴上镇邪符,点燃镇魂灯。
四目道人指着秋生、文才说:“你们两个兔崽子,开什么玩笑,拿我的顾客来玩。”
二人自知理亏,低头不说话。
“师兄,我走了。”
九叔挽留道:“师弟,多住几天嘛。”
“行了,后会有期。”四目道人摆摆手,摇晃铃铛要赶尸离开义庄,瞥见跟上来的石少坚,四目道人对九叔说:“师兄,让少坚留在义庄等我吧。”
石少坚嚷嚷道:“师叔,我师父把我交给你,你不能不管我啊,我还有好多问题想问你呢!”
一听这话,四目道人头疼的厉害,“师兄懂的比我多,你问他吧,再见,希望再也不见。”
四目道人脚底抹油,溜了!
石少坚满脸黑线,对九叔说:“师叔,可能要叨扰一段时间了。”
“尽管住下,文才,帮你少坚师兄收拾个房间出来。”说完,九叔看到直挺挺站在旁边的秋生,喝道:“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一会你姑妈来找我要人了。”
“哦!”
秋生跟石少坚、文才打了个招呼,回家去了。
石少坚躺在文才收拾出来的房间里,回忆今天的经历,露出一丝满意的神情,九叔、秋生、文才对他的印象不坏,只要以后自己别作死,电影里同门相残的悲剧应该不会上演了。
一夜无话。
天蒙蒙亮,石少坚起床修炼“三生道窍诀”,吸收天地紫气凝练法力,然后练习龙凤开门掌、七星步、驱魔剑法以及破邪咒这些已经学会的道术。
“少坚,起这么早练功啊?”九叔穿着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走出客堂。
石少坚舞了个剑花,雷木剑别在身后,笑道:“已经习惯了,到这个时候就睡不着。”
“你这么勤奋,只要不误入歧途,以后前途无量,难怪大师兄舍得把雷木剑给你。”九叔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
他也从同门口中听过一些关于石少坚的传闻,但毕竟没有亲眼所见,昨晚石少坚的表现和现在的刻苦一点也不像病入膏肓的人,谁都会做错事,改了就好,他觉得石少坚还能抢救一下。
石少坚听出了九叔话里的深意,微微笑了笑,问道:“师叔,你穿这么整齐是要出门?”
“昨天任老爷请我喝外国茶,少坚,没事的话跟我一起去吧,见见世面。”
我用得着吗?
石少坚摇头说:“师叔去吧,我就不去了,昨天四目师叔教了我一道符,我留在义庄学着画一画,可能会用到义庄的符纸、朱砂。”
“不要紧,随便用,你不去我叫文才陪我去。”
“师父,我也不想去。”文才走出来,他嘴上虽然这么说,身上整洁的衣服却暴露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九叔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不想去?”
文才说:“我没喝过外国茶,我怕去了出洋相,给师父丢脸。”
九叔老怀宽慰,“难得你为师父着想,好,你不用去了。”
文才露出失望的神情,眼巴巴看着九叔离去。九叔走了几步,突然想到自己也没有喝过外国茶,出洋相怎么办?带上文才吧,让他出洋相,自己见机行事。
“文才!”
“师父,我来了。”
文才跟哈士奇变脸似的,欢天喜地的追了上去,石少坚目送这对逗比师徒走远,转身回到客堂里,准备画几道符防身。
电影里的任老太爷可是相当凶猛的,九叔师徒三人险些降服不住,石少坚一个道士境修士若没有点护身手段,估计会步文才的后尘。
至于改变剧情,石少坚兴致不高,他更想和变成僵尸的任老太爷打一场,打不过也能积累一些经验嘛。
“感觉自己是在玩火,任老太爷可不受我操纵,稳妥起见,到时候提醒一下九叔吧。”
石少坚想了想,觉得什么都不做有点冒险,临时改变了主意,很快就没放在心上了,天塌了有高个顶着,抓紧时间提升修为才是正事。
哗啦啦,自然水放入砚台,加入朱砂磨匀,铺平黄纸,拿起符笔点上朱砂,在纸上画出符文,动作流畅,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眨眼功夫,一张镇邪符就成了。
看着很轻松,前世石少坚为了画符吃了不少苦头,专门去道观请教道士,在道士们的指点下,石少坚结合邪修传承才掌握画符窍门。
其中艰难,不说也罢。
邪修传承包含一门能修炼到道长境的功法,化生法阵,道术《九玄兽身》,采补双修之术以及符。
功法不是道术,没有攻击力。化生法阵属于辅助性道术,《九玄兽身》到法师境才能修炼,石少坚能依仗的只有符。
三年时间,除了修炼都花在画符上。
画符有两个境界,后天符和先天符!
后天符,属于初学乍练,画符前需要进行一系列复杂的程式。先天符,画符窍门了然于心,笔起笔落,一气呵成,“一点灵光即是符”!
石少坚已经达到先天符的境界!
遗憾的是,纸符受限于材料限制,威力有限,达到先天符境界,只能提高画符效率和成功率,不能提升威力。
符道之路,已经断了!
画了十多张镇邪符,石少坚清洗砚台,重新加水调墨,他用刀子划破中指,往墨里挤出几滴血,深吸口气,提笔画替身符!
替身符,邪修传承中比较有用的符,也称血符,这道符有迷惑妖魔鬼怪的功效,相当于一条命。扔出替身符,恶鬼僵尸会率先攻击替身符,为你争取攻击或者逃跑的机会。
除替身符外,比较有用的还有分身符,定身符,隐身符,敛息符,五行遁符,闪遁符,金刚符等符。
在石坚身边的时候不方便画符,现在义庄无人,石少坚打算多画一些。
刚刚画出一张敛息符,石少坚活动了一下手腕,提笔画其他灵符,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走进义庄,大声喊道:“九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