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龙迟疑地看了看“杀马特”,左右为难,犹豫不决。
“曹龙,耳朵聋了吗!大哥的话,没听见吗?赶紧过来踹啊!”“杀马特”只想早点离开这里,着急地冲曹龙叫道。
看到平时耀武扬威的混混被整得如此凄惨,围观的群众都被逗乐了,感到很解气。
曹龙倒也诚实,使出十二分力气分别给“杀马特”和“花里胡哨”一脚,直接把二人踹倒在地上。
“杀马特”倒在地上,忍着痛说道:“大哥,你看这样行吗?”
胡四炮警告道:“滚吧,都快点滚!今天只是给你们留点小纪念,别让我再看到你们,也别来招惹我,否则就不是今天这个下场了。”
那帮混混好像接到圣旨一般,连滚带爬地离开了酒店门口。
围观的群众评头论足一番,直呼大快人心,然后相继离开。
成为全场焦点的胡四炮,不想被别人关注,叫上哥哥和妹妹快步向学校走去。
“嘀嘀、嘀嘀!”兄妹三人向前走了不到100米,身后传来了汽车的鸣笛声。三人赶紧往路边靠了靠,让出路给汽车通行。
结果,一辆红色的宝马X运动型汽车开到他们身边,把速度降了下来,打开车窗后,车里的美女司机看了胡四炮几眼,问道:“这位先生,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到你!”
“这是什么日子,又来一位,还有完没完了!”胡四炮心里咣当一下,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不好意思,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你认错人了吧!”
原来这位美女司机,正是康阳集团董事长的千金周苗苗,三个多月前的银行抢劫案中,胡四炮巧借她头上的发卡,一举击杀了5名持枪凶犯,想不到今天在高坪镇又巧遇了。
周苗苗的母亲,也就康阳集团董事长苗凤娇,刚刚从内部得知消息,高坪镇即将划归阳安高新区,今天专程来高坪镇私访。
因为周苗苗在银行抢劫案中受到了严重惊吓,暂时还没有从阴影里走出来,所以苗凤娇就把带在身边,让她开开车、帮助做点零碎的工作,来分散女儿的注意力。
母女二人刚刚驾车经过高坪镇时,碰巧发生斗殴事件,道路被堵。抱着观望的心态,母女二人下车,随着群众走上前,当起了看客。
周苗苗在看到胡四炮后,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可具体又想不起来。
于是,在众人散去后,她驾车跟上胡四炮兄妹三人,想要问个究竟。
听胡四炮说她认错人了,周苗苗还是不太相信,又仔细端详起胡四炮来。
美女火辣辣的眼神,让血气方刚胡四炮有点消受不了。他说道:“对不起,我们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就迈开矫健的步伐向前走去。
“好歹,我也是个大美女,难道一点吸引力也没有吗?说走就走。还是个男人吗!”周苗苗非常不满,一踩油门,把开车走了。
“妈,我有点印象了,他好像是那天在银行里拿走我的发卡的那个人。”车开出去后,她终于想到了一个答案。
“那天,我也没有注意。后来看监控,就几秒钟时间,画面也不太清楚,妈妈对那个人没有什么印象。”
母女俩在车上展开了讨论。
“不行,我得再去看看!”没有讨论出结果,周苗苗还是不死心。她也不管她妈妈同意不同意,马上调头,开车迎向胡四炮兄弟三人。
“哥,那是辆什么车?好漂亮啊!”红色汽车离开后,没有出过大山的胡晓丹问道。
胡大奎回答道:“这是宝马汽车,世界名车,具体什么型号,我也不清楚。”
“是德国品牌,属于豪华汽车吧,这车在我当兵的地方挺多的,经常能看见。在我们这里还很少见,说明我们这里还很落后。”胡四炮接着说道。
“哥,你看那辆车又开回来了!”三个人同时发现远去的汽车,又开了回来,小妹表达了不解。
“不要管它,有钱人想怎么开就怎么开。”胡四炮随口说道。
宝马车开到他们身前几米远处,停了下来,打开车窗,驾车的美女探出了头,对胡四炮说道:“你是不是那天在银行里,挨着我蹲下去的那个人!”
“什么银行,我怎么不知道。”胡四炮只能装疯卖傻了。
“就是上次发生抢劫事件的那家工商银行。”
“我没有去过,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你肯定认错了。”
这时,汽车的后窗也落了下来,露出一张保养极好、看不出真实年龄的脸,脸的主人就是那天胡四炮在银行里见过一面的贵妇。
贵妇很有礼貌地对兄妹三人笑了笑,说道:“这位先生,打扰您了。您是不是上次银行里那个人,我不敢定论,因为当时我确实没有注意。但是,我女儿说你跟那个人很像,却也不敢百分百确定,这中间或许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无法知晓。我觉得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的,是不是那个人你自己心里清楚!”
“果然是老江湖,这话说出来就是不一样。”胡四炮给贵妇一个中肯的评价。嘴上当然不会承认,说道:“你们说的银行,我真不清楚,你们可以再去找找,说不定就能找到那个人呢!”
“胡先生,就是县城的工商银行。”贵妇来了个突然袭击,直接叫出胡四炮的姓。
还好胡四炮无论是在部队,还是在山里修炼,都经历过太多太多的突发情况,听到贵妇叫胡先生的时候,只是在心里面“咯噔”一下,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任何异样的表情。
那天在银行他就看出这母女俩身份不一般,事后能查到他的信息,他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因为,事后公安局肯定会调查他。贵妇只要找公安局的人打听,就能得到她想要的信息。
“您叫错人了,我应该不是您口中所说的胡先生。”胡四炮不动声色地说道。
“对不起,冒昧了。不过,为了我女儿的健康,我作为母亲还是要争取一下。因为那天她离那个凶犯头头太近,凶犯头头被击毙后的惨状,使她受到了严重惊吓,留下的心理阴影至今还没有消除。为此,我带她去了国内外很多知名医院问诊,都没能彻底根治。现在她的情绪时常失控,经常会出现惶恐不安的情况,我只能把她带在身边,才能放心。”
听到母亲旧事重提,驾驶座上的周苗苗又低下头,双手用力撕扯自己的头发,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非常无助。胡四炮也观察到,三个月前摘取发卡时那一头浓密的秀发,已经变得稀稀拉拉,有的地方甚至出现了空白地带。
贵妇还在继续说:“而且那天出手的无名英雄,借用了她的发卡。为了摘取发卡,当时那个人接近了我女儿。我女儿看对方穿着土气,便生出了厌恶之心。后来,当警方肯定那个人用她的发卡当匕首使用,成功救出银行里的人时,她心里就一直过不去这道槛,始终想要当面向那个人道歉。其实,我也派人去过那个人居住的山村找过,但派去的人回来说,那个人去山里采药了,一直没有出山。如果,您是那个人的话,就请接受我女儿说一句‘对不起’。‘对不起’这三个字对我们母女来说太沉重了,快要把我们压垮了。”
听到这里,本来还想死不承认的胡四炮,不得不改变主意了。转过头,对哥哥和妹妹说:“你俩先回去吧,我一会去学校找你们。”
胡大奎和胡晓丹识趣地先走了。
胡四炮此刻非常理解一位母亲的心情,原本漂亮可爱的女儿,经历一次意外事件,变得生不如死。换作任何一位母亲都会寝食不安,即使你有万贯家财,也比不上亲骨肉的健康来得重要。
“对不起,我真不知道,那次事件给你们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我就是那天悄悄从你女儿头上摘取发卡的那个人,您也查过我的信息,我叫胡四炮。因为我这个人不喜欢抛头露面,所以那天事发后,马上离开了现场,第二天就跟我师傅进山采药去了,前几天刚刚下山。今天来前面学校看望我大哥,想不到碰巧遇着了你们。”胡四炮诚恳地表示歉意,并坦然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啊,真的是你!”本来还十分痛苦的美女,听完胡四炮的解释后,精神为之一振,激动地说道。
“胡先生,你不用跟我们说对不起。我们应该谢谢你,如果那天不是你在场,我们母女被那些坏蛋带走,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我现在想起来都感到后怕。你是我们救命恩人啊!那天,你走得急,我们想说句谢谢的机会都没有。今天,在这里我郑重地说声:谢谢!”贵妇真诚地向胡四炮表达了谢意。
“您不用客气,正巧碰上了,就出手管了管,其实也没有做啥!”胡四炮谦让道。“还有,您也不用叫我胡先生,叫我小胡就行。”
“我也要郑重地对您说一声:对不起!我不应该看不起你,不应该讨厌你。令人讨厌的人应该是我,我讨厌我自己!”精神好转的周苗苗,自责地说道。
“姑娘,你也不要自责,更不要一蹶不振、自暴自弃。谁都有犯错的时候,犯了错误改过来就行。”胡四炮拿出给战士做思想工作的语气,耐心地对周苗苗说道。“你的道歉我完全接受,已经谅解你了。希望你放下包袱,振作起来,开心快乐的生活!”
“我会的,谢谢你!”得到谅解的周苗苗心情变得好了起来,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坚定的点点头。
“那好吧,我哥哥和妹妹还在等我呢!我先走了。还希望你们替我保密,不要把我那天在银行所做的事情透露出去。”胡四炮准备与贵妇母女辞别。
“小胡,这是我的名片,以后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找我!”这时,贵妇从精美的手提包里拿出一张烫金的名片。
胡四炮也没有推辞,伸出双手接了过来,随手放进了衣兜里。
“对了,姑娘,回去以后,如果觉得情绪还不好的话,可以去村子里找我,我帮你看看,兴许能有效果。”临别前胡四炮丢下一句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