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四炮不敢大意,赶紧催动旋摆步,跨向一侧躲开虎豹的攻击。金钱豹从他眼前越过,而老虎却留有后招,它那钢鞭般的尾巴猛的抽向他的腰际。胡四炮一个铁板桥身体后倒,老虎尾巴挟着风扫过他的面门。那只金钱豹已经掉头再次冲撞过来。
“这才是猛兽,身体虽然不大,但比起之前遇到的野猪、黑熊却厉害得多。”胡四炮心里作着比较,动作上却一点也不敢放慢,顺势滚了两圈,让金钱豹的攻击再次落空。
刚躲过金钱豹,老虎那边又开始发威了,向还在地上的胡四炮猛扑过来。胡四炮在地上以屁股为轴旋转90度,右脚猛然蹬出,一脚蹬在老虎的肚子上,在空中无法着力的老虎被蹬出去、4米远。
老虎借助极强的柔韧性落到地上,然后跟没事一样,弓起身准备下一波攻击。
金钱豹快如闪电的攻击,说到就到,胡四炮借助蹬踹老虎的反作用力,使身体向后滑去躲避开,后背被地面的杂物擦得火辣辣的疼。
一人对二兽的战斗异常激烈,胡四炮在一次躲闪金钱豹时,被老虎的尾巴扫中大腿,皮开肉绽,留下一道血槽。
这一下,也惹怒了胡四炮,他催发丹田里的真气,加快了旋摆步的速度,在虎豹眼前只留下一道残影,让它们失去了攻击的目标。
接着他使出军体拳,照着还在空中飞行的金钱豹攻去,一拳打在金钱豹的心脏部位,金钱豹在空中翻转180度,后背着地重重地摔到地上,没有了生机。
老虎的尾巴再次横扫而来,胡四炮看准时机,双手一把抓住老虎的尾巴,身体后仰,全身发力,以没有受伤的腿为轴,将老虎扔了起来,在空中连续转了几圈,然后双手一松,老虎像炮弹一样飞出去10米开外,拦腰撞在一棵大树上,“咔嚓”老虎的脊柱骨被撞断,落地而死。
“呼——”徒手杀死一虎一豹后,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还有些心有余悸。“太凶险了,差点成了野兽的美食。”
“这种生死对战的机会很难得,自己要多体会。来,我先帮你把伤口处理下。”八阿公看着胡四炮大腿上的血槽,说道。
说完,八阿公先用藤条捆住胡四炮的大腿根部,减少流血。然后,他从背后的小箩筐中拿出几片树叶,放在嘴里嚼碎,敷在伤口上,一会功夫,彻底止住了流血。
“起来,走吧,带上两只猛兽的尸体回去,它们身上可都是宝贝,尽管死了,还可以入药,为人类作点贡献。”八阿公见收获不小,提前收工了。
胡四炮用尖刀砍下一段木棍,把虎豹的尸体挑在肩上,跟八阿公返回山洞。
后面的日子,师徒二人哪也没去,胡四炮在山洞里修炼,八阿公处理那些采集来的药材和动物的尸体。
在这期间,八阿公让胡四炮用尖刀削出81根木针,在处理动物尸体时,又把玄阳圣针的技法传授给了胡四炮。
数日过后,灵元花完全风干,几乎不再释放灵气;采集的药材也已完全干透;动物的尸体经过处理,留下的那些有用的东西也基本晒干。胡四炮把七朵灵元花小心装好,八阿公把采集的药材和动物身上有用的东西,整整装了两大箩筐。
炎炎夏日就要过去,山里已经感受到丝丝秋风。
一个微风拂面的早晨,八阿公看着两大箩筐战利品,开心地说道:“收获颇丰,不枉此行。我们收拾一下返回。”
师徒二人一人背上一个大箩筐,沿着来时做的标记,原路返回。路上又把之前晾晒的动物尸体上的有药用价值的东西,收入胸前的小箩筐里。
几日之后,一老一少来到了师祖修葺的洞府。
“在这里,我们歇上十天八日,泡泡灵泉,驱除一下在山里染上的瘴气和毒素。”回到洞府,八阿公便说出了他的打算。
胡四炮当然表示赞同。
接连泡了五天灵泉,胡四炮大腿的伤已经痊愈,之前身上留下的所有伤疤均消失不见,古铜色的皮肤增添了几分光泽,体内的杂质再一次得到清除,丹田里的气团已经扩大到鸭蛋大小,化劲初成的境界得到了全面巩固。
大地笼罩在黑暗之中,胡四炮又准备利用晚上时间去灵泉修炼。这时,八阿公对他说道:“剩下几天晚上,再强化一下你的感知力,这次强化的主要是用真气来感知外物。在给你治疗脚踝时,你已经体会到了我用真气给你诊断的过程。现在你的体内真气已经形成,可以通过相互接触与外物建立联系。将来如果有一天,你能达气阶,便可实现以气驭物,那时可以隔空用真气与外物建立联系。”
“双手伸过来,先感受一下。”八阿公说完伸出双手握住胡四炮的手腕,运转功法,一股真气便由手腕传入胡四炮体内。胡四炮保持灵台空明,能够内窥到这股气流在体内游走的路径。
“好的,你握住我的手腕,运功。”
胡四炮依言,用意念引导丹田内的真气流向双手,又通过二人握在一起的双手,引导他的真气流进八阿公的体内,游走了一个周天,然后又回流归入他的丹田。
“对,就是这个样子,你可以自己找外物练习了,石头、树木都行,通过真气经过的路径,了解它们内部构造的不同,好好练习吧。”八阿公又简单交待了一下,让胡四炮自己去练习。
一晃又过了一个星期,八阿公让胡四炮搬开洞府里的几块石板,查看一下以前存放在地窖、壁柜里的药材,让胡四炮将箩筐里一部分药材与这里存放的药材进行了调换。
“转眼已经出来个多月了,整个夏天都是在这山里度过的,你有没有想外面的世界啊?”八阿公问胡四炮。
“在部队7、8年时间,跟社会基本上是脱节的,我对外面的世界好像没有什么感觉,也不太喜欢跟人打交道,反而喜欢现在这个样子,虽然每天重复同样的事情,但是觉得很充实,也很有意思,都没有顾得上想别的。”胡四炮答道。
“要不人家说傻大兵呢,看你说的满口都是傻话。换了别人,谁愿意在这山里呆上三个月,天天还被折磨的死去活来。”老人家也开起了玩笑,还哼起了小曲。“好了,背起那箩筐哟,准备下山啰,下山啰!”
把来时的行李和大小箩筐全部背到或挂到身上,八阿公在前面大步快走,胡四炮落在后面还恋恋不舍,几步一回头,直到看不到洞府,才快步跟上八阿公。
初秋的傍晚,晚霞红似火,烧红了半边天。
在大山深处修行了三个月的胡四炮和他的师傅八阿公,身披晚霞从胡家河村北的树林里钻了出来,远远望去,只看见两只大箩筐在向村子移动,等走近了才看清大箩筐下面的师徒二人,衣不蔽体,长发杂乱,满脸尘土,胡子拉碴,如同野人一般。
“老婆子,我们回来啦!”到了八阿公门前的台阶下面,八阿公就大声招呼八阿婆。
“我看看,乖徒儿怎么样了!”八阿婆现在的心思都放在了四炮身上,先关心起他来。
“阿婆,我很好。”胡四炮抬头说道。
“来来来,先坐下歇会,喝杯水。我去烧热水,一会洗个热水澡!”八阿婆把老少二人迎进家门,便去了厨房。
趁着等待的时间,师徒二人先用剪刀,互相将三个月没有理过的头发修剪了一下。
热水烧好后,八阿婆将热水打进两个药浴用的木桶,还在里面加了一些草药。胡四炮和八阿公先泡了个药浴,然后把身体擦洗干净。
之前带进山的衣服都已经撕碎磨破,不能再穿。八阿婆给他拿来一套崭新的练功服。他也没客气,就穿到了在身上。
“啊呀呀!进山修行一趟,不但突破到了化劲,而且四炮变得高大帅气了。老头子,快来看看,是不是又帅又酷又精神!”八阿婆看到胡四炮走出来,眼前一亮,为他的蜕变感到惊喜,乐呵呵地说道。
“不错,有我老头子当年的风采。”八阿公仿佛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
“别自恋了,你哪时候比起山里人是帅了一点,但也没有我们四炮帅。”八阿婆实话实说。
“来,照照镜子,自己瞧瞧!一会出门大家肯定认不出你来了。”八阿婆开心地对胡四炮说道。
胡四炮走到穿衣镜前站好军姿,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变化是挺大!”笔直的身板如青松挺立,精神昂扬饱满;身高比以前至少高了6、7厘米,看上去将近1米80;以前有点圆乎乎的脸庞现在变得棱角分明,如刀削斧刻,脸色白里透黄,光滑明润;双眼炯炯有神,目光如炬,锋芒毕露,暗藏杀气;在一身宽松的练功服的衬托下,古朴脱俗、大气沉稳的气质,将此前开枪射杀凶犯、猎杀野兽而沾染的血腥味很好地掩盖。
“这是有生以来,最大的一次蜕变,比新兵连、特训营那时的蜕变更加彻底和完美。我胡四炮又回来了!”他掩饰不住地兴奋,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阿公,阿婆,是你们改造了我,让我完成了又一次人生蜕变。这种蜕变不仅仅是外表和身体,而且我的心境也发生了变化,变得更加积极、包容和宽广。我是真心谢谢你们!”说完,胡四炮面向二位老人深深鞠了三个躬。
二老这次没有客气,欣然接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