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疼,是你的拳头打在我身上,我还没有叫疼呢!有没有点骨气,是不是个男人!”胡四炮用略带调侃的口气说道。
“你小子还敢取笑我,分不清现在的形势吗!大壮,人死哪去了,看不到我被人欺负了吗,还不快滚出来,给我狠狠地修理修理这小子,打残就行,出了事我负责。”胡缺德气急败坏的叫道。
一个皮肤黝黑,长得又高又壮的光头青年从混混中走出来,对着胡缺德说道:“胡爷,您老别急,你就看我的,今天一定让会他跪地求饶,否则我壮哥就不在果岭乡混了。”
说完便向胡四炮走过来,边走边学着拳击手一样,扭着脖子、挥舞着双拳,中间还吐了两下舌头,显得无比张狂。
看着比自己高了一头的大块头走过来,胡四炮明白今天一场战斗是在所难免了。其实,从他一看到这些张牙舞爪的混蛋开始,心里就想好好教训教训这些祸害,当作是返乡后做的第一件好事。
“长明哥,帮我照看一下婶娘。黑金刚听令,保护好婶娘,谁也不让接近,谁接近了就咬他!”
胡四炮说完,也不等长明回答,就跨步迎上了上去。
大块头见胡四炮主动迎了上来,二话不说,挥拳就要出手。
“这是谁家孩子,不学好,跑到我们村里来闹事!”眼看就要打起来了,旁边的一些村民们,也顾不上周围的小混混,纷纷站出来替胡四炮说话。有的甚至拿着干农活的器具,准备对付小混混。
“各位爷爷奶奶、叔叔阿姨,怨有仇,债有主。今天的事你们不用管,他们是胡志德带过来找我的,就让我来处理,也请你离远点,别让这些混混伤到你们。”胡四炮对村民们举动予以认同,但也不希望他们为此受到牵连和伤害,于是请大家放心。
接着他冲着大块头说道:“傻大个,力气很大吗,那就全部使出来,千万别像个女人似的,来给我挠痒痒!”
被小瞧了的大壮,火气一下被点着了。大吼一声,拉开架势,上前一步,抬脚就踹向胡四炮。
大块头的脚,眼看就要踹到胡四炮身上,一边的婶娘吓得“啊”的一声,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下去。
胡长明也发出了“四炮小心”的叫声。外围的村民也紧张地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而此时的胡四炮,也抬起脚,做了一个跟大壮一样的飞踹动作,只不过他的脚却是后发先至,一脚踢在了大块头的大腿上。只见那一米九几的大块头突然像断了线的风筝,飞出去七八米,砸在两个正在观望的小混混身上,三个人一起摔在地上。两个小混混被突如其来的00多斤的人形沙袋砸中,躺在地上难以动弹。而大壮感到自己的一条腿已经跟身体分了家,失去了知觉,挣扎了几次也没能站起来。
虽然不能站起来,但心里这个恨啊。大块头瘫坐在地上,恶狠狠地叫道:“兄弟们,抄家伙,打残这小子,给我报仇!”
“对,给你们壮哥报仇,快,统统给我抄家伙,砍他!”胡缺德见手下第一战力的大壮,被胡四炮一脚踹飞,也不顾后果了,冲着混混们叫喊着。
胡缺德这一声令下,小混混们纷纷从摩托车架上取下砍刀、铁棍、木棒等器具,向着胡四炮围拢过来。
“胡志德,你疯了吗,竟敢对四炮下死手,你们这是犯法,犯法啊!还不赶紧叫他们停下来!”一旁的老书记一看这阵势,万分着急地在外面喊道。
“志德爹娘,你们怎么才来啊,快去制止他。你们再来晚一步就要出人命,出大事了。”外围的村民看到匆匆赶来的胡缺德的爹娘,赶紧对他们说。
一向以护短出名的胡缺德爹娘,看到眼前一帮混混拿着砍刀、棍棒,个个跃跃欲试的阵仗,也是吓得不轻,赶紧对他们的儿子说道:“志德,这大白天当着乡亲们的面,你要干什么啊,这是要出人命的啊,出了人命是要偿命的。”
已经失去理智的胡缺德哪还听得进去别人的劝告,那怕是自己父母的劝告也听不进去,一个劲催促着纠集来的混混们:“快上啊,还等什么,等菜吗!赶紧给我弄死他,完事了,收工,大家一起去开心。”
本来就极度亢奋的小混混们,听说打完人之后还有好事等着,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就向胡四炮冲了过来。
眼看一场一边倒的战斗就要开打,婶娘就要冲上保护胡四炮,胡长明不敢有丝毫放松,赶紧死死地把她拦住,黑金刚也用牙死死地咬住她的裤腿,不让她与混混们接近。
周围的村民紧紧地握住手中地农具,非常气愤地看着一触即发的场景,准备冲过去帮衬胡四炮。
就在他们还没有行动之前,只见胡四炮身影一闪,已经在原地消失,旋摆步一出,犹如出膛的炮弹射进了混混中间,化作一片残影来回穿梭,也看不清他是怎么做到的,凡是被他接近的混混均以极快的速度飞了出来,倒地不起。
几个起落之后,胡四炮手持一柄从小混混手中抢来的砍刀,直指胡缺德的眉心。而0几个混混已经全部倒在地上,有的抱着头、有的捂着胸、有的抱着腿、有的四肢乱舞,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连成一片,“嗡嗡嗡”地连绵不绝。再看混混们带来砍刀、棍棒已经连成一排,有序地插在一棵苹果树下。
周围的村民包括婶娘、胡长明、老书记,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惊奇地瞪着眼睛,下巴像似跌到了地上,只有在影视剧中出现的场景,如今亲眼所见后都感到不真实,有点不敢相信。
此时,最恐惧地当数胡缺德和他的爹娘,已经吓得六神无主。
胡四炮忽然闻到一股骚臭味,只见那胡缺德的裤子上已经湿了一片,裤腿下面还在滴答黄色液体,原来他已经被吓得屎尿齐流,全身颤抖着,脸色发白,上下嘴唇毫无规律的张张合合,牙齿发出“咯咯咯”的声响。
胡缺德的爹娘爱子心切,连滚带爬来到胡四炮的跟前,扑通一下,双双跪了下去。
胡四炮赶紧用另一只手去拉两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三爷、三奶奶,使不得啊,使不得,快起来,快起来!”
“不,我们不能起,除非今个你能放过这个不孝子!”二老齐齐说道。
胡四炮右手一翻,挽起一个刀花,“嗖”的一声,那柄砍刀直奔插在苹果树下的一根鸡蛋粗的木棍而去。“当”,只见那木棍的上半截飞射而去,插在土里的下半截却纹丝不动,砍刀又飞行一米后则插到了地上。这一手,让得在场的每个人都感觉凉气顿生,仿佛这一刀插在了自己身上。
腾出双手的胡四炮,赶紧一手一个,把两位老人给拉了起来,说道:“三爷、三奶奶,你们带他回去吧!不过,他以后不能再在村里作恶,不允许欺负咱村里的父老乡亲。最好,你们告诉他,到外村也不能做坏事,他再这样到处作恶多端,总有一天会被公安部门抓起来坐牢的,即使不被抓也会遭报应的。”
“对了,他带来的这群杂毛,也别在那装死了,都是一些皮外伤,还能动弹,让志德叔,把他们打发走吧!也要告诉他们,以后别来我们村转悠,如果让我见到,见一次就收拾一次!”
“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赶紧招呼你这帮狐朋狗友起来滚蛋!”胡缺德他爹对着呆若木鸡的胡缺德吼道。
“你冲孩子吼什么吼,吓着他了怎么办啊?”一旁的三奶奶对胡缺德他爹很不满意地说道。
“我吼什么,你不知道吗?都是你这个老婆子从小惯的,把他惯成现在这个样子,马上都四十了还整天跟一些不三不四人的鬼混,养成一身的流氓习气,这样下去迟早要让你害死。”胡三爷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爹、娘,别吵吵了,你们还不嫌丢人吗?赶紧带弟弟回家洗洗吧,臭烘烘的,搁这让人看笑话。”得到消息,刚刚赶过来的胡缺德的三姐、四姐一边劝解,一边用手扇着风,想把弟弟身上散发出的骚臭味驱散。
两个姐夫,也跟在后面来到了胡缺德的身边,伸手拉了一把还在失神中的胡缺德。“醒醒,快醒醒,让你这帮混蛋朋友赶紧骑车走吧,别在这里出丑了。”
“哎呀!”胡缺德缓神来,掉头看到横七竖八倒在地上0几个小兄弟,再想想那把在眼前晃来晃去的砍刀,战战兢兢说道:“都快起来,散了吧,散了吧!”
在村民们的嘘声下,这帮浑蛋相互搀扶着起来,发动摩托车一窜蜂地向村外驶去。
胡缺德一家人也低着头相继离开。
“老书记,父老乡亲们,我刚回来,就给大家惹事了,搞得村子里面鸡飞狗跳,真对不起大家,在这里向你们请罪了!”说完,胡四炮便向村民们深深鞠了一躬。
“这事不怪你,胡志德什么德行大家都晓得。”老书记打着圆场。“大家也散了吧,回家看看锅里的饭菜是不是烧糊了,可别没有饭吃了。”接着又跟大家打了个哈哈,引得大家一阵哄笑。
村民们这才三五成群的向自己有家走去,边走还边议论着刚才胡四炮力战群魔的壮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