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

凌晨的霍格沃茨城堡，忽然传出一阵凄厉无比地惨叫，将刚入睡的学生们给惊醒了。

“开始了，开始了！”

艾伯特听着房间里的动静，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李·乔丹的声音从房间另一端传过来。他摸索着拨开床四周的帷幕，看着准备去看热闹的韦斯莱兄弟与李·乔丹, 伸手捂住哈欠，喃喃道：“接下来，那家伙应该会安分很长一段时间。”

“起来了！”

李·乔丹笑嘻嘻地给艾伯特倒了杯浓茶。

艾伯特颇为嫌弃地看了那杯浓茶，喝了这玩意待会还怎么睡。

他再次捂住哈欠，从床上爬起来，拿起挂在旁边的斗篷, 披在自己身上，跟着其他好奇心旺盛的学生来到公共休息室。

这里已经聚集了一大群刚从床上爬起来，身上穿着睡衣, 披着斗篷的好事学生，他们正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讨论刚才的尖叫声。

“安静，谁知道是怎么回事。”艾伯特环顾四周，询问道：“我刚才听到尖叫了，”

“城堡里好像发生什么事情了。”有名男生率先举手说。

“听上去像是女妖的尖叫。”

“我感觉更像是有人受到了严重的折磨。”

“我怀疑那是癞蛤蟆的尖叫？”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最后是癞蛤蟆的尖叫得到了广泛的认同，因为癞蛤蟆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夜间发出这样的声音了，只是这次特别凄厉。

“级长，有级长在这里吗？”艾伯特抬手示意大家保持安静，三名披着斗篷的级长挤过人群来到艾伯特面前。

“你们谁要跟我出去看看外面是怎么回事，不用太多人。”

艾伯特刚说完，就有好几人举手了。

“很好, 你们三个，还有你们四人拿上魔杖, 跟我出去外头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艾伯特从斗篷口袋里抽出魔杖说：“剩下的级长留下来维持秩序, 别让他们四处乱跑, 等待消息。”

虽然有不少学生对此表示不满，但所有的不满都只能往肚子里咽，身为学生会主席的艾伯特，在格兰芬多有很强地权威。

“还有你们几个，回去披上斗篷，别着凉给庞弗雷夫人添麻烦了。”艾伯特对几名只穿睡衣就匆匆过来的学生说。

“好了，被点到的人跟我来，不想去的也可以留下来！”

没人愿意留下，更何况这次还是学生会主席带头搞事。

“真的是癞蛤蟆的尖叫吗？”弗雷德演技爆棚地说：“虽然那家伙以前夜里也没少尖叫。”

“但叫得这么惨，还是头一遭。”乔治附和道。

罗恩与赫敏相互对视，点头附和双胞胎兄弟的话，他们自然知道刚才的惨叫是怎么回事，只是没想到艾伯特居然亲自带队去围观癞蛤蟆的惨状，着实让他们很吃惊，唯一比较遗憾的是哈利没能跟过来。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我是说教授们应该……”珊娜小声提醒道。

“没有教授起来查看。”乔治盯着手里的活点地图说。

“教授们大概懒得管了，三番两次大家都受不了。”

虽然艾伯特这次带出去的七人都是自己人，但他们都不敢太肆意妄为，免得被看出什么破绽。

大家现在都是听到凄厉惨叫, 出来查看情况的勇敢格兰芬多学生。

“我刚与塞德里克取得联络，他也带人出来围……咳, 查看情况。”弗雷德连忙改变说辞，压低声音问，“你们说拉文克劳那边会不会也待人过来查看情况，到时候说不定会很有意思。”

“八成也会，好奇是人类的天性。”

艾伯特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加快脚步朝黑魔法防御办公室外赶去。在前往五楼密道期间，还遇到了差点没头的尼克。

“你们这是……”尼克看着带队的艾伯特，微微皱起眉头说：“你们怎么在这时间出来了？”

“他们说可能是有人正受到巨大的折磨，所以我就带人过来查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艾伯特平静地说：“尼克，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我也不太清楚。”尼克摇头说。

“那你也跟我们一起吧，顺便帮我们到前方探路。如果发现什么不对劲，就给我们发出警报。”艾伯特对格兰芬多的幽灵说。

“你可真会使唤幽灵。”尼克咕哝道，但他也没有拒绝。刚才的惨叫，尼克其实也听到了，实在太过凄厉，也难怪艾伯特会保持警惕，担心有什么危险分子闯入霍格沃茨。

一伙人通过密道，迅速来到三楼，在接近黑魔法防御办公室的走廊时，听到了一些响动。

“是谁？”

艾伯特打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停下来，让尼克去帮他们看看拐角另一头是怎么回事。

“是费尔奇与一群赫奇帕奇学生。”尼克对几人说。

艾伯特得到尼克的消息后，才带人拐进那条走廊。

此刻，费尔奇正怒气匆匆地瞪着那群穿着睡衣披着斗篷地赫奇帕奇学生们，然而，诡异地是居然没任何一名教授在场。

看到又来了另一伙学生，费尔奇看上去更恼火了，嘴里不断咕哝着三更半夜不睡觉……通通关禁闭之类的话。

“怎么回事？”

艾伯特直接无视了费尔奇的碎碎念，朝塞德里克投去探寻的目光。

“我们听到很凄厉的惨叫，过来查看时，就看到乌姆里奇变成癞蛤蟆了。”塞德里克板着脸，似乎强忍着才没笑出来。

“乌姆里奇变成癞蛤蟆？”

几名格兰芬多的学生们也都围了上去，想一睹乌姆里奇的丑陋模样。

“这模样还真是符合她的形象。”有人小声咕哝道。

乌姆里奇的皮肤很粗糙，看上去很像癞蛤蟆的皮，最让他们惊奇的是，乌姆里奇的脸看上去像只活脱脱的人形癞蛤蟆。

大家都开始窃窃私语，讨论乌姆里奇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副癞蛤蟆的模样，完全忘记了应该将人送去校医院。

其实，费尔奇倒是想这样做，但塞德里克制止了他，表示乌姆里奇身上可能有传染性皮肤病。

没过多久，一群拉文克劳的学生也在卡特里娜的带领下，出现在黑魔法防御办公室外的走廊上，原本还算宽敞的走廊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

大家都在相互交流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窃窃私语声充斥着整条走廊。

“真恶心，癞蛤蟆真变成癞蛤蟆了。”

“她是不是得了什么皮肤病，会不会传人？”

“我觉得应该是黑魔法防御教授的诅咒。”

“安静。”

艾伯特示意大家保持安静，然后让他们暂时让开足够的空间，别全部都围在这里后，才抽出魔杖对昏迷不醒的乌姆里奇使用复苏咒。

晕倒的乌姆里奇很快就迷煳地苏醒过来。

“教授，谁袭击了你，还有这里发生什么事了？”艾伯特往后退了一步，一颗光球从魔杖尖飞出，悬浮在乌姆里奇的头顶，让大家能看清楚癞蛤蟆的模样。

“呕……越看越恶心。”

“她真变成癞蛤蟆了。”

“她是不是自己把自己丑晕过去的？”

“我们最好离她远点，也许是某种皮肤传染病。”

“很可能是诅咒，黑魔法防御教授的诅咒也不是第一次了。”

“看，她醒了。”

在学生们的窃窃私语中，乌姆里奇睁开了眼睛，最初似乎有些迷茫，瘫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教授，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变成这模样，还有是谁袭击了你。”艾伯特再次问道。

这一次，艾伯特退得更远了。

刚苏醒的乌姆里奇迷茫地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学生正用一种非常诡异的目光盯着她，耳边更是传来学生们的窃窃私语。

“教授，你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吗？”

在乌姆里奇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的时候，一面镜子伴随着艾伯特温和的声音落在她的手掌上。

看着镜子里的人影，乌姆里奇愣神片刻后，似乎想起了什么，把手上的镜子甩飞，伸手抓挠脸颊，仰头发出一阵无比凄厉地惨叫。

然后，她就这样一头晕死了过去。

是的，乌姆里奇把自己给吓晕过去。

所有人齐齐望向艾伯特，刚才绝对是故意的吧！

绝对是！

“非常有趣，是不是。”

皮皮鬼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它捂着肚子打量着昏死过去的癞蛤蟆，咯咯笑了起来。

其他人也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艾伯特则悄悄给癞蛤蟆施了个魔法，让她陷入半昏迷状态。

“皮皮鬼，是你搞的鬼！”

费尔奇立刻将矛头调转向皮皮鬼。

“没有证据，小心告你诽谤。”皮皮鬼朝着费尔奇做鬼脸，向游鱼般快活地在虚空转了一圈。

“怎么回事皮皮鬼！”艾伯特询问道。

“这不是小鬼头头吗？”皮皮鬼在空中翻跟斗，从他自己的双腿中间对众人咧着嘴笑道：“我刚听到尖叫声过来时，就看到她忽然尖叫着从办公室里冲出来，然后……摔倒在这里。”

“我从来没见到像她这么有趣的人。”皮皮鬼笑嘻嘻地说，“她现在看上去简直像是一只……癞蛤蟆。”

“咳咳，我们应该送她去校医院，庞弗雷夫人肯定有办法治好她。”艾伯特挥动魔杖变出一副担架，然后把乌姆里奇挪到担架上，一群人就这样浩浩荡荡送乌姆里奇去校医院。

其间，大家都在窃窃私语讨论癞蛤蟆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至于费尔奇，就这样被晾在了一边，没人理会他。

等他们唤醒庞弗雷夫人，并在对方脸皮抽搐下，将人放在病床上后，艾伯特才让塞德里克去跟她讲解情况。

“管理员先生，麻烦你去通知邓布利多，如果校长不在的话，就去通知麦格教授，或其他教授，让他们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

吩咐完后，艾伯特扭头对站在校医院外的学生们说，“都回去休息吧，三更半夜就别在外头乱逛了。”

“真是片刻都不能安宁。”艾伯特伸手捂住哈欠，招呼其他格兰芬多学生回去睡觉。

……

不到半小时，乌姆里奇变成癞蛤蟆的消息，就像是坐上了火弩箭般，以极其惊人的速度传遍了整个霍格沃茨，就连邓布利多校长也被惊动，半夜跑来探病，几名院长也都出现在校医院里。

至于这群人到底是不是来探病的，就真的不好说了。

反正，麦格教授一直板着脸，弗立维教授与斯普劳特教授正在低声交谈，斯内普望着病床上的乌姆里奇，表情非常古怪，而庞弗雷夫人则在跟邓布利多谈论乌姆里奇的病情。

“……她可能得了某种皮肤病。老实说，我最初怀疑是魔咒造成的，给她服用了少量的强效恢复剂，但效果并不好。”庞弗雷夫人看了眼病床上的乌姆里奇，提议道：“我建议将她转交给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接受更加正规的治疗？”

“能治好吗？”

邓布利多上下打量着乌姆里奇身上如同癞蛤蟆般粗糙的皮肤，还伸出细长地手指戳了戳。

“需要时间，我想治好她应该没问题。”庞弗雷夫人满脸厌恶，但没有拒绝。

“那就麻烦你了。”邓布利多与庞弗雷夫人聊了几句后，朝外头走去，斯内普也跟了上去。

“你发现了什么？”

邓布利多特意等斯内普而放慢脚步。

“她的模样很奇怪，很像是变形不完全导致的。”

“米勒娃也说过类似的话，就连庞弗雷夫人也对乌姆里奇教授使用了强效恢复剂，但效果不是很明显。”邓布利多其实也有些疑惑，但他本能觉得斯内普的话应该是真的。

乌姆里奇的模样，确实很像变形导致的症状。

当然，邓布利多也怀疑乌姆里奇变成这副模样，可能是某些学生搞的鬼。最近乌姆里奇遇到不少倒霉事，就连皮皮鬼也在背后给她捣乱。

“不，我是指可能服用了某些魔药，例如复方药剂。”斯内普提醒道。

“复方药剂会造成这样的症状？”邓布利多诧异地问道。

“不清楚，但我想复方药剂应该无法变形成动物。”斯内普推测道，“还有，魔法部那边你打算怎么办？我想部长先生……”

“黑魔法防御教授的诅咒。”邓布利多不假思索道，“在我们找到原因前，乌姆里奇教授的病情很大可能会被归咎于诅咒上。”

“你应该猜到，这很可能是……”

“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打断道。

“证据？”

斯内普望着邓布利多离去的背影，低声重复道。

他怀疑有学生给乌姆里奇灌了杯掺杂了癞蛤蟆的复方药剂。虽然斯内普也不知道使用复方药剂变成动物会是什么模样，但乌姆里奇的模样无疑很符合他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