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三怪因为抢秘笈,一时顾不上还手,所以落了下风。这时,独眼已将秘笈收入怀中,手握半截枪加入了团战。尖耳、半张嘴得独眼相助,马上反守为攻,形势立时不同。
半截枪撩拨点刺,钝刀横劈竖斩,三刃剑上挑刺撩劈,尽皆是精妙的招数,这与方才江不平的功数大不相同。众人看的人头晕目眩,皆想,这河北三怪成名已久,果然武功惊人。
再看秋代望,被河北三怪抢攻数招,虽然后退了几步,但很快又站稳了脚跟。秋代望以一敌三,丝毫不落下风,秋家剑绝招使将出来,威力更是惊人。众人又想,这才是秋代望真正的实力,看他以一敌三,不仅不落下风,似乎还略占了上风,无怪乎刚才与江不平动手,他很不服气。如此妙招,只是败在毫无机巧的横练功夫上,换了谁也不会心服。
河北三怪三人配合,倒也精妙,但双方连斗了二十余招,秋代望便看出他们的招式中还有漏洞。一招秋风萧萧,一剑划向河北三怪三人。河北三怪三人心中都感寒意,这秋风萧萧威力甚大,而且用来以少胜多,就算伤不到敌人,那森寒的剑气亦能让人胆寒。
河北三怪连忙后退,秋代望又是一春生秋杀,这一招有两式,一式将人逼开,但还放条生路,而另一式则取人性命,不留余地。这一招对一人可以,对两人亦可。而这一招的第一式,秋代望是撩向独眼,第二式是刺向右边的半张嘴。
独眼独下了秋代望这一撩,却见兄弟再也挡不住,半截枪向秋代望掷出。这是攻敌不得不救,虽然秋代望这一剑能要了兄弟的命,但自己也必伤在这一枪之下。只是以秋代望的武功,未必能伤的他多少。而对于秋代望来说,以一轻伤换三怪中一人性命,对他来说也是划算之极。
秋代望这一剑几乎可以要了半张嘴的命,就算不要他的命,也能伤的他无力抵抗。没想独眼竟绝地反击,他是公子哥,秋家独子,心想,我的性命如此宝贵,当然不能和你们这些粗人一般,就算能杀你们,自己若受轻伤,也是不值得的。是以回剑拨下半截枪,人退了两步。
“怎么样?河北三怪,还要不要再打了?”
河北三怪脸色俱是惨白,若非刚才秋代望不愿受半点伤,只怕他们河北三怪现在只剩下两怪了。可秘笈已经到手了,又怎能再轻易吐出来。
独眼翻了惟一的一只眼睛,道:“论武功,我们知道不是秋公子的对手。”
“你们既然知道不是代哥哥的对手,还不将秘笈教出来,我教秋哥哥饶你们不死。”黄彩儿上前一步,站到秋代望身旁,帮腔道。接着转头向秋代望道:“秋哥哥,咱们不需要跟这帮人客气,他们三人都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人物,你一人虽能胜他,却不免费时,我来帮你。”
秋代望与江不平、河北三怪打了这许多时候,心想,再耽搁下去,只怕还有有赶来,这些人是武功皆不足道,但万一来几个高手,如此打下去也是麻烦,当下点了点头。
“好,彩儿妹妹,那咱们就联手。”
黄彩儿与秋代望一路行来,秋代望始终对他不冷不热。虽经历了情人风波,让她伤心,但之后秋代望对她的态度却好了很多,不仅刚刚救了她,这次更愿意与她并肩作战,黄彩儿心中那份高兴就别提了。
“河北三怪,你们三人打过代哥哥一人已然打不过,现在我和代哥哥联手,你们是更没指望了,识象的话,怪点投降吧。”
三怪对望一眼,心中都是同一个想法,这秋代望武功高强,但看这黄彩儿,虽说是黄家女儿,但小小模样,倒象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能有什么武功?若她与秋代望联手,只有碍手碍脚的份,只怕胜机更大。
“小娃娃,你的口气可不小啊,今年几岁了,十五了没有?还没有成年吧?”
黄彩儿见这独眼有取笑之意大怒,拔出短剑,一剑向独眼刺去,骂道:“竟然小看你姑奶奶,让你见识见识你姑奶奶的厉害。”
那独眼有半截枪在手,轻轻一架,便将黄彩儿这一剑架住,笑道:“小娃娃,江湖险恶,可不是小孩子能闯的,回家找你爹爹去吧。”
“怎么?看不起我?要不要咱们单打独斗?”
独眼一怔,没想到黄彩儿竟然敢索战,他心想,他们三兄弟联手也不是秋代望的对手,不如自己和这个小丫头比试试。看这小丫头刚才那一刺,哪有什么武功,与她对敌,那是十拿九稳。只是自己成名多年,要与她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动手,未免的些胜之不武,不过嘛,若能得到秘笈,那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好,就依你,你若打赢我,秘笈拱手相送。但只要我打赢了你,这本秘笈就是我们的,你和秋少侠都不可再起抢夺的念头了。
众人一听独眼竟然一口答应要和一个小姑娘比武,都心中暗骂他不要脸,一个成名多成的人物,竟然要对付一个十三四的小姑娘。言无信也在一旁看着,心中冷笑。心想,父亲说的没错,中原确实有些值得敬佩的英雄人物,却也有这么多不要脸的卑鄙小人,这独眼龙明明就是看一个小姑娘好欺负,这才答应与他动手。
言无信在一旁看了,暗暗摇头,心想这独眼龙当真蠢到了极点,只凭黄彩儿一刺就敢答应。他与这黄彩儿交过手,武功很是不错,这个独眼龙轻敌上了大当,十有八九要输。
“当然,如果我败了,还要耍赖,那不是丢我黄家,还有中原四侠的脸面吗?”
“好。”独眼一竖拇指,但黄彩儿答应,秋代望却没答应,独眼终究不放心,又向秋代望问道:“秋少侠以为如何?”
秋代望微微点了点头。独眼没想到秋代望竟然也不反对,心中暗暗嘀咕起来,怎的这两人都如此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