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苏不见突然在武林中销声匿迹,不知去向,是武林中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后来,诸燃古声名渐高,被奉为中原第一侠。但年纪长的武林前辈都听说过,苏不见天分,尤在诸燃古之上。
“诸燃古是你师叔?苏不见便是你的师父,他竟然还活着?”
“怎么样?他是不是年轻你几十岁?是不是武功比你高?”
铁鹰也不得不承认,道:“诸大侠的武功,那是比我高的。但几遍如此,师出名门,也不是你目无前辈的理由。”
黄彩儿道:“是你为老不尊,逼着后辈与你动手在先。”
铁鹰腾地一下站起来,铁手向黄彩儿抓了过去,同时骂道:“小丫头,你找死。”
黄彩儿也不是第一天行走江湖了,也有了不少江湖经验,大骂铁鹰的时候,就已经防着他了,向一旁一避,回手一掌向铁鹰拍了过去。这是黄家的飞鸿落雁掌,黄彩儿内力不深,这一掌威力不显,但黄彩儿并非要打伤铁鹰,而是亮出家传绝学,让铁鹰有所忌惮。
铁鹰果然呆了呆,道:“原来是黄家的大小姐,怪不得如此狂妄,黄家的大小姐又怎的。”
铁鹰话一落音,又探手向黄彩儿抓去,这一抓既准且快,黄彩儿断断躲不过。言无信看的真切,不得不出手,手指指向铁鹰臂弯曲池穴,言无信只觉手指一痛,手指点中了一硬物。铁鹰用铁臂去抓黄彩儿,但只露出衣袖的那一段是黑铁,言无信万没料到,半条手臂都是黑铁。
铁鹰本来就是引诱言无信出手,言无信一动,他已经有下一招准备着了。可他万没料到,言无信出手如此之快,自己尚未反应,已经中指,好在自己的手臂是铁的,不然就输了一招了。
铁鹰回手一爪,向言无信抓来,道:“这回可是你先动手的,可怪不得我。”
言无信心想,动手都动了,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随手一掌,可掌击到一半,发觉铁鹰的铁手,极其锋利。言无信心知,这一掌若是对上去,十有八九能将铁鹰击退,但铁鹰的铁指也能将自己的手掌穿透,连忙向后退开。
这时黄彩儿、苏青青、秋代望都已经站到了一旁,四生门门主、洛伤、庄重也都退到了一边。
铁鹰见言无信不敢硬碰硬,心中一喜,另一拳便向言无信击了过来。言无信见这一拳来势汹汹,心想,你这只爪子可不是铁的,让你知道小爷的厉害,一拳直击在铁鹰的拳上。
铁鹰的以铁拳,鹰爪功成名江湖,对言无信这一拳不避不让。
言无信可不知铁鹰的拳法叫铁拳,拳头击在铁鹰拳上,果然如击坚铁,拳头痛的要死。但言无信这一拳,力道要比铁鹰这一拳大,铁鹰反而被震退了三步。
言无信一心要压服这老头,明明手痛的要死,却装作若无其事,大踏步上前两步,一掌向铁鹰拍了过去。其实先前那一拳,言无信还是手下留情了的,他怕铁鹰年老力衰,经不起自己一掌,只使了五成功力,这一掌可是使了七成。铁鹰顿时感觉到一股强横的掌力排山倒海地压了过来,不由地大吃一惊,先前他只道言无信并无真才实学,没想到言无信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内力如此之深厚。
铁鹰知道,这一掌万万接不下,连忙向后退避。言无信恼恨铁鹰咄咄逼人在前,向黄彩儿突袭再后,有心要让铁鹰出一出丑,给彩儿出气,向前移了两步,铁鹰避不开只得硬接,接着一引,向言无信这一掌的掌力引向一旁。这一引,便将言无信这一掌的掌力引向供桌,供桌是石桌,但如此受的住言无信这一掌,立时断成几十块的小石头。
四生门的门主,洛伤、庄重,等人无不变色,他们也只道言无信胜过大恕长老,是大恕长老手下留情,毕竟大恕长老是成名几十前的绝顶高手,而言无信只是个毛头小子。而恰巧,言无信又是大恕长老的上司。可几人怎么也没想到言无信的掌力竟然如此了得,几人看着被打碎的石头。言无信离供桌一丈远近,虽然不远,却也不近,如此距离,能将石桌打碎,且碎成如此小的一块块,这世上只有寥寥数人才能做的到。没想到言无信的武功竟然已经到了如此境界。
言无信冷冷一笑,这铁鹰狂妄无比,果然是有些本事的,只可惜,他的本事还不太够。铁鹰刚一引开这一剑,言无信又跨上两步,两拳齐出,齐击铁鹰胸口。
铁鹰来不及闪避,伸出双臂,一上一下的遮挡。言无信双拳击在铁鹰双臂之上,铁鹰又被击退两步。言无信右拳又击的生疼,总是会忘铁鹰这老家秋的手臂是铁的。
言无信不再与铁鹰手臂相碰,向后一退,大掌一挥,反手一掌正手一掌,正是回天掌中的翻云覆雨。铁鹰刚见言无信出掌时,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待掌力扑来,才发觉,脸色大变,这一掌的掌力太过浑厚,而此刻他已避之不及,只能硬接。
铁鹰已经被言无信这一掌压的抬不起头来,铁鹰刚才还狂妄自大,没想到不数招,便被言无信打的几无还手之力,心中羞愧不已,更不愿退让,竟然单手硬接。言无信这一掌使了五六成的内力,但两股掌力重叠,便是十一二成的掌力,铁鹰竟然硬接下了。言无信虽然不喜铁鹰,但见铁鹰骨头如此之硬,倒也暗暗佩服,又想,今日我不胜你,你便不会服我,如此一来,手上又加了两成功力。
铁鹰抵受不住,哇的一口鲜血喷出,但仍是一步也不退。
言无信的手掌抵着铁鹰的手掌,相持不下,言无信暗想,自己若再加几成力道,铁鹰定然不是对手。不过,那时就算自己能胜,铁鹰只怕也要重伤,他已与中原人修好,不愿得罪人,收掌退开。
铁鹰被言无信一掌逼的骑虎难下,虽然硬撑,也是难受之极,言无信这么一松,总算得了自由,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