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你知道我父亲对我管的严,天天走还不给我父亲发现?”
不端和尚连连点头,言无信是未来教主的继承人。九幽教教主之位并非父子相传,而是在教内遴选,教中天份最高的少年,经过教主亲选之后,还要经过副教主,和五大长老的认可才行。而言无信只是刚巧凑巧是教主公子而已。
其实这个也不奇怪,父亲是武学大高手,儿子自也不会太差,九幽教传教三百余年,共传了二十一位教主,倒有三对是父子,算是言无信这一对父子,已是第四对。
教主继承人的日常功课,须得教主亲自督导,副教主五大长老也有教导权。只是言无信是教主公子,又是继承人,便是九幽教少主名正言顺的少主,如此一来,其他人倒不好管教。但父亲亲自管教,比其他人更为严厉,早晚练功,每日不辍。
“你这么一说,倒也是。再说了,你那望峰还有一个更为美貌的小丫头,这样算一算,怕是你一个月也去不了几次是不是?”
“何止啊,我一年也去不了几次。”
“难怪,难怪。”
“难怪什么?”
不端和尚连连摇头,又笑道:“难怪有你这么一个俊俏的少年,那骚狐狸还要去找常笑天那丑八怪私会,一年才几次,那自是欲求不满了。”
言无信心下又是火起,要知道,常叔叔可是自己的长辈,平日待自己还不错。这端木情怎么勾搭了自己,还要去勾搭常叔叔?或者说,她既是常叔叔的情人,又干嘛还来找自己,要是早知道,说什么也不会从了端木情。
言无信又想起了第一次和端木情的床弟之欢,端木情的媚术非比寻常,与之欢好如同极乐。想到这,心中长叹,就算知道端木情与常叔叔有私情,能不能把持的住倒也难说。
不端和尚见言无信呆呆地出神,推了言无信一把,笑道:“怎么?又想着那骚狐狸呢?”
言无信给不端和尚说中了心事,脸上一红,嘴上却道:“我在想曦儿,曦儿可比端木情美多了。”
不端和尚点了点头,曦儿是言无信的婢女,自小服侍言无信。但美貌无双更胜端木情,而且端木情已是三十余岁年纪,已是半老徐娘,曦儿则正值妙龄。
“那少主有没有把曦儿这小丫头也给睡了?”
言无信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曦儿只比言无信小个一岁,其时言无信情窦初开,喜欢曦儿比之喜欢端木情多的多了,只是他年纪还小,于情事只是懵懂。但自和端木情欢好之后,已非懵懂少年,他爱极了曦儿,自是不能放过,而曦儿只是他的婢女,除了顺从还能做什么呢?
不端和尚只见言无信的神情,也不用等到他的回答了,连连感叹。
“少主左拥右抱,实在艳福不浅。”
两人绕到山后,从忘情峰的小道上山,说是小道,其实只是一段易攀的陡坡。言无信武功不弱,不端和尚武功更是高强,两人一前一后,在陡坡之上,却如履平地。
望情峰并不高,不多时,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山顶。山后有一处花园,山上石多,那花园依山而修,或高或低,映着山石,月光之下,虽不甚美,倒也别有一番景致。
言无信推开花院后一道小门,带着不端和尚悄悄的穿过一条长廊,前面不多远就是端木情的卧房了,言无信不由的心下惴惴。他从前是来过几次,但从没今天这般,还带个花和尚。
言无信和不端和尚到了长廊尽头,不再走门,而是从墙上翻过,翻进一个院子。两人刚入院子便闻到一股异香,这院子里又有一个花园,这花院修的甚是整齐,比之山后不同,不过黑夜里,又有高墙遮挡,美丑倒看不太清。
这时,院中几个婢女走过,不端和尚连忙将言无信拉下,躲进花从中。两人伏低了身子,只探出个头来,只见一排十几个婢女,各端了盆,向房内走去,接着就是倒水的声音。
言无信知道,这些婢女进的房间是端木情的卧房,盆里端的定是热水,低声道:“花和尚,你有眼福了。”
“怎么?”
“咱们来的正是时候,端木情马上要洗澡。”
不端和尚喜道:“那可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老和尚可得瞧个够。”
两人从花丛中伸长的脑袋,见那十几个婢女排着队将一盆盆热水倒在木澡盆中,房内云烟顿时云遮雾罩。十几盆水倒完。却不见端木情,两人心中都是微觉失望。
“他娘的,水都倒完了怎么还不见这骚狐狸?”
言无信见此情此景,不禁想起与端木情欢好的情景,突然有种难以抑制的冲动,直想冲进房里,与端木情亲热一番。可又想到不端和尚在身边。今天只是来看看的,不对,是带不端和尚来看的,可不是乱来的时候。
这时,又有一个婢女来到房内,仍端着木盆,盆里盛的却不是水,而是花瓣,婢女将花瓣洒在澡盆里,只听得一声懒洋洋的声音。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
言无信和不端和尚心中微的一颤,这酥媚的声音,正是端木情所发,那些婢女应了声“是”,都跟着出了房间,但那房门却开着。言无信不禁想,怎么她洗澡却不关门?且澡盆正对着门?难道不怕人偷看?怎的?难道已经知道自己来了?所以故意留门?
正在言无信乱想之时,端木情披着薄衫走了出来,端木情本是个极美的女子,体态婀娜,加之只穿了件轻薄的罗衫,美艳之极。言无信一见之下,又是一阵冲动,不禁就想冲进去,幸而仍有理性,想起身边还有一个花和尚,这个时候若是冲进去,那当真是只有丢丑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