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无信怒极之下拍出一掌,拍出之后便心生后悔,他身上的功力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武功可没那么高,习得的武功招式也不足以对付公孙灭。发出的这一掌被公孙灭轻易避开,且又还了自己一掌。自己情急出手,公孙灭反击,自己反而失了方寸,不知如何对敌。眼见这一掌自己避不开,心中大悔。
拍的一声,这一掌不偏不倚的击在了自己的肩头,可奇怪的是,这一击并无半分力道。言无信不明奇故,顺手抓住,向上一掰,喀喇一声,将其折断,顺手将公孙灭抓回到自己身边,扣住其咽喉。
这一场变故十分突然,所有人都很意外。
言无信尚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自己左手扣住公孙灭脉门,右手锁住他的喉咙,别说是公孙灭了,就是自己的父亲,也难以挣脱,道:“让你的人放了老叔叔,否则我就杀了你。”
公孙灭又恼又恨,道:“你使诈。”
言无信道:“我使什么诈了?”
公孙灭道:“我中了毒,功力使不出来了,难道不是你吗?”
言无信闻言登时醒悟,方才与自己手上可是涂了抑制人功力的毒药的。但之前他们盘算的是,自己功力不如公孙灭,与公孙灭对掌,药催入公孙灭的体力必少,药效只怕也会慢上很多。可后来的结果是,自己的掌力胜过公孙灭不少,那么毒药催入公孙灭的体力必然也中极多,言无信知道曦儿的药必是极厉害,可没想到竟是如此厉害,只对了两掌,这公孙灭已经功力尽失,任他摆布。但这是他之前没想到的,所以一时没有明白过来。
此刻在探了公孙灭的脉相,果然没有半分内力。言无信大喜,也不在扣公孙灭的脉搏,锁公孙灭的喉咙,随手将公孙灭推倒,公孙灭没了内力,右臂又折,哪经受的了这么一推,立时倒在了地上。
言无信从在上拾起公孙灭的一只斧子,道:“你们几个混蛋,我说的话听到没有,你们立刻放了老叔叔,不然我两斧子将这公孙灭斩成几块喂狗。”
十二个教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做不了主,又都一齐看向公孙灭。
其中一个道:“你先放了公孙长老。”
“他妈的,你们是什么东西,敢跟我讨价还价。”说着,言无信抬起手掌顺手击在了公孙灭肩上,公孙灭伤了手臂,没了功力,刚爬起双扑倒在地,只能挨打,半点抗拒不得。
十二个教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作声不得。这言无信是九幽教少主,当众打了长老几下也没什么大不了。他们只是副教主的护卫,虽说都是亲信之人,但又怎么敢像言无信一般对老公子。
“不放是吧?”言无信又缓缓抬起右手。
公孙灭爬起来,脸色铁青,恨的直咬牙,可此刻已落人手,却也无可奈何。再见言无信手掌抬起,他可知道,再不果断些,难免又要吃苦头,道:“放人。”
十二个名教众很不情愿,但他们是跟着公孙灭来的,受公孙灭辖制。其中一人在老公子身上拍了两下,一人又将老公子的白纸扇还给了他。老公子得了自由,走到了公孙灭身边。
“少主,公孙灭是怎么回事?怎么给你擒下了?”
言无信得意之极,论武功,老叔叔比他高,又是来护送他的,没想到到头来,老叔叔给人擒了,自己却打败了公孙灭,到头来老叔叔还得靠自己来救。
“还用说?当然是我打败了他,要不然还能是他心甘情愿的到我面前的吗?”
老公子不大相信,言无信的武功他虽不深知,但公孙灭的武功他是知道的,作为五大长老之一,这公孙灭可算的是绝顶高手。再看公孙灭气乎乎地,言无信说是打败了他,公孙灭却不辩驳,心下也奇怪,以公孙灭争强好胜的性格,若是言无信用计,他怎么又不说?老公子可不知道,言无信一半是用计,一半则是真的败了公孙灭的。
言无信见老公子的神情,就知道老公子不大信,解释道:“刚才我与公孙长老比掌力,连比两掌公孙长老连输两掌,说好的我赢了就放我走路,谁成想这混蛋说话不算,好在我神机妙算,早已猜到,提前在掌中下了药,现在公孙长老半点内力也没有了。”
老公子半信半疑,此刻却也不便多问,好在公孙灭此刻已经到了他们手上,现在暂时已无危险,回头细问不迟。
“老叔叔,咱们现在怎么办?”
“现在我们的行踪已露,得快些走了。”
言无信一把抓住公孙灭的衣领,道:“那这个家伙怎么办?这家伙真讨厌,要不要杀了他,免得他们跟来?”
老公子缓缓摇头,道:“公孙灭毕竟是教中的长老,还是不要取他性命的要,只要他保证不在跟着我们就行了。”
“老叔叔你太仁慈了,要我说,直将给他大卸八块,他一样跟不了我们,其他十几个小喽,咱们联手,还怕打不过他们吗?”
那十二护卫联手虽然厉害,但眼见公孙灭被擒,也是惊疑不定,还道言无信真是以实力取胜。他们素闻少主是教中三百年来最有武学天赋的奇才,虽说十八岁的年纪断不可能将武功练到这等地步,但那只是常人,放在武学奇才身上就未必了。少主武功若真到了这种地步,老公子和言无信联手,他们十二人绝不是对手。
老公子并非善人,随公孙灭同来的还有十二名常笑天的贴身护卫,这些护卫老公子见过很多次,但今天他才知道,这十二人竟是从魑魅魍魉那里学了秘技,虽然现在公孙灭受制,但就这十二个人,他和言无信加起来只怕也不是对手。现在他们有公孙灭在手上,这十二人还有顾忌,若当真将公孙灭杀了,反而反了制约这十二人的筹码,处境更会大大不妙。
言无信当然也看的明白,也不多话,将斧子悬在公孙灭的咽喉,道:“发个誓吧,要最毒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