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无信道:“伤到无法复元?放屁,我父亲的回天掌有回天之力,就算伤的再重,只要不死,便能复元,否则又叫什么回天掌了?”
不端和尚道:“教主虽然武功盖世,回天掌亦是出神入化,但教主一样是凡人,不是大罗神仙,而那诸燃古有中原第一侠之称,否则也不会三次决战,都不得胜。”
“所以父亲已经回来了是吗?”
不端和尚笑嘻嘻地道:“自然是回来了,这次我来请回少主,不仅是受了副教主的命,还受了教主的命。”
“那父亲的令和常叔叔的令,谁的更大些?”
“自然是教主。”
“我不遵父命也不是第一次了,我父亲也不会把我怎么样,你回去告诉我父亲,我暂时出出玩几天,等我玩累了,就回去,或者说没见到我也成。”
不端和尚却道:“那可不成,教主是你父亲不假,但要看他以什么身份命令你。他若是父亲身份命令你,你爱做不肖子,混蛋儿子,不听父言,那没人管的着。可今天教主是以教主身份,而你是教主继承人的身份,那就不一样了。何况你们是嫡亲父子,可我与教主可不是,他命我来请你回去,我若负命,他能饶的了你,却饶不得我。”
言无信越听越心惊,父亲既然回到了九幽教,还有人来年拿自己,定是出了大事,或是父亲已经被常叔叔控制。父亲掌教近二十年,教中威望无人可比,没想到竟如此轻易被拿下,或真如老叔叔之言,父亲要与中原人修好的计划被教人知晓。那么自己更不能回去了,自己在外,父亲也许不会死。若真的回去,常叔叔定要一不做二不休,斩草除根,父子两个一起玩蛋了。
“对不起了花和尚,我不能跟你回去。”
不端和尚半点也不意外,嘻嘻笑道:“少主不回去,那就莫怪大和尚无礼了。”
“花和尚真的要和我动手吗?”言无信心中一寒,他与不端和尚的关系,在教中是最好的。几乎无话不说,好事、坏事也是一起干,一起吃喝嫖赌,一起偷看端木情洗澡。可没想到这么深的交情,不端和尚说来捉拿自己就来捉拿自己,果然不愧是最没良心的不端和尚。
言无信不由地向后退了一步,不端和尚武功极高,自己可万万不是对手。而不端和尚排诸长老之首,老叔叔怕也未必是对手,而他身后亦有百来教众,这些人皆是生面孔,想来也是常叔叔的人,这许多人自己也对付不了。看过这一关难过了。
“大和尚奉命而来,自不能空手而回。”大和尚一边说,一边边向前移步,说完,却忽朝言无信眨了一眨眼。
言无信本来都要绝望了,忽见不端和尚眨眼,不由地大喜。心想,这花和尚果然不是不念旧情的人。这花和尚在教中其实并不偏向父亲和常叔叔哪一方,他又武功高强,任谁当了教主都会重用他,偏偏他和自己的交情最好。想来他既不想违背常叔叔,又想放过自己。
言无信又看向不端和尚身后,百名教众。心想这些人都是并不是不端和尚和亲信,因为不端和尚虽然六大常老之首,但性格怪异,并没有什么亲信,在教内关系最好的就是自己了。所以,就算不端和尚有心放过自己,这些人也未必同意。不端和尚要与自己动手,定是要假装输给自己,这样才有放过自己的借口。
“常叔叔,既然大和尚不让咱们过,咱们就只能硬闯了。”又向不端和尚道:“花和尚,你和我总算是好朋友。”
不端和尚打断言无信的话头,道:“我只是教中的一个长老,是少主的下属,可不敢跟少主攀交情。”
言无信心想,花和尚装的倒是似模似样,看来是不想在手下人面前露出半点破绽,摇了摇头道:“咱们一起吃酒,一起吃肉,一起找姑娘,这么多年的交情,你却半点也不顾,可真教人心凉啊。”
不端和尚迟疑片刻,又道:“好吧,那,看在往日的交情上,我们比一场,只要少主赢的了我,我就让少主过去。”
言无信冷冷一笑,骂道:“花和尚没良心还要装好人,你要是打不过我,我要走,你能拦的住吗?”转头向老公子道:“老叔叔,你看怎么样?”
“少主,这不端和尚武功实在是高,你不是他的对手。”
“不怕,我的回天手已然练到第五层,虽然对应这花和尚没有十足把握,但应该可以勉强一战。这样好了,老叔叔,这个老秃驴让我来对付,那十几个喽兵就交给你了”
言无信此言一出,不端和尚不禁一惊,向后退了一步,随不端和尚而来的喽兵亦是吓了一跳。回天掌乃九幽教中至高无上的武功,这回天有两层意思,一是无力回天,一是回天之力,打在敌人身上,回天乏数,神仙难救。若是自己受了重伤,只要不死,身怀此武功,亦能复原。只教主和教主传人方可修习,一共十层,自创教以来,教中除了创教长老中的一位,无人能练到第十层,能练到七八层,天下间已难寻敌手,练到四五层往往也要中年,言无信年方十八,竟已练到第五层,实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这虽然不大可能,但言无信被共许为三百年来最有天赋的武学奇才,甚至有教中长老认为,若是言无信修加修练,以他的资质,六十岁的时候便可将回天掌练到第十层。要知道,教中三百多年来,只创教长老的飞鹤长老将回天掌练到了第十层,且是穷一生之力,练成之时已是耄耋之年。
“当真吗?”
老公子当然不信,回天掌十层,越是练的高深,就越难,以言无信的年纪,十八岁就练到回到手的第五层,那是创教长老也达不到的层次。但言无信练回天掌,只有教主一人督导,练到了什么地步,却是无人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