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又知道我玷污了她?那我娶了她,她成了我的媳妇儿,污名便不算污名,岂不两全齐美?”
“你是九幽教的恶徒,怎么配的上彩儿妹妹?”
“你又知道我配不上了?那你知不知道,我们是两相情愿的?”
前两天,下船的时候,言无信曾这么说过,黄彩儿当时也没反驳。但当时黄彩儿神情不对,一个姑娘,突然知道自己失了清白之身,自然大受打击,就算没解释,也算不了什么。
万天青狂怒,骂道:“你放屁。”
“你怎么知道我是放屁?我实话告诉你吧,彩儿早已把心许给了我,要下嫁于我,至于我玷污了她,是子虚乌有的事。”
诸问、万天青听得言无信说黄彩儿心许给了言无信,都是大怒。待得听到后来,言无信又说玷污黄彩儿是子虚乌有的事,却又是一齐大喜。
“当真吗?”
言无信笑嘻嘻地答道:“真,千真万确,我们是两相情愿,情不自禁,既是两相情愿,又何来玷污一说?”
万天青又是一呆,情知又给言无信戏弄,骂道:“你胡说,你放屁!”
“你又知道了?像我这样武功既高,又英俊,又聪明的少年英雄,你当那么好找的吗?难道黄彩儿倾心于我,不合理吗?”
诸问、万天青都是一怔,他们光顾着喝骂言无信,而心里直想,言无信是九幽教的少主。倒忘了这个,说起相貌,言无信绝对算的上相貌堂堂,诸问、万天青、甚至连秋代望也比不上。
诸问和万天青都知道,黄彩儿正是因为秋代望俊美的相貌,才喜欢上秋代望的,不然,若单比武功,才智,人品,诸问、万天青谁也不会输秋代望。言无信俊美更胜秋代望,黄彩儿为言无信所倾倒,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们再想想,当日在船上,你们救下彩儿,我后来又制住了彩儿。当时我避开你们,袭向彩儿的时候,她武功尚在,却又为何不反抗?”
诸问、万天青、秋代望回想当日的情景,黄彩儿当时甚至有短剑在身上。三人与黄彩我相处日久,都知道她武功虽不及三人,却也绝非泛泛。以她的武功,言无信三四十招怕也未必能拿的下她。可当时言无信一招之间就将黄彩儿擒下,思之果然可疑。
“那定是彩儿妹妹被你这恶徒吓到了。”
“哈,万兄最会自欺欺人,明明想的到,却不敢承认,应该说是害怕承认。其实就如你猜想的那样,彩儿早已对三心二意的秋少侠失望透顶,全心全意的爱着我,又怎么会害怕。说到害怕应该也不算全错,但也是害怕,担心我会受伤。”
“放屁、放屁、大放狗屁,彩儿妹妹怎么会担心你。”
“事实如此,就算你不相信,却也改变不了。我且问三位,可记得当日,彩儿可有半分害怕之意。”
诸问、万天青、秋代望那时只顾着救黄彩儿,哪有留意黄彩儿的神色,且那日是晚上,虽说有下人打着火把,哪里又看的清黄彩儿的神情。可现在想想,那个时候黄彩儿好像确实没有半分害怕之意,且还给言无信求情。
想到这一点,三人的心,都渐渐下沉,难不成黄彩儿当真心属言无信?
“怎么样?信了吧?”
“我不信,”
“不信也没关系,其实我还有的方法可以证明。”
“什么方法?”
“彩儿被我送到了一个前辈高人处救治,还没有医好,但我确没等她医好,就下了山,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
言无信看向诸问、万天青、秋代望三人,三人满脸好奇,却是谁也没有发问,言无信也不等三人发问,呵呵笑道:“那是因为,我要急着去黄家求亲。”
“什么?”
诸问、万天青、秋代望更加吃惊。
言无信一笑道:“意外是吗?那也没什么,要知道,现在我和黄姑娘已经做出了这等事来,纵是两相情愿,总是有违礼法,传出去不好。而惟一能补救的法子,就是我向黄叔叔求亲,早些娶了彩儿。这事只有你们三人知道,应该不会传出去。等我娶了她之后,就算你们三人再传出去,也于她的名声没有太多的影响。”
诸问微微皱眉,他知黄彩儿只当他是兄长,对他殊无男女之情,心想,这件事如此了结,也失为一个办法。只是言无信是九幽教的少主,行事也忽正忽邪,是否是个可托付终身之人,也还难说。
万天青、秋代望却是个个咬牙却齿。万天青放不下黄彩儿,因爱生恨。秋代望则是恨言无信坏他秋家大事。
言无信又道:“所以,你们知道我为何提前下山来吗?”不等三人回答,便向秋代望一指,道:“就是为了他,”
诸问、万天青、秋代望一齐大惊,不知言无信是何用意。
言无信道:“彩儿被你无故打成重伤,她现在既然已经是我的媳妇儿,有人伤了她,我自然要为她报仇了。”
秋代望本来还不知道言无信要说什么,没想到竟然是为黄彩儿报仇,大怒,道:“明明你是劫持了彩儿妹妹,又用她来作挡箭牌,现在却反咬一口。”
“呸,虽然你说的也对,但她是我媳妇儿,我伤她只是我们两口子之间的事。而且,说到底,终是你伤了我媳妇,不是我。”
“是又怎样。”秋代望觉得言无信胡搅蛮缠,不可理喻,连媳妇都叫上了,这样的人实在不该跟他讲什么理。可话一出口,立时察觉不对,言无信如此说,自己话这么一接,就是等于认了黄彩儿是言无信的媳妇儿了。可秋代望想澄清,但转念一想,彩儿已经为此人玷污,我岂能再接受她?与她成亲?若当真如此,我秋家岂不成了武林笑柄?
“谁是你媳妇,你胡说什么。”秋代望没有辩解,万天青却忍不住了。
言无信笑道:“万兄,我知道你喜欢彩儿,但彩儿也跟我说过,她心里从来就没有你的位置,有时候事实就是如此的无情,万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