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献礼活动还有一段时间。
无聊至极的苏诚、伊塞尔、阿尔伯特3人开始闲聊了起来。
“快看。”伊塞尔冲坐在他左右两边的苏诚和阿尔伯特二人说道,“各个国家的代表团,都已经差不多进场了。”
而在伊塞尔的话音刚落后,一旁的阿尔伯特也接话道:
“伦德王国的代表团、卡迪王国的代表团、舒佩尔王国的代表团、罗林帝国的代表团、神圣希兰帝国的代表团……真的是整片大陆除了法兰克帝国和它的属国之外的所有国家,都来参加伊尔莎殿下的生日了。”
“真是惊人呀……”此时轮到苏诚接话,“不过最惊人的还是那个国家的人也来了呀,啊……称呼他们为国家似乎也不太准确,毕竟他们似乎并没有国家的概念。”
说罢,苏诚便将视线转到了坐在礼堂左边最前面的代表团身穿着在他们眼里简直就是奇装异服的奇异服饰的一帮人。
“的确是很惊人呀。”伊塞尔道,“想不到竟然连远东的草原人也不远万里地赶到这里来了,虽然我们帝国一直以来和草原人的关系的确是很好,但应该也没有好到能让草原人不远万里赶到我们这来参加伊尔莎殿下的生日的地步吧……”
“还有更惊人的呀。”阿尔伯特撇了撇嘴,“草原人的位置竟然是最靠近伊尔莎殿下的,还在神圣希兰帝国和罗林帝国这2国的前面……”
在这种重大场合中,座次顺序也是一种学问。
就以今日早上的这即将开始的献礼活动为例,在待会献礼活动开始后,伊尔莎就将端坐在礼堂的最北边,接收每一个人、每一支国家代表团所献上的礼物。
位置越靠近伊尔莎的,便代表着这个人的地位越重要。
因此,在礼堂的右边,位置最靠近伊尔莎的,便是雅各、班克罗、汉弗莱等寥寥数名重臣。
紧随雅各其后的,便是苏诚、伊塞尔、阿尔伯特这3名骑士团团长。
接着再是其他地位稍低的重臣。
重臣们之后是有领地的贵族们,也就是封臣。
封臣们之后是没有领地的贵族,也就是空有头衔的贵族。
而因为各国的代表团都坐在礼堂的左边,因此礼堂左边的座次学问就更大、更不容马虎了。
因为若是座次排得不对,极有可能会导致国际的纷争。
理论上来讲,在有神圣希兰帝国、罗林帝国这样的大国的代表团在场,应该是让这2个大国的代表团坐在最前面的,然后各个小国的代表团再依次坐在后面。
然而今日早上的献礼活动,令绝大部分人都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
坐在礼堂左边最前面的,既不是神圣希兰帝国,也不是罗林帝国。
而竟然是远东的草原人。
神圣希兰帝国的代表团坐在草原人的后面,而罗林帝国的代表团坐在神圣希兰帝国的后面。
在看到这样的座次后,许多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让草原人坐在最尊贵的位置上这可是一条很值得玩味的信息。
“为什么要让草原人坐在最前面呀……”苏诚喃喃着。
“哎呀,管他为什么。”阿尔伯特挖了挖耳朵,“我们来聊点其他更有意思的话题吧。我前2天送给你们的南国特产,你们都有吃吗。”
“那个芒果干吗?嗯,很好吃,谢谢阿尔伯特先生您的礼物,我的妹妹很喜欢吃,现在已经差不多将您送的那些芒果干给吃完了。”
说到这,苏诚换上了半开玩笑的语调:
“早知道我也带一些北境的特产过来了,虽然我也不知道北境有什么特产。”
……
……
布列颠尼雅帝国最强的3位骑士为了打发时间,在那有说有笑的。
在聊天的时候,往往是时间过得最快的时候。
苏诚3人只感觉似乎只过了一会,献礼便开始了。
在怀表的时针指向了“9”时,身上穿好了精美礼服的伊尔莎,牵着戈泽文的手,和戈泽文并排走进了礼堂。
而盖尔则稍微落后伊尔莎和戈泽文二人半步。
礼堂之中,诸位重臣、贵族、各国的代表团都已经坐好,静待伊尔莎等人的进入和就坐。
早上的这场献礼活动,老实说非常地枯燥和无聊。
在伊尔莎、戈泽文、盖尔这祖孙仨到场后,礼堂内的众人便站起来,共举就被向伊尔莎庆贺,朝伊尔莎说着布列颠尼雅帝国特有的祝寿词。
在念完这拗口至极的祝寿词后,便开始向伊尔莎献上他们的礼物。
献礼的顺序,按照从小到大、从轻到重的原则。
也就是说,按照从后往前的顺序,先由礼堂内坐在最后面的那些人开始献礼,然后逐渐轮到坐在最前面的人。
先由国内的贵族、封臣、重臣们逐个献礼后,再轮到各国的代表团上去献礼。
各国的代表团,也按照从后往前的顺序,先由那些坐在最后面的小国献礼,最后再轮到坐在最前面的那些大国献礼。
献礼的过程也异常地无聊,众人捧着他们的礼物,一些礼物太多或者礼物太重的人,则捧着写着他们礼物名字和数量的纸,恭敬地走到端坐在礼堂最北边的伊尔莎的面前,然后朝伊尔莎献礼。
而接收到礼物后的伊尔莎,则说着一些类似于“谢谢您”、“也祝您康乐永续”的客套话。
按照礼堂内的这个献礼人数,今天上午伊尔莎只怕是要说上上百句这样的客套话。
老实说,苏诚都有些可怜伊尔莎了。
好不容易可以过个生日,都要过得这么累。
身为皇孙女的伊尔莎,象征着她背后的国家布列颠尼雅帝国。
因此在这个献礼活动中,伊尔莎不能够有什么不妥当的行为。
从始至终必须都得端坐、毕恭毕敬的。
双膝要并拢、双手要交叠在大腿之上,腰杆要一直挺直,头颅不允许有一秒钟低下来。
这种坐姿要足足坐好几个小时……
苏诚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可怕。
苏诚默默地凝视着端坐在前方不远处的伊尔莎。
尽管伊尔莎的“演技”很高超,但感官一向很敏锐、情商一向很高的苏诚,还是从伊尔莎的眉眼中发现了几丝痛苦和疲惫。
伊尔莎也是很不容易呀……
苏诚在心中暗道着。
光是做个皇孙女都这么累了,真难想象以后做皇帝会有多累呀。
只不过,等到伊尔莎做皇帝,她可能都得4、50岁了吧,到那时我也差不多要进棺材了。
她那时候肯定也会成长很多、坚强很多的,等到她登基为帝了,她也一定能轻松驾驭皇帝这个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