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输了,你的“主帅棋”已经无路可逃了。”
“可恶!请再跟我下一盘!”
“啊?还要再来一盘吗?刚刚这已经是第二盘了耶……”
“和刚才一样!不收你的钱!而却如果你赢了,依然可以照拿一份礼品!”
“喂!等一下!你这样做,我们两个真的很亏呀!”
“恩……那好吧,那就再跟你来一盘吧。”
……
“你输了。”
“还、还没完!我的‘主帅棋’还有救!”
“你不管看多少遍,结果都是不会变的,爽快认输吧。”
“……可、可恶啊!请再跟我来一盘!下一盘我不会再输了!第4盘也和前3盘一样!不收你的钱!你若是赢了,依旧可以拿一份礼品走!”
“我都说了这样的话,我们两个真的会亏死的呀!这位先生已经可以拿走3份礼品了哦!你先稍微冷静一下吧!昨天晚上你也这样!”
“放心吧!下一盘我不会再输了!我已经渐渐摸透了他的下棋风格了!下一盘我会赢回来的!”
“既然你这么执意想跟我再来一把,那好呀,我再跟你来一盘吧。”
……
“你输了。”
“可恶!就差一点!刚刚就差一点了!请再跟我比一把!”
“好呀。”
……
“……你应该知道我要说什么了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可恶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我又输了啊?!!”
年轻男子一脸痛苦地抱着自己的脑袋,瞪大着眼睛看着面前的棋盘,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苏诚和这名年轻男子前前后后下了5盘。
二人的身份也在不知不觉中调换了过来。
本来是挑战者的苏诚变成了应战者,本应是应战者的年轻男子变成了挑战者。
年轻男子也是一个年轻气盛、不服输的人,在第一盘输给了苏诚后,便急不可耐地请求苏诚继续和他比。
然后,前前后后比了5场,每一场毫无例外都是年轻男子败北。
而且,败得一场比一场要快。
第1盘时,二人还下了将近快10分钟,到第5盘时,年轻男子只支撑了4分钟,“主帅棋”便已经被苏诚给重重包围,无路可逃也无兵可救了。
一向对自己的棋艺很有自信的年轻男子,在连败5场,而且败得一场比一场要快之后,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抱着自己脑袋、目光呆滞的年轻男子,不断低声喃喃地同一句话。
而和年轻男子搭档的那名中年男子,此时也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因为苏诚现在可以从他们那里领走5件礼品了。
而且苏诚从头到尾,只出了200英朗而已。
在第一盘输给了苏诚后,为了让苏诚能够继续和他下,年轻男子便给了苏诚一条怎么想都亏到家的优惠:如果苏诚能够继续和他下,不仅不用钱,而且若是赢了依旧可以继续从他们那里拿走一件礼品。
也就是说,苏诚只在第1盘交了200英朗的挑战费,之后的第2盘到第5盘整整3盘都没有交过钱。
而因为为了更好地引诱人们过来挑战,所以他们两个准备的礼物,无一例外,都是价格远远超过200英朗的精美礼品。
极个别礼品的价值还高达上千英朗。
苏诚现在只花了200英朗,便可以拿走5件价格远超200英朗的礼品。
亏到家了。
一想到这,中年男子怎么不感到心痛?怎么不感到想哭?
而周围的围观群众们,现在也都是情绪高涨。
在看到苏诚第5次赢了那名年轻男子,而且赢得越来越快了后,围观群众们再次发出了阵阵叫好声。
“这个挑战者未免也太强了吧?”
“是呀!如果只赢了1盘,那还有可能是因为运气好,但现在连赢5盘!而且赢得一盘比一盘要快!这是彻彻底底的碾压了吧?”
“哈哈哈哈!这对搭档现在可能很后悔吧!这对二人组现在亏死了!”
“刚才是谁说那个黑发年轻人水平差劲的?这就是你说的水平差劲?”
“为什么那个黑发小哥可以赢得一盘比一盘要快呀?”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说明这个黑发小哥一开始就没有动用全力!现在逐渐解放力量了,所以赢得一盘比一盘快!”
……
听着下面围观群众们的讨论,苏诚不禁莞尔,心里暗想:
什么一开始没动用全力呀……逐渐解放力量又是什么鬼呀?我可是从第一盘开始就开始动用全力的呀。
苏诚其实在跟这名年轻男子进行第一盘的对弈时,便已经动用全力了的。
因为是第一次跟这么年轻男子下棋,不知道这名年轻男子的棋风以及进攻方式、防守方式。
因为对年轻男子的详细情况一概不知,所以苏诚在第一盘采取了稳健的下法。
在第一盘时,苏诚一开始便进行着积极的防御,在防御着年轻男子的进攻的同时,也在暗中布局,积蓄着反攻的力量。
只不过所有人都没有看清苏诚的这个真正目的,只看到苏诚在一个劲儿地“挨打”,只看到苏诚落入了“下风”。
然而包括年轻男子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看出苏诚已经慢慢布好了局,积蓄好了力量,做好了反攻的局势。
正因如此,苏诚在第一盘时,才能仅用10步便扭转了局势,反杀了年轻男子。
为了这惊艳的最后10步,苏诚足足做好了上百步的准备。
而苏诚也慢慢摸透了年轻男子的棋风,也慢慢摸透了年轻男子的进攻方式、防守方式。
对敌人的详细情况有了解后,仗就好打多了。
正因逐渐摸透了年轻男子,苏诚才能赢得一盘比一盘要快。
绝不是那些围观群众说的一开始没用全力、逐渐解放力量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又输了一盘的年轻男子,他那呆滞的双目重新又焕发出了神采。
不甘之色慢慢攀上了他的双瞳。
年轻男子咬了咬牙关,像是做好了什么决定似的,开口道:
“这位先生!请再跟我下……”
年轻男子的话还没说完,跟他搭档的那名中年男子便以快到可以留下残影的速度扑了过来,一把捂住了年轻男子的嘴,不让他讲话。
“你给我闭嘴!你再跟他比下去,我们就没有礼品了!而且你也该认输了吧!这位先生和昨晚的那个先生一样!比你强太多了!不论再下多少盘你都赢不了!”
哭丧着脸的中年男子大声斥责了年轻男子后,转过头,用他那仿佛快要哭出来的脸对着苏诚,然后说:
“这位先生,可以请您不要再跟这个笨蛋下了吗?我们只是小本生意,再这么亏下去,我们两个就真的没有办法继续去旅行了。”
而听中年男子这么说之后,年轻男子似乎也恢复了几分冷静。
将捂住他嘴巴的中年男子的手给拍掉之后,尽管双瞳仍旧在迸射出不甘之色,但年轻男子仍旧沉声道:
“……这位先生,你真的好强,不管再下多少盘,结局应该也是不会变的了……我甘拜下风了!”
年轻男子最后的“甘拜下风”这一句话,近乎是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年轻男子一向对自己的棋艺比较自负,要让他承认自己的棋艺不如人,对他来说自然是十分艰难的。
在听到自己的搭档不再跟对方下了之后,中年男子的脸上出现了一抹解脱之色和喜色。
随后,年轻男子往自己的脚边一指,然后道:
“你赢了我5盘,所以你可以从这堆礼品中,领走5件礼品。这位先生,请吧。”
年轻男子的话刚说完,中年男子的脸上便重新露出了心疼之色。
而冷静下来后的年轻男子,这时也察觉了他刚才是多么地不理智!他们这次亏死了!
所以,年轻男子此时也和中年男子一样,满脸的心疼之色。
看着面前脸上满是心疼之色、似乎快要哭出来的两人,苏诚不仅嘴角微翘,心里感到了阵阵舒畅感。
苏诚其实在和那个年轻男子下完第2盘后,就不想要再接着下了。
然而,之所以跟年轻男子再下两盘,便是因为苏诚想要满足一下他的恶趣味。
苏诚一直都是个有些腹黑的人。
在跟年轻男子下完第2盘,正打算开口拒绝年轻男子下第3盘的请求时,苏诚突然看到了中年男子脸上的心疼之色以及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苏诚突然很想看一下,若是在跟这个年轻男子下多几盘,这个中年男子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抱持着这样的目的,苏诚才又跟年轻男子下多了几盘。
现在看着中年男子和年轻男子脸上的那满满的心疼之色,苏诚的心中不禁感到一阵阵满足恶趣味后的舒畅感。
不过,苏诚也只是想要稍微捉弄一下人家而已,并不想要真的让人家蒙受这么大的损失。
所以在满足了自己的恶趣味后,苏诚便微笑着站起身,随后道:
“谢谢阁下的夸奖。不过我其实也并不需要这么多的礼品,我想要的礼品,从一开始便只有一个而已。所以我只拿一个就够了。”
说罢,苏诚便走到那堆礼品堆的旁边,拿走了礼品堆上面的一个白色的、小小的东西。
那是一顶白色的贝雷帽。
这个异世界,最奇异的地方,便在于它总有着一些很近代、很现代的东西。
比如:贝雷帽。
这个世界不仅有着贝雷帽,而且还特别受这个世界的人所欢迎而喜爱。
中年男子和年轻男子在听到苏诚只领走一件礼品后,脸上便不由得露出喜色。
随后,在看到苏诚领走的,还是所有礼品中价值排倒数的白色贝雷帽后,中年男子和年轻男子脸上的喜色更甚,心中感到一阵阵的庆幸。
如果苏诚真的拿走5件价值最昂贵的礼品,他们两个人可能真的要哭出来了。
在拿走了那顶白色贝雷帽后,苏诚便径直朝围在外围的围观群众中走去。
准确来说,是朝正站在围观群众中的凯洛尔走去。
围观群众们乖乖地让出一条路,让在他们心中留下了巨大震撼的苏诚通行。
围观群众们让出来的这条路的终点,自然是还乖乖地站在原地的凯洛尔。
踏着围观群众们乖乖让出来的路,苏诚缓步走到了凯洛尔的面前。
“让你久等咯。”
“你也知道久哦。”凯洛尔没好气地这般说着,“虽然知道你的兵棋很厉害,但没想到厉害到这个地步。本来还有些担心你的‘兵棋不败纪录’会不会就在今天被打破呢。”
“谢谢你的担心,但是很幸运,我的‘兵棋不败纪录’又可以继续维持下去了。”
随后,凯洛尔饶有兴趣地看着苏诚手中的那顶白色贝雷帽。
“诚,你去下棋,不会就是为了这顶贝雷帽吧?”
“对呀。”
“你要贝雷帽做什么?你什么时候喜欢戴贝雷帽了?”
苏诚露出了温柔的微笑,随后接着道:
“这顶贝雷帽才不是给我的咧。”
接着,不等凯洛尔回答,苏诚便将握着贝雷帽的那只手抬起,然后轻轻地将这顶白色贝雷帽戴在了凯洛尔的头上。
“这顶贝雷帽是给你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