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飞用早餐的期间,一辆远道而来的马车咕噜噜驶入县城。
“公子,您曾教导我要审时度势。”
“虽说小皇帝是正统,但其已经失势,现在摄政王宇文溪实际上掌控了天龙国,为何公子还要大老远跑来云江,准备辅佐小皇帝?”
马车中,盘膝坐着一个白衣公子,气质不凡,就是长着一张鞋拔子脸。
而且大夏天的还披着一身白裘装逼,也不嫌热啊。
其身侧侍奉着一名婢女,婢女是张蛇精脸,先前的话,便是婢女询问的。
白衣公子的倒三角眼看着前方,悠然开口:“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本公子苦修诡道术是为了什么?并不仅是为了辅佐帝王得到天下,成为一代名臣。更多的是想让天下人知道,我叶家诡道术不是小术,而是治理社稷江山的无上手段!”
“小皇帝虽说暂时失势,我的才华却也能因此得到全然施展!”
婢女听到这些话,眼中说不出的崇拜。
“公子,一路舟车劳顿,现在好不容易到了云江县,我去寻家好吃的酒家,为公子接风洗尘吧。”婢女提议道。
“嗯。”叶公子微微颔首。
婢女便下了马车,寻了路人打探:“喂,你们这儿最好吃饭店在哪儿?”
路人眉头紧蹙,这女娃娃长得人也就算了,怎还这么没礼貌。
但路人还是说了:“北门路,有家异界小吃店。”
秦飞的小吃店不一定是最好吃的,但每道菜品都很有特色,而且这个路人是小吃店的常客,所以心目中异界小吃店就是最好吃的饭店。
婢女便驾着马车,来到了北门路异界小吃店门口。
“公子,这云江县果然落后,最好吃的饭店竟然只是一家苍蝇小馆子。”婢女目露鄙夷,“要不还是换一家像样的吧?”
“罢了,就这儿吧。”叶公子吩咐道。
婢女便掀起车帘,但叶公子坐里边无动于衷,婢女道:“公子请下车。”
叶公子神色略有些尴尬:“内个啥,你扶我一下,腿麻了。”
“哦哦!”婢女这才动手,把叶公子从马车里架了出来。
秦飞这会儿已经用完了早餐,正在收拾器皿,就见一个披着裘皮的白衣公子抻着罗圈腿进了小店。
叶公子找了个位置坐下后,随身婢女便呵斥道:“店家人呢?客人到了也不招呼一下!”
秦飞擦着手从厨房出来:“不好意思,小店早上不营业。”
“什么,你开店的凭什么不营业?”婢女神情骄横,“我公子大老远跑来,今天你必须伺候好了。”
秦飞眉头一皱,她要是客客气气的说话,自己或许真的可以做一份早餐,但这女子态度跋扈,秦飞非常不爽,搞得像他欠别人的一样:“不好意思,我要出门办点事,客人请去别家吧。”
秦飞说的也是实话,今天要去买一批麦子酿啤酒。
可那婢女一听,勃然大怒:“你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若是怠慢了我家公子,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秦飞一听,乐了:“哦,你家公子是谁?”
婢女正要说,叶公子摆了摆手,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这位店家,你很有个性,本公子喜欢。”
“但本公子不是你惹得起的人,所以望你三思而后行。”
“本公子不喜欢和人说废话,你若是感觉你有实力和本公子玩,本公子不介意奉陪到底。”
“本公子也最喜欢对那些自认为能力出众的人出手。”
“本公子可以有一百种方式让你的小店开不下去。”
“到得那时,本公子会让你明白,本公子从不说空话。”
“听她的话,现在乖乖上菜,懂?”
婢女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家公子,怎么都觉得帅爆了。
但秦飞听完起一身鸡皮疙瘩,不是畏惧,而是觉得这个骚包男太特么中二了,尴尬癌都犯了,这种脑残台词只会出现在扑街写手时间海藻的垃圾小说里吧。
这时,小龙母子还未走,徐小蝉也有些听不下去了:“这位公子,买卖不成仁义在,说这些话就太不讲道理了吧?”
叶公子循声看去,先前没注意,这一眼就看痴了,云江县这偏隅之地竟有如此美人?
可又看徐小蝉牵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又笑眯眯地望着秦飞,不由心头一恼,可恶,被这小店主捷足先登了,鲜花插牛粪上啊!
越想越不忿,凭什么我这么英俊,身边只有个丑陋的婢女,而这个店主长得丑,却有个如花似玉的老婆。
“呵呵,本公子欺负人,需要讲什么道理?”乡下人泥腿子,欺负了也就欺负了,叶公子吩咐道,“阿月,给本公子把他店砸了。”
婢女性格跋扈,原来主人亦是如此。
婢女应了一声,气沉丹田,身上的衣衫无风自鼓。
秦飞眉头一皱,看不出来,这贴身婢女竟然是个气境高手。
顺带一提,武道修行,力境九阶之后便是气境,能够以气伤人。
秦飞当即护住小龙,东西砸坏了没什么,人别伤着了。
就在那婢女运气准备震碎小吃店时,黑猫爬上房梁,磨着爪子,但徐小蝉的女护卫更快一步,一记鞭腿,就将那婢女踢到了门外。
婢女口吐鲜血,半天爬不起来。
“你,你竟敢打本公子的人,报上名来!”叶公子一拍桌子,站起来又坐了下去。
腿麻。
“那你记好了,本座吴太真!”女护卫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修为,“滚吧!”
“你,你们给我等着。”叶公子连滚带爬跑出了小店,扶起婢女上了马车,一骑绝尘。
秦飞怔怔看着徐小蝉的这个亲戚,猛人啊,自己啥时候也能凭借武道修为装个逼呢?
马车上,叶公子没了蹁跹气度,嘴里不断说着像什么很好,得罪我叶良辰,一百种办法玩死你的狠话。
可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喃喃自语:“吴太真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
“坏了,太后的侍女长,好像就叫吴太真!那母子俩人,岂不就是……”叶公子仿佛丢了魂似的,脸色煞白。
早知如此,就不该装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