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魄和灭魂都是职业的杀手出身,她们两个下手肯定是奔着一击毙命去的,而且还有先手偷袭的优势,一下就搞定了两个剑奴。
情况对于赵高而言,发生了大逆转,原本有六剑奴在,他可以高枕无忧,不过现在是不行了。
赵高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如今的局势对他而言,非常的不利,他身边只有两个剑奴了,而田言那边也有两个,还有她自身以及她弟弟田赐。
另外还有阴阳家的奇女子焱妃,这些人联手,不管怎么看,赵高都会吃亏啊。
赵高面色沉稳,虽然心中慌得一批,但是他城府极深,看起来还是稳如老狗,冷笑道:“田言,你想做的无非就是杀了我而已,你们因为一个共同的目的而来,不过你们两人,一个是阴阳家,一个是罗网,如果不是奴家在的话,帝国早就想要拿阴阳家开刀了,焱妃你今天的盟友,明天就是你的敌人。
帝国一扫六合,想必你们也听过狡兔死走狗烹的典故,更何况还是有两只走狗,陛下不管选择留下哪一家,罗网和阴阳家必定是死敌,只有奴家,才能再这复杂的局面中,拿捏的住尴尬的分寸。
焱妃,想必你也不想东皇阁下死掉,对不对?”
焱妃咬了咬牙,她沉默不语。
田言思量了一下,她与田赐还有转魄和灭魂两位剑奴已经将剩下站在赵高那一边的剑奴给包围起来了,情况对她而言非常的有利。
只不过看焱妃那边似乎有一些动摇。
田言虽然是罗网的惊鲵,但是她常年生活东郡,对于咸阳的许多信息,其实掌握的并不彻底,而且历来,她只看对她有利的消息,她得了计划从一开始就和阴阳家没什么交集。
田言示意转魄和灭魂,她们两人继续追杀剩下的两名剑奴。
“阿赐,你也去帮忙,莫邪剑你也带上。”田言道。
说完,她将手中的莫邪剑丢给了田赐。
田赐大步流星的冲了过去,“好,我听姐姐的!”
六剑奴中剩下的两人是断水和魍魉,他们两人在六剑奴中的实力排名中等吧,但是面对天下第五的名剑干将莫邪还有转魄和灭魂的围攻,他们绝无翻身的可能。
即便是只有田赐的话,他手持双股剑干将莫邪,对上两个剑奴,也有一战之力,再加上转魄和灭魂,要解决断水和魍魉还是分分钟的事情。
田言从地上捡了一把乱神剑,这把剑是越王剑,却并不是越王八剑之一,她自己的惊鲵剑放在家里,没带过来,真正的高手,用什么都是一样的。
田言说道:“焱妃大人,麻烦制服田蜜,赵高就交给我了!”
田蜜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她可没有赵高那么淡定,心里慌得一批,脸上也是逛的一批,一点儿城府都没有。
平时吧,田言也是满嘴的骚话,而且还经常欺负田言,她一直对这个文文弱弱的大小姐十分的嫉妒,所以经常编排上她几句,这个私仇算是接下来了。
想必就算是自己投降了,田言也不会善待自己的。
所以,田蜜心一横,投降!
既然投降没有,那我不如直接再倒戈就好了,再次背叛赵高,还能立下一个小功劳。
这样最起码,还有一线生机!
田蜜眼珠子一转,立马就在当前环境下想到了最优的解决方案,真不愧是田蜜啊。
田蜜连忙跑向了焱妃,没有一丝丝的杀死,委屈的说道:“焱妃大人,我知道您是阴阳家的东君,你我同为女流之辈,能在在乱世中活下来已经极为不易了,焱妃大人,平民不要杀我,我知道关于赵高的秘密!”
焱妃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这个人真是一点儿节操都没有吗,说道:“只要你不逃跑我也不会杀你,你并不是我这一次的目标。”
田蜜松了一口气,她知道东君焱妃的大名,她的实力肯定不是自己能够对付的了的,还是好好苟住比较安全。
此时田言已经和赵高打起来了,田言是剑客,有兵刃在身,而赵高更擅长内功,即便是田言的内力稍逊一筹,有剑在手,两人交手几个回合之后,一时间难分伯仲。
砰!
面对削铁如泥的乱神剑,赵高的内力毫无保留,一掌从侧面拍了出去,挡住朝心脏刺过来的乱神剑。
田言的剑术灵活多变,招式凌厉,多年来她始终坚持习武,从未间断,她也算是天赋异禀,实力已经是当之无愧的天字一等杀手。
正在战斗中的赵高,他边战边退实在是无心恋战,继续打下去对他而言只会面临被围攻的困境。
赵高心生退意,他想赶紧离开这里,趁着眼下是最好的机会了,要不然的话,稍微过一会儿魍魉和断水被打败之后,田赐他们三个围攻了上来,他连个机会都没有。
红色的剑光划破赵高的发冠,他在分心之时,已经被田言抓住了破绽,如果不是他身手敏捷,这一道剑气已经让他身首异处了。
砰。
发冠被斩成了两截飞了出去,头发散落,十分的狼狈,不过田言的进攻并没有停止,反而越发的霸道。
要不是一直忌惮着随时会偷袭的东君焱妃,要不然赵高的实力,和她想比基本上是很难输的。
不过他并没有担心太久。
焱妃此行就是为了赵高而来,她双手开始结印,如今她的实力,已经远远超过这个世界的极限了,随手一招,恐怕就会要人命,不过也好速战速决早一点儿回去睡觉。
一声龙吟的声音响彻四周,焱妃结印完毕之后,推出一道金色的力量冲向了赵高。
田言一看这股内力极为凶猛,连忙躲避。
砰!
披肩散发的赵高,背后金光大放,魂兮龙游在他的后心处直接命中。
焱妃自己也在修行砍柴功,她用出的招式,已经绝非赵高能够地方的住了,在他的背后,直接爆发了。
轰隆!
赵高狂吐鲜血之后,倒在了地上。
田言有些惊讶的看着焱妃,她原本对焱妃已经有初步的判断了,毕竟被称为阴阳家奇女子,可是这个实力,也太超纲了吧?
能一招下来直接让赵高毙命?
田言上前检查了一下赵高的情况,确实是已经死的透透的了,这一招还真是恐怖。
田言说道:“多谢焱妃大人出手,另外田蜜先不要杀,我留着她还有用!”
田蜜暗自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太好了,至少我暂时是死不了了。
田蜜赶紧跑过去说道:“大小姐,我帮你处理一下尸体吧?附近的地形我很熟悉,你放心的交给我好了。”
田言点点头:“嗯,阿赐,转魄还有灭魂大家一块来处理一下吧。”
她至少是相信目前田蜜应该是不会再搞鬼了,这个女人精得很,这种不妙的情况下,她是不会搞事情的。
踏踏踏。
夏离走了出来,他原本想要出手的,结果焱妃代劳了,他清闲了一下,看了一场好戏,不过这一场好戏才刚刚开始。
杀死赵高,只是一切的开始而已。
这也是最简单的一步,要杀赵高只需要有绝对的武力就行了,而在之后的事情,则要步步为营机关算尽。
夏离和他们一起,处理了这些尸体。
赵高和四位剑奴的尸体,全部埋在了这里,可怜的中车府令赵高,都被埋了,连个全尸都没有,哎,他应该是这几个人当中,最惨得了。
六剑奴只剩下两个人了,六把越王剑也空下来了四把。
转魄和灭魂捡起来剩下的四把,走到夏离的面前,说道:“先生,这是我们姐妹交给您的战利品。”
田言有些羡慕,这些剑可都是稀世珍宝啊,本来还想自己留着的,结果直接被她们两个给拿走了。
没办法,夏离才是她们的老板,她们本质上还是听从夏离的指挥。
那田言算啥呢?
算是合作伙伴吧。
田言说道:“田蜜,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田蜜问道:“大小姐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就是了。”
这个时候田蜜倒是很乖巧了,看起来就像是个乖乖女,要是不知道她的本性的话,还真会以为她是个温柔贤惠的女人呢。
不过她的服装已经出卖了自己的,她身穿一件桃红色的连体修身裙子,关键是这个桃红色。
在一般人的印象中,异性缘被称为桃花运,桃红色在一定程度上,又有一些水性杨花的含义,她穿这样一件衣服,一看就不是特别端庄的女孩。
田言说道:“农家内忧外患具在,你不仅不为农家着想反而还吃里扒外,勾结罗网!你可知罪!”
田蜜对于田言的身份,有一些拿捏不准,赵高那一会儿还说,问她任务完成了吗,看他们的交谈,似乎感觉他们在应该像是认识的人。
而且她是怎么对自己的动向如此的清楚的?
在这一片,她的上级是惊鲵,也是惊鲵让她来接触赵高的,按理说,只要惊鲵不会暴露,她就不应该会来到这里啊。
可是惊鲵又是谁呢?
田蜜今天见识了田言的武功,平心而论很强,但是她始终还是没有想到,两个身份是重合的。
田蜜在想应该是田言在魁隗堂安插了奸细,要不然的话,她怎么会知道我的行踪呢,就像是守株待兔一样的等待这里。
戏精田蜜上线了,可怜巴巴的说道:“大小姐,是罗网的人胁迫我的,要不是他们,我怎么会误入歧途呢,只要大小姐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和他们断绝联系,从今以后,为农家尽职尽责,也为大小姐瞻前马后!”
田言微微一笑,这样就好,她等的就是这句话呢,愚蠢的田蜜呦,耍聪明的话,你怎么可能比得上我呢,你还是太年轻啊。
田言说道:“好,我会调查出来你的过错,你最好现在就开始准备将功补过。”
田蜜恭恭敬敬的说道:“大小姐放心好了,只要大小姐一句话,田蜜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田言:“那就好!”
田言的计划,刚刚开了一个头,这件事因为神农令而起,解铃还须系铃人。
田言自己就是这个系铃人,当然她也是解铃人。
焱妃站在夏离的身边,她对于赵高所说的话,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她要杀赵高,是因为夏离,对她而言,她倒是比较佛系,赵高和她自己并没有利益纠葛。
田言说道:“焱妃大人,您尽管放心,阴阳家的走向,肯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毕竟有夏离先生在,他也不会想看到您伤心。”
焱妃点点头:“嗯。”
田言带着田赐回到了农家,另外还有田蜜也跟着她,他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田言的计划,要朝着下一步开始走了。
转魄和灭魂,夏离让她们两人暂时去配个田言吧,他这一边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她们两人跟着他们一同回去了。
在田言心里,她在杀掉田猛之后,第二个想要除掉的人,就是田蜜。
她之所以要除掉田猛,并不完全是因为田猛挡了她的侠魁之路,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田猛今后的打算,必然会带着农家走向覆灭的地步。
田言和转魄灭魂商量好了对策之后,就让她们去执行了,她则带着田赐回家去了。
夏离和焱妃暂时没有回去,继续留在了东郡,继续观察这一次的动向。
赵高之死,农家的人也并不知晓,他们现在还笼罩在田猛刚刚死去的氛围之中。
原计划七天之后的炎帝决,时间越来越近了。
回到农家之后,田蜜并没有马上就处理田蜜,还是让她继续做了魁隗堂的堂主,她已经是一个可以任意驱使的棋子了,让她多活一天,也无关紧要。
田蜜这些天心里很慌张,一直担惊受怕的,心情郁闷。
赵高以及六剑奴死掉的消息,很快就穿回了罗网,这在罗网引起了轩然大波,正在泰山准备封禅的秦始皇嬴政,也知道了这个消息。
此事非同小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