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暴虐之果
“香娣,你真的病了吗?”方玲急冲冲地闯进来。
“不要紧,只是有点儿头晕。”香娣要坐起来。
“别动!”方玲忙按住香娣。“你歇着吧,如果明天还晕就不要来了,去医院看看。”
香娣摇摇头:“怎么好意思,这几天人手显得那么紧,我要不来怕……”
“没事儿,我们多干点就行了。”
香娣的确想休息两天,来了也不能跳,帮不上忙,倒显得扎眼。
“我去给侯三打电话,这时候才需要他的体贴嘛!”
“不!”香娣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喊得声音这么高。
方玲被吓了一跳,她惊讶地问:“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告诉他?”
“……他知道。”香娣吞吞吐吐地说。
“吓死我了,你喊什么?”方玲嗔怪道,“他知道你病了为什么不来看你?”
“看过了。”香娣不想再提他了,便敷衍道。
“是这样。要不要我把你送回家去?”方玲关切地问。
香娣摇了摇头,“不要了。过一会儿,我就会好了。”
“好了,你休息吧,我出去招呼客人。”
香娣很感动。迪厅的姐妹们都很好,相处得跟一家人似的。
“有朝一日分手了,大家一定会很难过的。”香娣在想。永远不分手那该多好呀!
方玲走进来,拎着一网兜苹果。
“你怎么又来了?”香娣刚刚打了个肫儿。
“客人都走了,小丽她们收拾呢。”方玲为香娣削了一只
苹果。
香娣吃着苹果。
方玲重重地叹了口气。
香娣吓了一跳。她怕方玲知道了她和侯三的事儿,她感到非常自卑和害羞。
方玲神色黯然地说:“香娣,我想和你说件事。”
香娣紧张地颤抖了一下,问:“什么事?”
方玲叹息一声,“我和国建的事。”
香娣松了一口气,“怎么?”
方玲羞愧地说:“我和国建已经发生了那事儿了。”
“是么?”香娣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思忖道,我们姐妹俩这是怎么了?几乎同时都被男人……
方玲红着脸说:“我知道你会骂我的,你骂吧,我受得了。你骂我一顿我心里反而好受些。”
香娣叹息了一声,摇摇头。
她转念一想,觉得不对劲儿,方玲也这样了,可她怎么没像我这样,一点儿也不像受伤的样子。
“领班,您的电话!”
方玲从小姐手里接过话筒,话筒里传来香娣妈急促的声音:“方玲吗?”
“是我。孟婶,您有事吗?”
“哎呀,方玲呀!香娣病了,烧得厉害。”
“那快送医院嘛!”
“家里有两个病人,我该顾那一头哇!”
“两个病人?谁又病了?”
“你孟叔病了,都好几天了,我的心都要揪出来了。香娣又添乱子,这可叫我怎么办哪!”
“孟婶您别急,我马上就去!”
方玲把迪厅的事交待给了小丽,便急急地奔到香娣家。
香娣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
方玲把手按在香娣额头上,她感觉到香娣的额头很烫手,不由皱眉道:“怎么这么烧?”
香娣妈愁眉不展地说:“昨天下班回来她就说身上发冷。我当时没在意,昨天夜里她就烧得说胡话,这不,一大早我就把你给叫来了。”
香娣睁开眼,少气无力地说:“方玲,你来了。”
方玲没理她:“孟婶,你准备一下,我送香娣去医院。”
香娣妈松了口气,说“好,我这就准备。”
香娣阻止道:“方玲,我不去医院!”
“胡说!不去怎么行?我去叫车。”方玲急急地出去了。不一会儿便回来了。她不由分说背起香娣就出了门。
胡同口上早已停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赶来帮方玲把香娣抬到车里。香娣妈提着一个提包赶来,交给方玲。又从口袋掏出几百元钱来。
方玲道:“孟婶,我身上有钱,你家里还用钱,这就不用带了。”
“这怎么好花你的钱呢,拿上吧。”
“孟婶,咱们这是谁和谁呀!您别见外了,让人笑话。”
她对司机道:“师傅,咱们走吧。”
“好的。”司机关上了门。
车一溜烟地开走了。
内科转到外科。
外科又转到妇科。
方玲感觉到不对劲了。
香娣还是个黄花闺女,怎么会得了妇科病?
“她是才结婚吗?”大夫问。
方玲心里一惊,立即答道:“她是新娘。”
香娣听到大夫的问话吓得差点儿背过气去。一个大姑娘就……还不让人笑话死。她正无地自容,听到方玲的回答,她才缓过一口气来。
大夫鼻子哼了一声,愤愤然皱起眉头。
“大夫,怎么?”方玲不安地问。
大夫反问:“你结过婚了么?”
方玲的脸腾地红了,她猜到了大夫的用意,点了点头:“我已经结婚了。”
大夫叹了口气,“这是我们做女人的不幸。在社会发展的今天,仍然有不少男人不懂得怎样爱惜对方,在无知的盲目中使对方受到严重的伤害。这位新娘的那里竟然被撕裂了。唉!……”
一旁的护士道:“她的伤害程度几乎和上个月被强奸的那个女孩差不多。”
大夫道:“是的。本来,她是不应该受到这样的伤害的。现在好多新婚的丈夫都懂得了怎样爱护女方,温柔地处理房事,丝毫不会对女方造成伤害,甚至不感到疼痛……”
足足有两个小时,大夫才出来。
护士用手术车将香娣推出来了。
方玲忙迎上去,关切地问:“不要紧吧?”
香娣羞怯地把脸扭向一边,低低地说:“谢谢!”
大夫对香娣道:“如果在受伤后马上来治疗,就不会发炎了。你还需住院治疗。”
护士推着香娣进了病房。
方玲跟进去,安顿好香娣后,她离开了医院。
整整一天,她都在为香娣难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