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刺目前还没有专用主场，寄宿在阿拉莫穹顶球馆里，而西决第一场的赛前并没有多少波澜，提前抵达圣安东尼奥备战的小牛终于在18号晚出现在了马刺主场内。

毕竟西决，此时的现场气氛热烈，而马刺队的制服区域内，老板霍尔特和现任总经理格雷格-波波维奇也是西装笔挺的到了现场助战，只是两人的脸上并没有激动，反倒是有愁眉不展的看着登场的双方球员。

“格雷格，你觉得这一场是输是赢？说实话！”皮特-霍尔特提前堵了波波维奇准备和稀泥的嘴。

“问问鲍勃-希尔吧，毕竟他才是主教练，我又不是！”

“可我想听听你的想法！你是个聪明人，希尔是你推荐的教练，没道理你看不出比赛的输赢、走向，说说吧。”

“这……”波波维奇撇了一眼霍尔特，“说真的，这一轮很难打，罗宾逊对李的过往交手记录很明显，遇到李、比遇到奥拉朱旺的问题还严重，单就核心球员来说，我们输了一筹。”

“李？他首轮不是传出肩伤的消息了么？”

“不不不，我可没看出来他伤在哪，那些消息不尽可信，你只要把他当成一个全盛状态来看就好，而这种家伙……要不是我们已经有了罗宾逊，这赛季结束甚至可以追一追他。”

“够了，我可不是来听你吹捧对手的，说点有用的。”霍尔特莫名烦躁，摆了摆手，而波波维奇很尴尬。

“什么是有用的？还是先看这一轮打的怎么样吧，李的可怕我们已经知道了，而小牛四号位上这个加内特……有李在场的情况下，他对我们威胁同样很大。”

“那……那你说的那个叫蒂姆-邓肯的小子呢，他来补我们的四号位应该没问题吧？我记得你好像说过这小子要在今年参加96选秀？”霍尔特是老板，可不代表他对球队大小事宜不管不问，而波波维奇也确实和他说过邓肯有多牛逼的事情，甚至不需要波波维奇汇报，甚至各家的球探大军都已经注意到了这个顶级大前锋的苗子、巨苗。

“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波波维奇面容严肃了起来，“我们这边的消息是……今年的选秀邓肯不会参加，他要完成大四学业，错到97选秀去，而你也知道我们这赛季的常规赛战绩，今年的选秀基本没我们事情，能看的只有明年！”

“明年？邓肯的顺位已经预定到了第一，你觉得我们有机会？”

“有，必须有，如果这一轮输给小牛，输给李胜利，我们就必须给罗宾逊配备一个合格的帮手，而……罗宾逊和我们的几个主力，下赛季一定、是一定要‘受伤’修养的！”

主力被动受伤？

霍尔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虽说罗宾逊和几个主力确实有旧伤在身，整个马刺也算得上是带伤作战、伤兵满营，可关键是这也太直接了一点吧？

直接把7个赛季全是季后赛资格的马刺拖下水、拖到季后赛大门之外，就为了一个不确定的选秀签位、一个不确定的邓肯，到底值不值得？

“天呐，你是疯了么？”

“不，不是我疯了！”波波维奇有些激动的说道：“看看波士顿那边，我们的消息已经传了回来……妈的，奥尔巴赫那老家伙已经彻底不打算要脸了，打算明着摆烂、挑衅斯特恩，而且不止是波士顿，其他球队也都有追逐邓肯的迹象。所以，霍尔特，你看着吧，下赛季的常规赛会很‘精彩’，我们必须要争一波，不然我们马刺永远是季后赛队伍，而不是……冠军球队！”

“我不信，这仅仅是为了一个新秀？”

“我也不信，但我相信的是如果下赛季常规赛的上半程，某些球队的战绩不佳、顺势摆烂，那到时候的下半程，全联盟都会陷入历史最尴尬的境地，大家……抢着输球！”

“有可能么？”

“不是有可能，是一定的。”

这么肯定？

霍尔特深吸一口气，“算了，不说这件事了，今年选秀大会上有没有……”

波波维奇看到霍尔特不愿意多说，索性也转移了话题，“今年不用多想，球探报告里的确有几个不错的球员，但我想这一届的新秀质量并不会太高，更关键的是……我们手上没有足够高的选秀签。”

……

霍尔特和波波维奇两人聊了很大一会，而场上的比赛早已经开打了，也一如波波维奇预料的那样……比赛很难打，首节过半的时候，双方比分是18:13，小牛又领先了5分。

小牛阵容不变，一神四将上了四个，克罗蒂替补、麦克劳德顶在三号位。

马刺阵容是中锋罗宾逊、大前锋查尔斯-史密斯、小前锋肖恩-埃利奥特、控卫艾弗里-约翰逊，分卫维尼-德纳特。

而此时场上是马刺进攻。

艾弗里甩开基德，瞬间遭遇补防的加内特，分球给老大罗宾逊，可李胜利的招牌对抗，死死卡住罗宾逊的发力，而罗宾逊的距离篮下还有些距离，背转身投篮不稳又传给内线搭档查尔斯。

查尔斯刚想出手，加内特又摸了回来，身高差让他也是很难出手，所以球又回到了外线，马刺在小牛的洞口摩擦了一番，死活就是没插进去、无功而返。

最后还是外线维尼出手，打了一个铁，这才结束了进攻，而加内特开心的喷着垃圾话，哪怕没人理他，还是到处找队友强行击掌。

……

这是什么防守？

小牛这特么的是穿了贞操带？

一波进攻打下来，别说现场观众，就连霍尔特和波波维奇也是脸色黢黑，好在这是马刺主场，现场的导播并没有把镜头对准这两人，而要是小牛的总经理托比在场，还是这种脸色，想必导播是不会放过这个嘲讽机会的。

耐着心思继续往看！

……

攻守易边，回到小牛进攻。

基德持球推进交给高位李胜利，而李胜利的肩伤确实存在，以往的中投拿不出手，就只能脚下发力，卡住罗宾逊的顶回来的力量，抓住发力空隙往里面挤。

说真的，要不是对手是罗宾逊的话……

李胜利这恐怖的下肢力量甚至能把对手干翻在地，而在这个内线疯狂堆满了狂人、硬汉的年代里，禁区内摔倒不被踩成毛病来都见了鬼了，最起码加内特肯定会跑上来踩两脚，以示强硬。

此时，罗宾逊脸色十分尴尬，查尔斯察觉到老大有难，立马支援。

然而……他刚迈腿靠近，李胜利站住位置、把球分给了加内特，而马刺其他三个位置的球员压根防不住加内特的跳投，只能是查尔斯疲于奔命的再次返程。

查尔斯回来了？

加内特持球运到一侧，传给李胜利，李胜利继续强推罗宾逊，而查尔斯脸都黄了，再转身的时候，球又踏马的传了一次，只是和之前不同的是……

加内特高位出手，致命的出手高度，让这次进攻太安逸了，而越打越开心，嘴上就没个把门的，垃圾话如机关枪一般扫射马刺。

……

一攻一防？

两次失利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可关键是霍尔特和波波维奇看了几回合，只要是内线交锋，罗宾逊还行，查尔斯简直就是被加内特玩弄于股裆之间啊，疲于奔命不说，偏偏命都快跑没了，防守效果还没出来。

“妈的，这个废物！”霍尔特的这句低声咒骂实在不符合他的身份，而波波维奇却是听了一个清清楚楚。

“不能怪查尔斯，这加内特不同于传统四号位，他……太灵活了！”

“行了，我不需要听任何解释。格雷格，你必须要知道，我不是慈善家，球员的数据、发挥关系到球队成绩，球队成绩关系到我赚钱多少，这些人拿着远超普通人的工资，难道不应该给我看到他们的价值吗？”霍尔特气的头疼。

“你说的没错，所以……也证明了，我刚才和你说的也没错。”

“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没错，那到底谁错了？够了，别特么和我绕弯子了！”

“邓肯，我是说邓肯，你看到了，我们的内线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势，所以我们必要拿到邓肯。有多少收获的前提是有多少付出，而下赛季……是我们该付出的时候。”

“妈的，这事以后再说，我要走了。”

“走？你不看了么？”波波维奇拉了一把霍尔特，“霍尔特，别这样，你我的身份和其他人不一样，提前退场的结果……你应该知道那些媒体会怎么写今晚的报道。”

“草草草！”霍尔特实在没办法发泄了，攥着拳头狂骂，但还是起身了。

“你还要走？”

“我踏马去洗手间行不行？”

“那……那你最好带着笑容！”

“妈的，都打成这样了你还让我笑？”霍尔特愤懑难当，“听听，听听这个加内特在骂些什么，我踏马从来就见过这种人！

“格雷格，去，去告诉希尔，这场比赛就算是要输，也要把这个讨厌的加内特给我压……不，他妈的，给我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