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未尝不可用变通嘛。
李牧叹了口气,坐到了二女中间,道:“巧巧,你的心思我能够体谅。但是现在却不是时候,知恩未及笄,身体还没张开,虽然她这个年纪嫁人的也不少,但我还是觉得不太好。我知道你心疼她,想让她有个好归宿,我可以答应你,等她及笄吧,及笄之后便收了她,让她跟你做个伴。你也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孩子的事情慢慢来,今天的事情,我已经下了封口令,不会有人说出去的。”
李知恩听李牧说答应收了她,心里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偷偷瞥了李牧一眼,心里暗想,这便是我的归宿么?他……果然跟夫人说得那样,知道心疼人呢。
白巧巧听了李牧的安排,心中更觉得宽慰,但还是担忧,蹙眉道:“可是你的病……”
“不是有你嘛,这两日要不是你陪天爱,我也不会发这个病啊。”
白巧巧脸一红,道:“可是我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还有,要是怀孕了,便是一年都不能、还是把知恩收了吧。”
“不!”李牧义正言辞道:“我意已决,等知恩及笄之后再说这件事。今天已经很晚了,知恩,回去睡觉。”
李牧说完了,李知恩却没动,她眼巴巴看了李牧一眼,道:“主人,我来的时候,小竹她们都看到了,我这么回去,以后抬不起头了。”
“那怎么办,总不能……”李牧心里一喜,差点笑出来,强忍住,清了下嗓子,道:“总不能一起睡吧,虽然床够大,但是也太荒唐了些!”
“奴婢占不了多少地方。”李知恩积极道:“奴婢学过房中术,可以帮忙助兴呀!”
“……”李牧狐疑地盯着李知恩,道:“连房中术都学过……小丫头,你到底是什么出身啊?”
“我……我我不是说过么。”李知恩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避开了李牧的目光。李牧也没太放在心上。李知恩是高句丽人,哪怕她是高句丽的公主,又能怎么样呢?都已经沦落到了西市口马行,成了奴隶了,还能掀起什么风浪不成?
这样想着,李牧看向了白巧巧,问道:“夫人让她留下么?”
“唔……”白巧巧心里其实是不情愿的,想到夫妻敦伦之时有人在侧,就羞得不能自已。但这件事毕竟是她提起来,不行这俩字实在难说出口。正在慌乱之中,李知恩抓了她的手摇晃了两下。白巧巧咬着牙,点了点头!
李牧一颗心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上辈子想都不敢想的美事,今日便要实现了么?心中虽喜,但脸上却摆出了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叹了口气:“真是拿你们没办法,好吧,那就一起睡……夫人睡里面,我睡中间,知恩么,就在边上吧。”
“嗯!”李知恩显得很兴奋,连忙把被子铺上了,白巧巧脱了鞋袜,爬到了床里面,李牧跳上床大喇喇地躺下,李知恩把烛火吹灭了,也爬到床上,拉下了帘子。
帘子放下,床便形成了一个小的密闭空间。三人的呼吸声彼此都听得非常清楚,李牧活了两辈子,也是头一次经历这种事情。虽然心痒难耐,但他不知道从哪儿开始。
他伸手去摸白巧巧,白巧巧却把他的手推开,道:“知恩今日头一天同床,你去搂她。”
“哎呀,不是说等她及笄之后么?”
白巧巧转过身来,凑到李牧耳边极力压低嗓子,道:“羞也羞死了,夫君,你就饶了我吧。”
“可是……”李牧可怜巴巴道:“我这有病在身……”
“不管。”白巧巧狠下了心,坚决不从。忽然李知恩爬了起来,趴在李牧的腰上,伸手去拉白巧巧,道:“夫人,不要觉得害羞啊,我是你的奴婢,以后也只是主人的小妾而已,本来就是伺候你们的。在我们高句丽,主人行房,都是有小妾伺候的,是很正常的事情呢。我知道的,我看过书。”
提到‘书’,白巧巧又想起了孙氏给她买的那本图册,脸颊滚烫,斥责道:“你这丫头,什么都说,一点也不知羞么?”
李知恩嘻嘻一笑,道:“我是主人买的奴婢,奴婢在乎什么羞不羞的。又不是伺候别人,夫人,快脱衣服啊?”
白巧巧哪经得住这般调笑,只好向李牧告状,道:“夫君你都不管管,这丫头无法无天了。”
“那还不是你惹的祸。”李牧见白巧巧的语气软化了,动手除去了她的外衣。白巧巧抿着嘴,也不说不行,也不说行,似是默认了。
李知恩也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她刚刚沐浴过,只披了一件白巧巧给的纱衣,里面什么都没穿。触碰到李牧后背,肌肤相亲,俩人都像过电了似的,打了个激灵。
李牧赶紧道:“你这丫头,捣什么乱,快穿上!”
“其实……奴婢也不小了。”
“放肆!”
“哦……”李知恩把衣服披上,咬了咬嘴唇,忽然眸子一转,看到李牧已经成功把白巧巧的衣服脱掉要欺负她了,忽然身子往前一压,又贴在了李牧后背上。
“还干嘛?”
“奴婢帮您助兴呀。”
未等李牧开口问,后背忽然传来一股软绵的力道推着他向前,顿时省了不少力气。李牧眼睛一亮,回头看了李知恩一眼,原来这丫头真的学过……
次日清晨。
李牧捂着后腰,扶着门框,一步一挪地从门里出来。那老大夫果然是庸医,昨夜不是说老子肾水强劲,殊为罕见么?怎么现在还会腰疼啊?
他没有把李知恩‘吃了’,但这丫头懂得花样也太多了,比他跟白巧巧看得那本小画册不知道精妙了多少。李牧前世也是阅片无数的大导演,昨夜算是开了眼界了,诸般花样,层出不穷,足足折腾了半夜,比新婚之夜那天还要疯狂。李牧不禁更好奇李知恩的出身了,她到底是出身什么地方,才会教她这种事情啊。难道……是高句丽的青楼?
也不对,如今长安城里都没有青楼这一说,难不成高句丽会有?
想不明白,但他也没打算问。谁没有自己的小秘密呢?等李知恩想说的时候再说吧,逼问反而不好。
李牧现在是完全的贤者时间,头脑清晰无比,看待事情也没有那么偏激。他在门口活动了一下,正好看到小竹洗漱完了从眼前经过,把她叫了过来,道:“通知前后院的所有下人,知恩以后便是这府里的主子了,她是我的妾侍,总管府内财物,府内一应用度,都去找她。除了我与夫人之外,其他所有人,都要对她尊重,不可像从前那般嬉闹了。”
小竹赶紧答应着,心里却多少有些不服气。她和小梅等三人与李知恩年龄相仿,只是晚来了几日。偏偏李牧就喜欢了李知恩,而从来不多看她们四个一眼。都是如花的年纪,哪个女孩会觉得自己比旁人差呢?李牧的本事,几个丫鬟也都看在眼里。谁想一辈子当奴婢,谁不想一步登天变成主子,现在李知恩跨出了这一步,她怎么可能不羡慕。
但是羡慕归羡慕,事情已经落定,主子便是主子,奴婢就是奴婢。从李牧说了这话开始,李知恩的身份便不一样了。像以前偶尔还会跟李知恩吵两句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
小竹去传话了,李牧背着手,在院子里逛了两圈,等着白巧巧和李知恩睡醒。昨天白巧巧是累坏了,李牧和李知恩俩人一起欺负她,她哪里受得了。而李知恩这丫头也有点疯过头了,李牧起来的时候,她睁了下眼睛,也想起床,但是眼皮一直打架,李牧便让她多睡会儿。
这时右侧厢房的门开了,张天爱从里面出来,看到李牧在院子里,犹豫了一下,便想退回去。
李牧赶紧喊道:“你等一下!”
张天爱停下了动作,斜睨了李牧一眼,似乎不愿意搭理他,等李牧走到跟前,才开口道:“什么事?”
李牧听她语气冷漠生疏,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但还是说道:“昨日多谢你救了我。”
“不用谢,就当还你人情了。”
李牧看了看她胸前吊着的手臂,道:“既然受伤了,不如多住些日子。寨子里要是急用粮食,让其他人运回去便是了。”
“这点小伤,不耽误赶路。今天等粮食都交付了,明日我们便启程,不在府里叨扰了。”
李牧赶紧道:“这怎么能算是叨扰呢,我很欢迎你们住在这里啊。”
“哼!”张天爱实在憋不住了,瞪着李牧道:“别装好人了,我只恨我没早点发现你的真面目,否则我绝对不会让巧巧跟你来长安的!”
“啊?”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昨天你全是装的!你早就惦记知恩,所以装病,大夫也是你安排好的!你就是欺负巧巧善良,给她设了个局!”
“啊?”
“这下好了,巧巧主动让你收了一个小妾,不但遂了你的意,还全了你的名声,真是好算计!”
“你在说什么啊!”
张天爱越说越气,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往后撤了一步,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不如禽兽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