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都是没……没羞没臊的生活。
两人初尝荤腥, 又都是生猛如虎的年纪, 天天在家就忍不住的折腾。
尤其沈成瀚,做菜喜欢变着方儿的来也就算了, 其他的也要……
肖然一手拉过被角,勉强遮住上半身, 一手捂着脸,平息了一会儿呼吸, 道:“几点了?”
声音哑得不成样儿。
沈成瀚起身, 从抽屉里拿出一颗喉糖, 剥开:“张嘴。”
喉糖没入肖然嘴里, 收手之时, 顺势在他樱红的唇瓣上来回轻轻摩挲着,淡声, “五点过。”
肖然舌尖一顶,喉糖滚到左侧口腔,在他左脸上顶出一个可爱的小包包, 他挣扎了一下:“那我要回学校……”
话未说完, 前一秒还停留在唇上的手指便悄然滑进他嘴里。
沈成瀚神色未变, 指尖慢条斯理地搅弄两下:“急什么?不是明天才上课么。”
肖然鼻腔唔了声, 软着腿推开他:“不行, 今天得回宿舍了!和大黑黄毛约好了晚上一起聚餐呢。”
起身, 挑起裤子。
穿一半,却被人扔到床上。
紧接着,亲吻压了上来, 下巴被人轻轻咬了一口:“那,晚点?”
肖然被咬得晕晕乎乎,可理智尚存:“……不、不行!我室友等着呢,总不能叫他俩饿肚子吧。”
沈成瀚轻声哄他:“就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肖然顿时又好笑又好气,“你什么时长,自己心里没点数?我他妈又不傻,信你这鬼话!”
沈成瀚俯下身,再一次在他耳边低低哄着,无奈肖然主意坚决,根本不上他的当。
他无奈,又歪着头在少年下巴处狠狠咬一口,紧接着手臂往床上一撑,翻身起来,叹口气:“走吧,送你过去。”
肖然歪在床上,眨眨眼。
这是同意啦?
嘻嘻。
沈成瀚居高临下地睥他一眼,挑了挑眉峰:“你再勾我试试?”
肖然忿忿锤床:“谁勾你啦?……你这是淫者见淫!”
沈成瀚盯着他,没反驳,只挑起唇角哼笑一下。
下一秒,手指撩起衣摆,弓着背,猛一下将单薄的睡衣脱下。
肖然的视线顺着他背部明显的肌理,一路向下,而后绕在性感的腹肌上,一块一块地扫过,咽了咽口水。
这特么谁受得住啊!
肖然紧张的:“靠,你干什么!”
沈成瀚扫他一眼,转过身,从衣柜里取出一件衬衣,穿上:“还能干什么?换衣服,送你回学校。不然呢?”
他看一眼如临大敌的肖然,慢悠悠的:“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了?”
肖然:“……”
“还真想了?”沈成瀚忍着笑,不慌不忙地把那四个字转送给他:“淫者见淫。”
肖然:“…………”
泥煤!!!
成功逗弄了他一下,沈成瀚心情很好地弯了弯唇角,穿好衬衣后,转身,再次打开衣柜门。
衣柜里左边一排样式如出一辙的衬衫、西服,右边是各种t恤卫衣毛衣。
风格南辕北辙,放在同一个衣柜里却毫不违和。
他从右边挑了黑t恤灰毛衣,顿了下,t恤换成一件保暖内衣,一起扔床上,“快换上。外面冷,穿多点。”
肖然麻溜地换上保暖内衣,正要穿毛衣,突然瞥了沈成瀚一眼,动作一顿:“你就穿这个?”
沈成瀚:“还有西装外套。”
肖然不可思议地瞪大眼:“那也才两件儿啊!今天天气这么冷,不凉着才怪呢!”
沈成瀚看着他,轻笑了下:“没事,我习惯了。”
肖然却绷紧了小脸:“不行,你也得加一件保暖衣!”
保暖衣???
沈成瀚有点抗拒:“……不了。”
肖然却异常坚持:“不行!”
见对面的男人依旧一脸抗拒,他小脑袋瓜一转:“嗳,真不穿?”
手指抓着衣服肩膀两侧,在沈成瀚身上比划两下,眼尾微挑,轻轻呵着气:“情侣的哟。”
沈成瀚:“……”
他看一眼肖然身上的保暖衣,再看一眼少年手里的同款同色保暖衣,到底抿着唇接过,换上。
一分钟后,两个穿着紧身保暖衣的男人干瞪着眼,看着对方。
肖然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穿保暖衣的霸总哈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我第一次见到啊鹅鹅鹅鹅鹅鹅鹅!”
沈成瀚面无表情:“……”
面无表情地重新穿上衬衣,面无表情地扣上扣子,扣一半,没绷住。
低头,眼底笑意一点点溢出。
浅淡,却足够温暖。
……
两人穿戴完毕,正准备出门,却听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沈成瀚取了西装往身上一套,单手扣着纽扣,另一手捞起手机放耳边,声音干脆利落:“说。”
而后慢悠悠往门口走,走到一半脚步却猛地一顿,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沉默片刻,他沉声道:“消息确定吗?”
电话那头大约是在汇报什么情况,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后,沈成瀚淡着脸,眼底却冷得叫人心惊胆战:“好,知道了,我会处理。拍卖会那边,你继续盯着。”
挂上电话,他立在原地,顿了片刻。
垂着眼皮儿,叫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肖然明显感觉到他似乎有点发狠,小声问道:“怎么了?”
沈成瀚回过神:“没什么。”
顿一下,开门,“我顺路去见个人,耽搁几分钟再送你回学校,可以吗?”
……
车子驶出车库不到一刻钟,便缓慢停下,司机恭敬道:“沈少,到了。”
沈成瀚冷着脸瞟了窗外一眼,转过头,却是放柔了声音:“你在这儿等我五分钟。”
肖然赶紧点点头,看着他下车,看着他的背影一步步走到旁边大厦的观光电梯前,过一会儿,又出现在二楼临窗的位置。
对面是一个贵妇打扮的女人,有一搭没一搭地翘着脚,高傲地扬起下巴,看向他。
目光轻慢。
沈成瀚脸上没太多表情,只见他开口说了两句话,对面目光却更加嘲弄。
肖然趴窗边,回过头问道:“司机大哥,你知道这人是谁吗?”
司机侧头看了眼,斟酌一下,还是答道:“她是……沈夫人。”
沈夫人?
沈成瀚名义上的母亲?
他爸爸的明媒正娶的太太?
肖然突然想起,方才沈成瀚在电话里好像提起过“拍卖会”这三个字。
拍卖会,沈夫人……
这两个关键词一结合,肖然顿时便想到了原著中的一个情节,也是他穿越前所看的最后一个情节。
——慈善拍卖会。
原著有提及,因为沈成瀚得到沈老爷子青睐,一步步成为沈家继承人,沈夫人一直对他怀恨在心。
大约是为了侮辱他,沈夫人拿出沈成瀚亡母的遗物,也是她身前最珍爱的饰品,作为这场慈善拍卖会的压轴拍品,而后阴差阳错地被一时兴起的季琛拍下,转头取下项链上的蓝宝石,随手送给了一个不入流的小艳星。
于是,两人矛盾彻底激化。
肖然之前看到这段时没想太多,只道是反派又来作死了,可此刻透过玻璃,望着沈成瀚紧绷的侧脸,心里没来由地疼了一下。
想起卧室里挂着的那串贝壳风铃,想起他提起亡母时候的眼神和语气,想起书桌抽屉里陪他走过童年的零散旧物。
现在的沈成瀚,一定不好受吧。
而眼睁睁看着亡母最爱的饰品被拆得七零八落,最后落入小艳星手里的沈成瀚,又会是怎样的心情呢。
如果事情重演,那么……
掌心微痛,肖然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的指甲深陷进肉里,掐出了几个小小的月牙。
紧接着车门被人打开,沈成瀚一言不发地上车,面色一如既往的平淡,看不出什么异常。
肖然紧张的:“出什么事了吗?”
沈成瀚转过头,看他一眼:“没事,叙个旧而已。”
末了,朝司机吩咐道,“开车吧。”
肖然还是不放心:“真没事?”
沈成瀚神色如常,看不出喜怒:“怎么了?”
肖然:“……没怎么。”
看傲天这反应,难道猜错了?
现在根本还没进展到原著里那个情节?
想来也是,拍卖会多的是,未必眼前的这个拍卖会就是原著里将反派个男主彻底敌对的慈善拍卖会啊!
不过要确认这个也简单,肖然在心里默默喊道:“傻逼系统!”
系统007:【来了来了,亲亲宿主,咋地啦?】
肖然:“你看看,咱现在是不是马上改进入最后那什么慈善拍卖会情节了?”
系统007一脸懵逼:【啊?我咋造啊!】
肖然怒道:“你他妈是系统,你不知道谁知道?”
系统007苦逼兮兮:【您听我解释啊哥,我的面板上能只看到您这边的剧情线,其他与您无关的剧情,我都看不到啊!】
肖然沉默片刻:“……朕要你何用。”
……
一直到抵达学校,肖然还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沈成瀚淡着脸,揉了揉他的头:“晚点给我电话。”
肖然哦了一声,下车。
哎,真特么看不出来傲天这种面瘫到底难不难过啊!
所以,到底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肖然边走边揪着眉毛想着,突然眼睛一亮。
对了!
原著中描写过,季琛深居简出,一向不爱凑热闹,那场慈善拍卖会是他最两年参加过的唯一一次。
所以,可以通过季叔叔去不去拍卖会来判断剧情啊!
肖然赶紧拿出手机,播了一个号码:“季叔叔。”
季琛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轻笑:“然然?”
肖然心里装着事儿,没和他寒暄,赶紧单刀直入道:“季叔叔,我听说过些天有一场拍卖会在兴源酒店举办呀!你会去吗,季叔叔?”
他屏气凝神,听着那边的回答。
大约顿了一秒,季琛的声音顺着电话线传了过来,混合着淡淡的笑声:“去。”
肖然的心顿时一个咯噔。
还没咯噔完,就听季琛问道:“怎么,然然要一起去吗?”
肖然结结巴巴:“啊?不、不了吧,季叔叔!”
季琛声音低柔:“所以,然然不去吗?”
肖然:“……”
他能怎么说?啊!
总不可能说“要去,只是不跟你一起哦”吧?
他沉默两秒:“哦呵呵呵对啊,那天有课哦,去、去不了呢季叔叔!”
……
挂上电话,肖然明显更加心不在焉了。
他下意识走到了宿舍门口,刚好碰到正准备出门儿的大黑黄毛。
俩人揽着肖然一同往美食一条街走去。
边走,边很开心地商量着等会儿吃什么大餐,议论了半天也不见肖然回应,黄毛碰碰他胳膊:“肖然?”
肖然回过神:“啊?”
黄毛:“今天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大黑问你想吃什么啊!”
肖然:“哦……随便吧。”
黄毛:“小龙虾?”
肖然:“嗯。”
“火锅?”
“嗯。”
“啊要不我们去吃——”
话没说完便见肖然突然顿下脚步:“那啥、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没做,你俩先去吃吧,咱们改天再约!到时候我请客!”
他边说边往校门跑去,步子越来越快,等说完最后一个字,人已经跑到30米外了……
肖然一走,沈成瀚的脸沉了下来。
司机默默地打了个冷,一路顶着沈总的低气压,小心翼翼地开到了公寓。
沈成瀚沉着脸上楼,换鞋,悄无声息地走到卧室书桌边,打开第一个抽屉。
里面装着各种零散的旧物。
发黄的纸飞机,木质的儿童筷,密封的信件,等等……
还有一个黑色的丝绒首饰盒,摆在中间。
沈成瀚伸手将它拿起,另一只手扣住盒沿,缓慢打开。
里面空空如也。
他盯着空无一物的首饰盒,面上始终淡淡,指节却逐渐青白。
面前好像多了一个带着恬淡笑意的女人,穿着绛紫色的旗袍,脖子上的蓝宝石项链熠熠生辉。
舌尖传来微涩的味道,沈成瀚闭眼,从裤兜里摸了支烟,点上。
淡淡的烟草香混合着舌尖的涩味,轻飘飘地递到鼻间,他仰头,轻吐出烟雾,脖子上青筋一突一突,眼神沉闷又冷淡。
眼底却带着三分狠戾。
烟支过半,门铃却突然急促地响起。
一声接着一声。
沈成瀚回过神,合上抽屉,起身到门边。
刚打开一条缝,便被外面的人拉住门把手,猛一下敞开。
门口立着的少年,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撞入他的视线。
穿着他搭配的灰毛衣、羽绒服,站在门外大口喘着气。
逆着光,半边没在阴影里。
一滴细汗从额间碎发发梢缓慢滴下,打在左侧太阳穴上,而后沿着脸颊一点点蜿蜒而下,在精巧的下巴处停住。
肖然喘着气,带着浓浓的气声:“别难过了。”
沈成瀚定定盯着他,一语不发。
良久,他掐了烟,上前一步,俯身,亲吻落在他下巴处,舌尖一裹,将那滴要掉不掉的细汗卷走,眼神逐渐变得温柔起来。
接着,一把将他抱住。
嘴唇抵在他耳尖,声音低低的:“嗯,不难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安利基友一篇文~《和学霸锁死后,我啃砖头都是龙虾味》by匪梦
文案:司宁,品学兼优富家大少,一辈子没吃过苦。
越时,家境贫寒吊车尾,打架是家常便饭。
两个看起来永远不会有交集的人,忽然互换了味觉和痛觉。
正在吃榴莲的司宁忽然感觉自己的胃被人打了一拳,
正在打架的越时嘴里忽然一股榴莲味。
司宁&越时:……呕。
后来,司宁成了动不动就浑身疼,却检查不出任何伤口的娇气包大少。
越时成了打架永远不会痛,吃砖头都能吃出龙虾味的校霸大哥。
直到司宁在街上看见正在打架的越时。
越时:来啊!来打小爷啊!
司宁:……卧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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