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还要在这边待上一段时间,尝试过各种办法后再尝试着进入雷海内。
一来就进入雷海之中,这不免有点太过于唐突了。
“早在你们来之前我们研究过这片地界了,这雷海有一段时间的弱雷期。
这一段弱雷期内我们可以进入其中一段地方,然后摸索出后面地界弱雷期的规律。
这些日子以来,弱雷期的规律已经被摸索了七七八八,明日是最后三个摸索日。
三天之后才是真正的探寻。”
听了皇道陵的话,姜空算是明白了。
类似在黄泉平原上开辟一条路一样,只不过在这是找到一条天然诞生,可以进入最后紫海雷火所在的路。
“好了,你们先行落脚吧。
我再和你们慢慢说这雷海内的一些情况。”
皇道陵、龚化等人领着姜空等刚来的数百号人占据一角。
经过两人的口风,他们也得知了眼下这片地界的情况。
现在天星学府被三个地圣境的小头目所带领,其中两个便是马泉野和皇道陵,剩下一个是一名为洛丘亦的雷门雷源道弟子。
三个小头目归属傲血宇管辖,名义上所谓管辖,实际上傲血宇根本不理会他们,自顾自修行罢了。
只有去雷海中的时候才会动身亦或是说几句话。
甚至是在雷海里面见到同门遇难,都不会出手相助,因此葬送了数十人。
然傲血宇的强大也让其他人不敢有所言辞。
除此之外,雷海内还会有一些紫海雷火所遗留下来的宝物。
早在此前,一次弱雷期的观测中,碎星门的那个翁林老怪就得到了一角带血的布匹。
这一块布匹没有人知道是什么用的,只知道布匹的气息很不凡,不是宝器,却比宝器更加强悍!
夜深了,黑魔窟上空星光点点。
地狱兰心火等一众宝物的落下,改变了这片地界原有的面貌,却也将那些聚集在天空之上的各种气流尽数蒸发一空。
让那天穹无物能阻,似一方玉盘,接着数以百计的灿
灿银珠。
金琼英在边上修炼了,她在积累底蕴,欲要快点冲入地圣境。
皇道陵等人基本上都在分析弱雷期的情况,亦或是整顿休息,迎接明日的试探。
而姜空一直看着星海,心里有一个结解不开。
那便是铁柱。
哪怕寻至此地也没有发现铁柱一丝一毫的线索,甚至是一缕气息都找不到。
他在想铁柱难道根本没有进入黑魔窟中?
可是那一日通道内残存着铁柱的痕迹,之后在黑魔窟外就断裂了。
脑海中浮起黄泉平原那一层与黑魔窟隔开的巨大屏障,姜空突然心一沉,喃喃道:
“难道说,铁柱已经回去了?”
可是那一层黄泉平原缔造出来的黄泉气墙,浑厚的让人绝望,根本不可能穿透过去。
片刻后,姜空才稍微心安定了几分。
观摩了一下大荒万灵鼎内的即将要平衡破坏的两个圣火的种子,他坚定了这一次必须要进入雷海拿到压道山或者是那紫海雷火。
雷海边缘的岸边,寂静中带着一丝无名的微妙氛围。
夜风阵阵,明明让这片燥热的焦土清爽了三分,却让每一个人都神经紧绷。
眼下的此地,就像是即将要崩断的琴弦,只需要一个外力就会将之断开,而后琴弦用力抽动虚空,爆发那压缩到极致后发泄而出的嘹亮动静。
无声带着凝重,有大战在即的微微趋势。
而打破这一分平静的却并非他们彼此之间,却是那从远处如同黑夜内乌鸦飞驰而过般的道道凌空残影!
有团火光在那片残影中炸裂开来,顷刻间将那无边无垠的黑暗照的一片光亮,恍如白昼。
接连不断,细密不绝的奇异声响,宛如锐利刀锋在切割,在撕裂!
火芒之后,有一浑身赤红色符文纷飞的男子急速逼近而来,速度极快!
他头发都一片赤红,大风内不断摆动,恰似一团正在沸腾燃烧的业火!
在他周身不断旋转飞舞的火焰符文每每在后面残影逼近之前,飞射出去,当空炸出
径长数百丈大小的巨大火球。
不断有残影从半空落下,然后又不断从地上爬起!
待到四大势力的人看清楚那人在微弱光芒下的模样之后,皆是惊呼而出。
“曹盘!”
来者正是那黑魔窟横空出世的火符师曹盘!
眼下的曹盘也被追赶,追赶他的东西有着人形,却非人,在这些东西的身上有着类虫般的特征。
“草!
这个狗杂碎把血虫海出来的那群怪物给引过来了!”
马泉野面色铁青,黑的和锅底一样,如果曹盘在他面前怕是已经被问候十八代祖宗。
“此僚定是进入了这群怪物的巢穴里面被发现了。
知晓逃脱不了追杀,直接将之引到雷海这边,借我们的力量阻挡亦或是将这些血虫海的东西给击杀!
这个混账东西!”
皇道陵都表情严峻,从一向镇定的他脸上很少出现这种神情。
只因为他清楚那些四大禁地内出现的东西有多可怕。
四个禁地的路是打通了,可是那些伴随而来的邪物也通过这些路进入了黑魔窟内!
“还愣着干啥,都来挡啊!
这些东西要是杀进来,你们身后是雷海,可就没有退路了。”
始作俑者曹盘没有一点愧疚,反而朗声使唤起来了。
“该死的狗杂碎!
大家先挡住这些东西,挡住之后再找他秋后算账!”
马泉野率着一干人迎面冲上。
紧接着洛丘亦和皇道陵也不得不动身。
魏家、岐灵圣山以及碎星门的人都从各个地方杀了出去。
姜空看见边上金琼英还在修炼最为关键的时刻,让赵山王与白月巴留下来护法,这两人上去也是送死,不如在这边看着。
他随着龚化的人马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他奶奶的,吓死老子了。
还好这边有几个冤大头在这里。”
曹盘一脸坏笑,看着无数弟子与这些怪物交战在一起,就这么站在边上乐呵呵的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