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商队护卫脑海中都浮起一个自己是不是也要去做劫匪的念头,这个钱简直太好赚了。
徐东家脸色一白,颤颤巍巍伸出一根手指,“一……一万两白银?”
要知道,他来的时候,才不过为商队准备了不到两千两银子的开销,现在又是装上了货往回赶,恐怕也就剩下一千两左右,距离一万两银子差的太多了。
不过他更知道,银子没了还能赚,命却只有一条,而且他们徐家也不差那么一点银子,便又说道:“可以不可以等我回去后,再把银子给诸位好汉送过来。”
话音刚落,对面的劫匪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独眼劫匪笑够了,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恶狠狠的说道:“你当大爷是傻子,等你回去还会在把钱拿出来吗?要想活命,先拿出两万两银子再说。”
嘶!徐东家这边不少人吸了口凉气,尤其是徐东家手脚都发冷,一万两银子都不知道去哪里弄,何况是两万两银子。
这时候,所有人都惊呆在两万两银子这个数字里,没有人注意到一旁邢管事眼中闪露出来的那一抹喜色。
“不,不是一万两吗?怎么……怎么变成两万两了。”徐东家结结巴巴的说道。
独眼劫匪眼睛一瞪,讥讽道:“大爷收了别人一万两银子抢你们的商队,既然放你们走了,自然要把那一万两银子从你们身上赚回来。”
独眼劫匪说的理所当然,又说的条理清楚,可在场的人哪里能猜不到,银子进了这伙劫匪的手里就是肉包子打狗,怎么可能还会吐出来。
不少商队护卫更是在想,如果徐东家愿意出两万两银子,那么这伙劫匪里外里空手赚走三万两白银了,这么好的事情,不少人都在考虑是不是要继续做护卫,要不要转行也去当劫匪。
除了被人人喊打之外,看上去也是一份很有钱途的职业。
“可我没有两万两这么多银子,能不能宽限一段日子,等回去凑齐了再给你们。”徐东家小心翼翼的商量道。
独眼劫匪圆目一瞪,“没银子那就把命留下。”
徐东家腿一软,险些坐到地上,幸亏被身后的护卫提前发现,手疾眼快的提前扶了一把。
“有,有,有。”徐东家连忙说道,“我能不能用商队的货物,来抵消银子,而且只以进货的价格来折价。”
徐东家提出了另一个办法,没有两万两银子,能值钱的东西也只有商队押送的这些货物了。
独眼听到后嗤笑一声,道:“你想什么呢!这些货物本来就是大爷的,你拿大爷的东西去抵消欠大爷的银子,天下哪里有这样的好事,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最后一句,是他回过头对身后的匪众们说的,引来匪众们一阵附和,不少人更是提议别在废话了,直接把人杀掉,把货物拉回山寨。
听到这些劫匪们的话,徐东家两条腿更软了,跟面条一样瑟瑟发抖,完全快支撑不住上面的身体了。
最后,徐东家只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邢管事,希望邢管事能有好的注意。
邢管事却装作没看到一样,把眼睛撇到了另一边。
这时,忽然有劫匪跑到了独眼劫匪头领身前,说道:“大哥,抓住了几个想要逃走的家伙。”
“呦呵!胆子肥了,还敢在大爷我眼皮底下溜走,把人带上来,大爷倒要瞧瞧是哪几个不长眼的家伙。”独眼首领冲着禀报的劫匪说道。
不大一会儿,一伙劫匪押送过来几个人,看衣着打扮,明显是商队的护卫。
“是你……杨头领。”徐东家一眼就看到被押送过来的人,是他这支商队雇佣来的护卫和护卫头领。
不仅是他,许多在马车附近的商队护卫也都认出来这几个被劫匪押送过来的人,是商队护卫的杨头领和几个和杨头领关系好的商队护卫。
不少想明白过来的人,更是瞪着杨头领和那几名被抓的商队护卫。
一个丢弃自己保护的商队逃走的商队护卫令人不齿,一个丢弃了那些同甘共苦的商队护卫的护卫头领更是令人所不齿。
现在杨头领和被劫匪抓的几名护卫两样事情都占全了,商队这边的人恨不得上去踹两脚在狠狠地啐上一口。
在认出杨头领的时候,徐东家也是恨不得冲上去质问一番,一脸的气愤,可又看了看周围无数的劫匪后,慢慢变得颓废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虽然还是对杨头领的行为不齿,却不在恼怒。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夫妻都是如此,何况只是雇佣关系的一个商队护卫头领。
这时候不难想到,如果有机会,就是身边的这些商队护卫,恐怕也会有不少人都趁机逃走,之所以没能逃走,也只不过是因为劫匪出现的太突然,在想离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心中更是明白,虽说商队护卫是要保护住商队的财产,同时也会遇到一些劫匪之类的问题,可是这一次的劫匪简直太多了,根本不是这么一点商队护卫能够应付了的。
原本还是垂头丧气的杨头领,在看到火光下面的邢管事的时候,眼前一亮,大声喊道:“邢管事,救我,救我,邢管事。”
刚呼救了两声,旁边的一名劫匪照着肚子给了他一拳,同时嘴里面呵斥道:“老实一点。”
虽然杨头领是一名修炼者,可是这时候服用了劫匪给他吃下去的散功散,体内的玄力早就无法动用,发软的四肢连普通人都不如。
挨上了这一拳的杨头领,胆汁差点吐出来,身体像虾米一样弓起来,最终干呕不止。
一旁的劫匪教训了杨头领一次之后没有在动手,只是压着杨头领,来到了独眼头领跟前。
“听他这话的意思,看来你们之间有故事呀!”独眼首领眼珠转了转,随后在邢管事和杨头领身上来回转悠。
邢管事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很快正了正神色,大义炳然的说道:“笑话,能有什么故事,他不过是一个贪生怕死的玩意,我都后悔认识这么一个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