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随着一声巨响,墙壁外面的恶魔仆从军士兵,没费多大力气就推倒了内院的院墙。
守在正门的恶魔守军们不得不再一次让出了他们的防线,沿着台阶向大殿的正门狂奔。
“突突突突!”这一次,99式主战坦克上面的遥控机枪发出了怒吼,曳光弹配合着普通的子弹,打在了台阶上,在上面留下了一个又一个恐怖的残缺或者弹孔。
被扫射打中的恶魔士兵扑倒在台阶上,有些滚落了下来,有些则直接留在了原地。
黑色的鲜血沿着白色的台阶向下流淌,一直到干涸,或者和别的鲜血溪流汇聚起来,继续向下滚动。
最终,这些鲜血汇聚到了台阶上的一个巨大的弹坑旁边,沿着弹坑的坑壁滑落下去,就仿佛是一挂黑色的瀑布。
那弹坑应该是小型航弹,或者是迫击炮弹制造出来的,因为如果装药更多一些,可能弹坑要大上几倍。
院落里的一处喷水的水池已经被破坏了,原本应该坐落着精美雕像的地方,只剩下一双石头雕刻出来的靴子。
而现在,水池周围躺满了恶魔守军的尸体,他们有些是刚刚战死在这里的,有些是死于轰炸来不及收拾的。
庭院侧面的角落里,有一个小花园,花园里躺满了受伤的恶魔士兵。当他们看到穿着铠甲的恶魔士兵冲进了内院之后,他们就开始了自杀。
这些身上缠着各种颜色布条的恶魔伤员,一个接着一个,把长剑刺入自己的喉咙。
如果身边的同伴不太方便,他们也会帮忙先砍死自己身边的伤员,然后再自己解决掉自己。
等穿着盔甲的恶魔仆从军士兵们冲进这个小花园的时候,看到的只是满地的尸体。
台阶的最上方,堆砌着恶魔守军用瓦砾碎石制造出来的路障。这座大殿成了这些守军最后坚守的防御工事。
粗大的石柱上面布满了斑驳的弹孔,那是刚刚扫射的坦克上的重机枪留下来的战绩。
这种地形再让坦克开到台阶上就有点儿强人所难了,冲上台阶并不是不行,可让坦克冲到大殿里面去作战那就过分了。
更何况,台阶上又有弹坑,又有体积不小的碎石,坦克爬坡上去,估计很容易侧翻或者卡在某处。
这大殿的质量那可是相当的好,周围的墙壁比碉堡可能还要厚重,而且第一层几乎没有什么窗户。
想要破坏外墙壁看来要下一番功夫,而且破坏了外墙壁也未必就能增加进攻选择。
万一炸开了墙壁里面还是一间屋子,冲进去了也会被人给顶回来——在屋子里可施展不开,更别说扩大战果了。
于是乎,从正面的这道大门强攻,就成了最好的一个选择。也幸亏恶魔守军没有机枪之类的武器,不然进攻这样类似永备防御工事的地方,代价肯定相当惨重。
“这里我们就帮不上忙了。”一个人类军官放下了望远镜,看向了身边的恶魔军官。
那恶魔军官也不说什么,只是对着身边的几个手下一挥手,开口命令道:“继续进攻!”
于是乎,又一排举着大盾的恶魔士兵开始列阵,长枪兵就这样跟在盾牌手的身后,一步一步开始台阶靠近。
据守在门口的恶魔守军开始向下射箭,几个弓箭手居高临下,射死了盾牌兵身后好几个长枪兵。
一直到他们被压阵的人类狙击手给打碎了脑袋,这样的袭扰才停止了下来。
而那些拾级而上的盾牌兵们,已经走过了台阶,顶在了那些巨石路障的前面。
这个时候,巨石后面的恶魔守军杀了出来,他们用盾牌顶住了仆从军的盾牌,挥刀开始了新一轮惨烈的厮杀。
一时间有些仆从军的尸体从台阶上滚落下来,有些恶魔守军的尸体被长枪穿透,倒进了巨石的后面。
双方都寸步不让,好像这样的战斗不会有尽头一样。大家都在拼命的杀戮对手,希望惨重的损失可以让对方屈服。
只可惜,似乎大家都不愿意退缩,于是战斗就这样僵持着,死的恶魔也开始越来越多。
“1排长!你带人过去,支援他们20个手榴弹!”人类的军官皱着眉头一直盯着战场上的战况,在双方僵持了快一个小时之后,终于叫来了手下,下达了帮忙的命令。
这个时候,台阶上面已经全是尸体了,踩在上面就好像踩在烂泥上面一样,让人根本站不稳。
仰攻的恶魔仆从军似乎更吃亏一些,所以他们阵亡的士兵数量更多一些。但是他们毫无怨言,因为他们自己非常清楚,这是他们的赎罪之战,只有付出了足够多的牺牲,才能够获得被原谅的资格。
所以,当人类的重甲掷弹兵部队踩着黑色的液体走上台阶的时候,这些恶魔没有半分的怨恨神色,他们只是默默的让开了自己的位置,抱着长枪安静的等待。
再然后,大门口的那些碎石后面,就响起了手榴弹的爆炸声。20枚破片手榴弹制造的钢铁风暴,把巨石后面密密麻麻的恶魔守军清洗了一遍。
震耳欲聋的爆炸之后,残余下来的恶魔守军刚刚从地面上爬起来,就被冲上来的恶魔仆从军士兵砍飞了脑袋。
大门口失守,几个恶魔守军士兵被同伴拉进了神殿。然后里面的守军士兵就七手八脚的关闭了大门,用门栓和其他乱糟糟的东西顶住了门板,让大殿内暂时恢复了平静。
可是谁都知道,这种坚守是守不住的。丢掉了大门外面的防线,敌人就可以随心所欲的破坏大门。
只要人家愿意,哪怕用斧子满满劈砍,也可以把大门砍成碎片,然后再挥刀杀进来。
不过,勉强得到了喘息的恶魔守军士兵们还是长出了一口气。他们一屁股坐在地上,筋疲力尽的等待着自己最后时刻的来临。
而在大门外,几个重甲掷弹兵面无表情的,把一块C4炸药拍在了厚实的门板上,插上了一根纤细的雷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