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正我给皇帝说了一通分析,令朱厚照也觉得合情合理,不过作为后世被称之为“明武宗”的正德来说,还存在着对于高端武力的担心。
论起高手数量,实际上任何一个门派,甚至武林盟会都不可能比的上朝廷。
这不光是受到“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的思想影响,还因为朝廷能够提供更好的条件,让你能安心修炼。
朝廷的体量摆在那里,不管是能提供稳定的环境,充足的资源来修行武功和供养家人,在个人名声和地位上,更是只比普通江湖门派高而不会低。
除了名声实在太差,或者说一暴露身份就会被人找上门来弄死,以及放荡不羁爱自由的人士以外,大多数江湖人还是乐意接受朝廷的招揽的。
而朝廷招揽这事儿,也是有门槛在的,一般没点绝活的,还未必能混到体制之内,毕竟比起外人,还是自己培养的人可靠一些。
所以真要动起真格的话,任何门派敢和朝廷作对,都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但武林中人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有些高手被逼的紧了,也不是不会杀几个官,以报复朝廷压迫的。
而大明高手虽然够多,但是当官的人数也多,总不能人人配上保镖吧,再说了,凡是有点心气的,谁乐意去当保镖?
别说普通官员了,就是王公大臣家里,最多也就是养上一些护卫,有点本事的都是客卿之流。
这也就算了,毕竟一般人也不敢真的杀官造反,以朝廷的力量,连魔教这种存在,都给压制在西南一代动弹不得,更别说别人了。
所以朱厚照并不担心叛乱份子们的“量”,只要是脑袋清楚的人,就不会豁出去性命,跟着干这种掉脑袋的事。
唯一担忧的,便是敌人狗急跳墙,纠集复数的绝世高手,突入皇宫行斩首之策了。
在皇宫大内并不安稳,似有内鬼存在的情况下,大内禁军未必能挡住敌人,何况禁军有没有参与此时尚未可知。
诸葛正我也明白正德帝的意思,既然李凤姐已经救出,敌人必然明白事情暴露了,接下来会做什么,谁都难以预料。
不过既然已经动了,那敌人就绝不会在缩回去,因为现在牵扯到的人和势力,都已经露了马脚,这次如果放弃,回头秋后算账的时候,这些人都会被顺藤摸瓜,连根拔起,到时候敌人就再无机会了。
“皇上,微臣一人之力,未必能护得皇上周全,以防万一,请下旨让李昭进宫吧!”
“此人可信否?”
“可信!”
诸葛正我并没有向正德解释,李昭的师父是锦衣卫的人,以及与神侯府某人的暧昧关系,就冲李昭救出李凤姐的举动,其阵营就清晰可见了。
他既不是皇帝这边的,也不会是叛逆那边的,但因为一些原因,让在朝廷记录中,被标注为“绝世高手”的李昭,此时站在正德这边却不难。
就在诸葛正我贴身防卫正德,同时开始召集一些忠诚可靠的力量,开始应对变局的时候,神侯府这边也迎来了麻烦。
“咻咻咻!”
无情用超能力控制着飞刃,干扰杀伤着冲入神侯府的一大群蒙面黑衣人,手上剑剑夺命,将突入身前的敌人斩杀。
铁手怒喝一声,一拳打死了眼前的敌人,精钢护臂挡住利刃切割,在刺而的刮蹭声中,划出道道火花。
“小心!”眼角余光看到叮当身后有危险,他铁拳一握,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一拳便将敌人打杀。
叮当喘了一口气,与铁手背靠背的一同面对敌人攻击,一边出剑迎敌,一边问道:“铁手大哥,这些都是什么人?”
“不知道!”铁手挥拳如捶,打出爆鸣之声,中者无不筋断骨折,失去战力。左右双手齐出,拿住了敌人弯刀,顺手扭断死不放弃兵器的敌人手腕,双掌一推杀掉了他们。
攻入神侯府的人,人人都是黑衣蒙面,兵器更是五花八门,不光有东洋西域的刀剑,还有许多奇门兵器,更不缺用剑好手,加上人手众多,来的又太突然,已经逼得众人各自为战了。
“和无情汇合!”铁手招呼了一声,和叮当一起向着无情靠近,敌人随即便发现了他们的意图,当然不会让他们如愿,派出了更多的好手,阻碍起了他们的行动。
就在这时,众人交手之处,旁边的一座阁楼中突然发出一声巨响,一道人影将墙壁撞出一个大洞,砸到了战场中央。
此人与其他的杀手明显不同,一身青布丝绸的衣服,戴着一顶绿帽子不说,身后还有一领红黑相间的披风,一看就是个领头的人物。
不过这位领头的人物现在有点儿狼狈,明显看得出来他身上处处是伤,胸前更是明显凹下去了一块。
他砸到场中的时候,表便有数位黑衣人试图接住他,只是这些人都被他身上携带的劲力给震杀了。
这种突发的情况,一下子改变了场中的局势,原本杀声不断的两方,居然齐齐停了一秒,然后无情念头一转,超能力抓起数十把刀剑射了过去。
老大有危险,这些黑衣杀手自然分出了人手,护在了他的身边,一时给了神侯府众人机会,汇合在了一起。
“咳咳咳!”
那老大咳嗽了两声,不理会结成阵势的神侯府一行,而是看向旁边的阁楼,口中发出了低沉的声音。
“没想到……神侯府居然还有如此高手,阁下可否报上名来?”
出声说话的同时,他似乎给手下下了什么命令,战斗一时停了下来,黑衣们成半圆形包围住了神侯府一行。
夜色虽深,但此时犹有星月之光,铁手原本就觉得这人眼熟,一听到声音当即就反应了过来。
“是你!安世耿!你居然率众围攻神侯府,看来安家果然是反了!”
“呵呵!”安世耿笑了一下,刚要挺胸抬头,做出不屑一顾的样子,被击碎的胸骨就打消了他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