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莫小宝冷笑一声,“只有站着死的衡山弟子,没有跪着生的衡山叛徒!”
“是吗?”
东方胜不置可否。
边上的魔教高手钟大笑起来,“哈哈哈!好个正气凛然你衡山弟子,只是不知道,你的这些师弟妹们,是不是像你一样,让自己的亲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呢?”
这话一出,衡山弟子中有不少人都被动摇了,要知道衡山派收的弟子,大多都是附近子弟,可不是无父无母的。
舍身取义这种事,一时热血沸腾可能就去做了。
而一旦被人指出,家里还有父母亲人,稍微有点良心的,自然会动摇。
虽然不至于使他们投降,但也减弱了他们万众一心,舍命相拼的气势。
此次同时对五岳剑派动手,并不是日月神教教教主,东方不败的主意,而是破而后立,武功大进的东方胜的手笔。
日月神教内部竞争激烈无比,弱肉强食的规则赤果果的摆在台面上,即便他是东方不败的弟子,但与华山掌门李昭交手的败迹,也让他威望尽失。
先手埋伏,动用日月神教一个分舵的力量,加上穿甲破罡、无往不利的鱼肠剑,居然被人打的筋脉尽碎,动用大还丹才保住性命,回到总坛之后,还有传言说她武功尽失,已不配下一任教主之位。
虽然东方不败正春秋鼎盛,但近年已甚少理事,内外事物,尽托魔教总管杨莲亭与十大长老之手。
而十大长老可不是投票选出来的,而是从无数教众里杀出来的,这样的人,怎么会看得起一个失败者?还是武功尽失的失败者!
虽然他人认同对东方胜来说,如同狗屁,一文不值,但唯独不想让东方不败失望,一定要做出成绩,让他知道自己的选择没有错,他永远都是不会错的东方不败。
因此在伤势恢复之后,东方胜先败魔教十大长老,强势宣示了自己的力量,又发起了这次行动,借五岳之手,提升自己的威望。
一方面打击敌人,一方面借机整合日月神教内部,趁她疗伤的时候,在教内传播谣言的人,还没有找出来呢。
而日月神教鱼龙混杂,泥沙俱下,甚至有很多挂靠的家伙,打着日月神教的旗号乱来,人数之多,连日月神教自己也不确定自己有多少教众。
这样的日月神教,是没有办法做大事的。
东方胜付出了一笔巨款,让人拖住了其他几派,然后以雷霆之势突袭衡山派,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灭掉衡山派,足以威震江湖。
借着这份威望,回头整合日月神教,自当易如反掌!
东方胜心念电转之间,面上却毫无波动,仿佛没有兴趣似的,看着钟大使尽各种手段,在招降衡山弟子。
招降他们也是临时起义,这次突袭,莫大和刘正风试图分头引开对手,可惜打错了算盘,魔教的高手之多,超出了他们的应对范围。
莫大被日月神教的数位高手追杀,生死不知,刘正风也被神教长老曲洋缀上,想必很快就能取回他的人头。
而剩下的衡山弟子,与其全杀了,使五岳剑派与日月神教全面开战,还要冒着朝廷动手的风险。不如逼降他们,维持着衡山面子不倒,可以作为正派内应,争取一些时间。
那边,在钟大的心理压迫和话术攻势下,终于有弟子忍受不了压力,扔下了手里的剑。
有一就有二,很快大部分弟子都投降了,看不到希望的情况下,魔教又没提什么过分的条件,只是保证投降就可以活命,而且将来还可以安全回到衡山,难免让人有侥幸心理。
莫小宝身边,连他在内共有五位弟子,手中的剑握的紧紧的,毫无投降之意。
“莫小宝,你这几个师弟年纪轻轻的,什么都没有经历过,难道你想要让他们陪你一起死?”
莫小宝看着几位师弟青涩的脸庞上,满是坚毅的表情,显然并没有动摇,心里一阵欣慰。
无视那些弃剑投降,惭愧的低下头的弟子们,他望着东方胜,这个拼尽全力也战胜不了的敌人,大笑起来。
“哈哈哈!各位师弟与我共赴黄泉,可有遗憾?”
几人相视而笑,“若有遗憾,恨不能再杀几个魔教贼子!”
莫小宝接过师弟递过来的剑,忍着浑身的内外伤势,举剑指向包围圈外的东方胜。
五人默契的前冲,手中长剑挥舞,死也要杀几个魔教狗贼。
“放箭!”钟大冷酷的一声令下,魔教教众万箭齐发,淹没了他们。
处理完死硬分子,钟大这时对剩下的衡山弟子们说道:“捡起你们的兵器,去那几个人身上,一人补上一剑!”
“什么?”衡山弟子大哗,有人正想争辩几句,魔教的人却突然翻脸,将那出声的人当场射杀,剩下的弟子们看着他的惨样,噤若寒蝉,不敢做声。
“你们要不就做,要不就死!”说完钟大脸上露出笑容,“不要太在意,只是刺几具尸体罢了,只要你们动了手,你们就是我们神教的人了,一家人自然不会伤害一家人了。”
他面带微笑,语气坚定,眼神真诚,任谁听了,都觉得他说的话可信度很高。
咬了咬牙,反正已经没有退路了,一位衡山弟子越众而出,不去看其他人的表情,提剑轻轻碰了一天尸体,就低着头离开了。
钟大也没有介意,反正不管你怎么碰的,这种不义之举已经做了,就别想摘出去了。
一个一个的衡山弟子们,或羞愧难当,或面无表情,或仇恨深埋的提剑刺向为衡山而死的弟子们的尸体,从此以后,这就是一个握在魔教手里的把柄了,而更多的把柄,以后会越来越多。
“嗯~大人,莫小宝还有一口气。”刚挥手让人带走衡山弟子,一位教众就过来禀报道。
钟大检查之后,发现莫小宝确实还有一口气,最后一刻,他周围的师弟们不约而同的用身体挡住了他,才让他勉强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