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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张吉东现在的修为,早已经能够轻松凭空画符了,只是符的效果会大打折扣。但是在众目睽睽的情况下,他也只能悬着这种方法。一道道符箓在张吉东指尖汇聚而成,钻进砂罐之中的药液之中。
姜昌浩不愧是京都名医,水平还是有的,很快就发觉了砂罐中的几味普通药材的不正常。
“不对!你这药材怎么回事?”姜昌浩蹲下去,找了一双筷子,翻动药罐里的药材,想看个究竟。
可是这药材就是非常普通的药材,更是姜昌浩亲眼看到张吉东在他的诊所里抓的药,而且是当着所有人将药材放进砂罐里,连这个熬药的砂罐都是从姜昌浩的诊所里顺便买的。砂罐普通至极,外面的杂货店买10块,姜昌浩诊所里卖20。来他这里看病的人可没谁会去计较这十块钱。别看这个不起眼的砂罐,一年下来也能够给姜昌浩贡献不少利润。
“哪不对?药材可是在你们诊所里抓的。”严建州对姜昌浩已经完全没有敬畏了。患者与患者家属敬畏医生,是因为医生能够帮他们战胜病患,如果医生做不到这一点,或者能够做到却不愿意去做,他们又何必敬畏呢?
张吉东没有理会姜昌浩。陈果则挡住不让姜昌浩去检查砂罐里的药材,他担心姜昌浩做手脚。
砂罐里的药材散发出姜昌浩从来没有闻到过的汤药芳香。这种味道并没有问题,很正,但是这种芳香的浓郁纯净的程度实在是太惊人了,是眼下这个时代大规模种植药材不可能拥有的品质。
可这些药材明明就是从他自己的诊所里抓出来的药材,炮制的手法在他眼里简直是一无是处,可就是这样一种炮制方法,煎出来的药汤竟然如此芬芳。实在让姜昌浩想不明白。难道这药真的要这么煎才对么?
但是很快姜昌浩便否认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因为砂罐里的药材到后面完全就不按常理成药了。砂罐里的汤药一直都不见少,怎么熬也熬不干,但是砂罐里的药液变得越来越粘稠。药香味反而变淡了,似乎被汤药给完全掩藏了起来。
张吉东把几个符箓施入汤药之中,便停了下来,汤药本来就是他用来掩盖道术的,汤药熬成什么样,他压根不关注,药不死人就行了。
“拿个干净的碗过来。”张吉东冲严建州说了一句。
宾馆老板李忠林立即从自家碗柜里拿了一只崭新的碗:“我这里有,新的。”
“李老板,那怎么好意思?”严建州难为情地说道。
“说什么话。一个碗值当什么?”李忠林将碗递到张吉东手中。
张吉东接过碗,用湿布保住砂罐的把手,将砂罐中的药液倒进了碗了。
令姜昌浩目瞪口呆的是,砂罐里的药材都不见了踪影,竟然完全化成了药液。当了一辈子的中医,姜昌浩从来就没碰到过这样的事情,药材怎么可能完全被熬成了药液呢?这不科学啊!
“拿去给你家孩子喂了。喂了就好了。”张吉东说道。
焦旭又不恰当地跳了出来:“哪里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闭嘴!”姜昌浩瞪了焦旭一眼。姜昌浩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这回看走眼了,张吉东能够熬制出这样的药液来,医术只怕远在他之上。能够将药材完全融入药液中的事情,他闻所未闻。有这样鬼斧神工的炮制手法,这样的人的医术怎么可能会平庸呢?
焦旭也郁闷,自己是照惯例出风头背锅,怎么就错了呢?
“小哥怎么称呼?”姜昌浩腆着脸陪着笑向张吉东询问道。之前像张吉东陈果这样的小人物,他连知道名字的兴趣都没有。
“他叫张吉东,那个叫陈果。”焦旭连忙说道。
“你给我闭嘴,赶紧滚,看见你我就来气。”姜昌浩瞪着眼睛看着焦旭,都是这个王八蛋,才把事情搞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的。
焦旭还是不明所以,我又哪错了,但也不敢顶嘴,连忙仓皇地走了出去,走出了厨房,却又停了下来,他想知道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
“张大师,都是我一时糊涂,被小人蒙蔽了。多有得罪,还请见谅。”姜昌浩说道。
“你别急,有没有效果还两说呢?要是没效果,我还得向你道歉呢。”张吉东只是斜着眼睛扫了姜昌浩一眼。
“不用看效果,我也知道张大师这一剂药肯定能够治好那个小孩。”姜昌浩说道。
“还是等出了结果再说吧。”张吉东说道。
“都是怪我太懒惰,这些年把事情全部交给焦旭去打理。没想到焦旭现在越来越过分了。这一次竟然大师不敬,回头我就把他给赶走。”姜昌浩说道。
外面偷听的焦旭气得要骂娘,老子这些年为你当牛做马,背了那么多的黑锅,也敛了那么多财。现在竟然想要把自己给一脚踢开了。
“这是你诊所自己的事情,我没有任何兴趣。”张吉东说道。
“我想请您到我的诊所里坐诊。薪酬可以按照名医的身价来。”姜昌浩说道。
“你可能搞错了,我不是医生,连行医资格都没有。我就知道一些偏方而已,所以,坐诊什么的,还是免谈了。”张吉东说道。
“大师,你就别谦虚了。我在京都有这点名气,其实都是虚名。我祖上确实是几代御医,但是到我这一代,已经把祖上的医术丢得差不多了。之所以任凭焦旭那么胡闹,主要是想混口饭吃。但害人的事情我从来没做过。他儿子的病,我没有把握,所以我才暗示焦旭把赶他们走。”姜昌浩羞愧地说道。
“你说你早说清楚不就行了?”张吉东说道。
这个时候,严建州已经给儿子喂了药。严晓飞喝了药之后,就有些犯困,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严建州有些担心,抱着严晓飞过来给张吉东看。
“晓飞吃了药就睡着了。不会有什么事吧?”严建州担心地问道。
“这药有点猛,喝了睡着也很正常,醒过来就没事了。”张吉东说道。
严晓飞呼吸很平稳,面色也变得愈发红润,根本不像有病的样子一直睡到天黑才睁开了眼睛。
“爸。我这是在哪?”严晓飞醒过来的时候,严建州靠在床边睡着了。
“晓飞,你好了?”严建州惊喜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