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大爷!”
孙浩飞几人见到冯吉被砸,视线全都看向了站在那里拿着自来水管的赵铭明。
他们谁都没有想到,赵铭明这个看上去就有些农村憨傻的家伙,竟然能够在这个时候来一场阴的。
这一棒子下去,得亏是冯吉的脚骨坚硬,否则的话,多半直接废了。
尽管如此,现在的冯吉,也已经是受伤不轻。
“住手!”
舒安溪的声音在人群外响起。
她快步走来,围观的新生让出了一条道。
“你没事吧!”
舒安溪扶了一把单脚站立着的冯吉,看了眼冯吉捂着的脚,又看了眼还保持着挥拳姿势的谈书墨,以及谈书墨身旁拎着一截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自来水管的赵铭明。
“谈书墨,你可以啊!我本来还打算和你好好谈谈之前的事情,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必要了!”
舒安溪怒意满满:“你简直无可救药!”
“我做什么了,就无可救药了?”谈书墨被舒安溪的话说的脸色涨红。
说起来,舒安溪算是谈书墨最为看重的一个学姐。
虽然之前也闹了不少的矛盾,但是对舒安溪这个人,谈书墨还是秉持着正面的态度。
刚刚听到冯吉说舒安溪已经成了他的女朋友的时候,谈书墨一下子没忍住就出了拳。
联想到舒安溪恰到好处的赶来,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切恐怕是冯吉特意安排的事情。
如果刚刚谈书墨一拳将冯吉放倒,那么这墨现在的拳头没有林亦的灵气加持,再为普通不过,反倒是冯吉趁势想要给谈书墨一个下马威。
然而赵铭明的出现,又将事情来了一个反转。
“我们今天只是凑巧通知他们,让他们太极社的人参加武道协会的,谁知道,我刚说两句话,他们一个说我没资格和他说话,让欧阳凌社长亲自来找他,另一个谈书墨这个小子,竟然直接就要揍我!”
冯吉苦笑一声,露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
他之前倒是不知道谈书墨和林亦还有王浩三个人会是太极社的人,只是知晓太极社的人是新生。
但是今天是新生军训结束的日子,想来谈书墨也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因此他提前把舒安溪给叫了过来,本想着先解决完太极社邀约的事情,再去给谈书墨下个套,现在倒好,一箭双雕,省去了麻烦。
“他们还说,学校武道协会的荣誉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旁边的孙浩飞此刻开了口。
“你们就一点集体荣誉感都没有!”舒安溪听到这个话,更是火大,冲着谈书墨吼着。
“和他们谈什么集体荣誉感,本身就是玩着利用外人的势力给自己增添几分筹码的小花样罢了。”
冷着一张脸的金思影从外而来,站在舒安溪的身旁,先是看了眼受了伤的冯吉,转而又看向站在那里的林亦,蹙起眉头,声音冰冷:“你刚刚说的话,我已经听见,我希望现在的你可以再多考虑一下。”“我也没指望你们几个太极社的人上了台去,能够拿到什么好的名次,不过我想,以你这样喜欢出风头的性子,恐怕很难忍受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丢脸的事情。”
金思影语气不屑。
她看向林亦的目光内,充斥着凉意。
说起来,金思影从初中开始,就被一群尚未成熟的小男生堵着教室送情书。
她见过的各种各样泡妞的技巧,像是什么拿着一把吉他,坐在车棚里面,冲着她扮唱着忧郁的情歌,亦或者是带着一帮小弟,装作一副很厉害模样的当众表白。
这些东西,金思影向来不放在眼中。
上一次见到林亦那么简单的击败了石光耀后,金思影也反思过自身,琢磨着会不会是林亦真的是个深不可测的高手。
但是当她脑海中一遍遍回想着当时的画面,任凭她如何去思索,都难以找到半点林亦是个高手的痕迹。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石光耀对着林亦的那一拳,本应该无懈可击,一击必杀,但是拳头在林亦跟前,则是像是脱去了所有的威力,温顺的像是一只猫。
随后,击败了金思影的石光耀,就被林亦简单的摆平。
换而言之,林亦也可以将她简单的摆平。
金思影可以忍受很多事情,但是唯独不能够忍受被人当做猴子一样愚弄,更何况这还是建立在她所心爱的散打社的荣誉之上。
“牛掰啊,金思影也来了!”
“这个新生也忒厉害了吧,这才多久,一下子就招惹上了这么多的人?”
周围的议论声阵阵,像是潮水一般响起。
站在人群中的周艺衫面色怪异,愣愣的看着处于视线焦点中心的林亦。
她忽而有种奇怪的感觉,感觉眼前那个小子未免太多笃定,笃定的简直不像是他这个年纪乃至于这个世界的人。
林亦转过头,看向金思影。
金思影目光不偏不倚,修长的身材在阳光下显露出惊人的曲线,那张漂亮至冷艳的面容之上,更是悬着尤为冷切的目光。
“说完了?”
林亦淡淡开口。
这个平静的反应超乎了在场绝大多数人的意料。
太极社社长蒋硕心尖儿发颤。
纵观整个太极社的发展史,除开太极社刚刚开设的那几年,由几个实力强大的社长带领,声势恢宏之外,更多的时候,面对其他的社团,压根难以直起腰板说话。
更别提,面对着现如今如日中天的散打社。
而现在,一个太极社的新社员,竟然这么直白的与散打社副社长,江浙大学校花之一的金思影,在众人的视线聚焦之下,以一种堪称平等乃至于稍显强势的姿态对话。
这本身就是一个滑稽的事情。
虽然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林亦个人的实力和性格所致,与太极社新任社员的这个身份,没啥太大的联系。
但是蒋硕还是有些激动,激动于太极社里面,终于出现了一号还算是有性格的人。
等到他毕业之后,或许也对以前的老社长们,有一个好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