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图》乃是林大山晚年时期的作品,张有国、涂志强二人记得清清楚楚,当初那一副《牡丹图》曾在米国的奥特大拍卖场上拍卖出了三个亿的天价!
当然,是三亿米金。顶点 23S.更新最快
而穆冰雪刚画好的这一副《百花图》竟是让张有国、涂志强二人找到了一丝当初看《牡丹图》的感觉。
甚至,这一副《百花图》还要比《牡丹图》更好一些!
“妙!妙啊!这一幅《百花图》比先前被张有国撕掉的《百花图》还要好!”
“穆冰雪年纪轻轻,就已经能够画出此等佳作,了不得啊!”
“你们难道忘了,刚才是那个年轻人在指导穆冰雪作画。”
……
一旁,人群议论纷纷,看向《百花图》的目光中充满了喜爱。
很快,人群又回过了头去,看向了杨凡。
人群记得清清楚楚,刚才可一直都是杨凡在旁边,指导穆冰雪作画的!
可以说,穆冰雪的这一副《百花图》能够有如此大的进步,杨凡肯定是功不可没的!
想到这里,人群看向杨凡的目光更加复杂了起来,杨凡能够指导穆冰雪画出此等佳作,那杨凡的国画水品又达到了何等地步?
一旁,张有国、涂志强二人的面色同样是凝重了几分,他们现在才明白,杨凡恐怕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年……年轻人……好……好样的。”这时,轮椅上的林大山使劲浑身解数,艰难的伸出了一只手来,对着穆冰雪和杨凡二人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林老,您别乱动,小心扭了身子。”见状,张有国急忙蹲下身去,小心的扶着林大山的手臂,让林大山的手臂平稳的落了下来。
然而,林大山却是眯着眼睛,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张有国,让得张有国一阵心颤。
“林……林老,我……我脸上有东西?”张有国摸了摸脸,疑惑的问了一句。
林大山嘴角蠕动,这才小声说道:“你……你刚才撕了一副《百花图》?”
闻言,张有国浑身一颤,头冒冷汗,咬牙点了点头。
“是那小姑娘画的《百花图》?”林大山再次问了一句。
张有国不敢隐瞒,依旧点头。
毕竟,这件事情在场的人都看见了,就算张有国狡辩也没有用。
“你为什么要撕了她的《百花图》?”林大山不断追问。
这下倒是让得张有国有些难以启齿了。
张有国总不可能说,他凭借着自己的地位高、资历老,强行撕毁了穆冰雪的《百花图》吧。
张有国不敢说话,人群却是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刚才张有国说了,他画得比穆冰雪好,所以就可以随便撕掉穆冰雪的作品。”
“张有国还说,只要有人比他画得好,也可以随便把他的作品撕掉。”
……
在场人群直言不讳,将一切全部都说了出来。
轮椅上,林大山则是被气得面无表情的脸庞都微微抽搐了起来,浑浊的眸子中几乎是要喷出火来。
林大山张了张嘴,说道:“混账!简直是混账!”
林大山僵硬的转了转脖子,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张有国,沉声道:“张有国,去把你的作品给我拿过来!”
张有国浑身一颤,心中有着一丝不好的预感,不过,张有国依旧是咬牙站起身,将他的《海上孤舟图》给取了过来,放在了林老的怀中。
林老艰难的伸出双手,用力的握着《海上孤舟图》轻轻一扯,将《海上孤舟图》撕成了两半。
林老一边撕着,一边还不断的说道:“张有国,我画得比你好,我撕你的画,你可有意见?!”
“没意见!”张有国牙齿紧咬,拳头紧握,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中挤了出来。
张有国身为燕京市国画协会的会长,他的每一副作品都是天价,被世人追捧,何曾被人当面撕毁过。
这对于张有国来说,就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然而,撕画的人却是林大山,张有国又不敢多言,只能将这口气,吞入了肚子中。
“张有国,我告诉你,这里不光我可以撕你的画,那两个年轻人也有资格撕你的画!”说着,林大山将目光投向了杨凡和穆冰雪二人。
张有国咬着牙点了点头,也不多说。
刷刷!
林大山使出浑身解数,好不容才将张有国的《海上孤舟图》撕成了碎片。
随后,林大山用力一扔,直接将所有的碎片扔在了张有国的脸上,怒斥道:“张有国,你画得东西就是垃圾!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
轰!
林大山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如惊雷般,在人群耳边炸响。
人群摇头暗叹,唏嘘不已,整个华国,敢和张有国这么说话的,怕也只有林大山了吧。
“年轻人,你们很棒。”林大山嘴角扬了扬,艰难的勾起了一抹笑意,这才回过头来,对着身后的几名中年男子说道:“我们走吧。”
几名男子点了点头,推着林大山就准备离开大厅,然而这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却在大厅中响了起来。
“喂。”张有国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什么?!神木方天过来了?!”张有国瞳孔一颤,头上的冷汗刷刷流下,急忙说道:“好,我知道了。”
说完,张有国挂掉电话,深吸一口气,疾步走到了林大山身前,小声说道:“林老,神木方天又来华国了。”
闻言,林老的白眉明显的颤了颤,脑袋也僵硬的转了过来,沉声说道:“停下。”
林老一声令下,他身后的中年男子立马停了下来。
“林老,刚才我接到电话,说是神木方天已经朝着这边赶过来了。”张有国尴尬的笑了笑,继续说道:“林老,您也知道,神木方天虽然是个岛国人,但是他在华国国画上的造诣却是极高的。”
“如今,我们整个燕京市国画协会中,恐怕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啊。”
轮椅上,林老浑浊的眸子微微闭拢,长叹一声,这才说道:“罢了,罢了,一切看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