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八月初,银庭派遣重兵围攻上宁城,逼迫岷国回援,并于岷国支援归途设下埋伏。
王飞虎识破银庭埋伏,将计就计,反包围伏军,大破银庭七万军。
同年九月中,银庭边关重城山林关失守。
同年十月初,银庭沦陷一州之地。
同年十一月底,银庭投诚,割让两州之地,并世代朝贡岷国。
边关战事休停。
...
“报~皇城御令,两国休和,战事歇停。”骑兵高举圣旨,声音嘹亮。
卫生羽站在高台上,眼底露出一丝疑惑。
“陛下为何要放过这些银庭人。”
王飞虎闭口不言。
周围其他将军虽然恼怒,但也不敢多说什么,万一被有心人抓住尾巴然后在陛下面前参自己一本就麻烦了。
“银庭人向来野心勃勃,就算今日不杀他们也不会感激,反而会日后招惹祸事。”卫生羽喃喃自语。
卫通明脸色微变,赶紧凑到卫生羽耳边低声说道:“生羽慎言。”
卫生羽缓缓摇头,眼底浮现一抹冷色。“来人,将圣使请下去。”
“我去吧。”任武说道。
“好。”卫生羽满意的点头,对任武他自然是极为放心的。
不止是卫生羽,周围其他将领看向任武的眼神都饱含着各种复杂的情绪,有敬畏、有佩服,还有一丝嫉妒。
上天怎能如此钟爱他,为何他能有这般盖世的气力。
“让开!”圣使看见一名身披坚甲的魁梧巨汉拦截在自己面前,脸色微变。
他可不傻,这里可不是皇宫,如果在军营里撞伤了人,他可讨不得好。
但那个魁梧壮汉却罔若未闻,径直向他走来。
如果这名圣使穿越过,他想必一定会知道一个词语,那就是碰瓷儿。
飞驰中的骏马被硬生生抬起来,圣使感觉自己的视平线突然变高。
低下头一看,惊愕的发现这壮汉竟连人带马扛了起来。
这是人吗!?
然后圣使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壮汉一步一步的扛着自己和自己的马渐渐远离军营......
“杀!!!”
杀喊声从深处传来。
圣使苦笑,到了现在他又如何不明白这些将军的心思。
“将军你且放我下来,我不踏入军营就是。”圣使苦口婆心的说道,他觉得这个姿势比较奇怪,而且一直悬浮在半空中,他很怕下面这壮汉力气不支然后自己摔在地上。
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不经摔啊......
任武嗯了一声,然后将肩上的马放下来。
落在地上的马惊恐的蹦起来,远离任武。
“你来的时候战争就已经结束了。”任武淡淡说道。
“是是,我来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圣使小鸡啄米般点头。
重新回到军营,卫生羽看见任武靠近就忍不住抚掌大笑:“我猜你就要回来。你的武器已经备好了,去吧。”
任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提起自己的破城槊走向战场。
“周将军来了!”
“周将军来了!”
任武所过之处士兵们纷纷给其避让开一条通道,望向任武的眼神充满了狂热。
军队中比任何地方都要信奉强者。
......
当最后一名银庭士兵倒在血泊中,这场两国的战争也终于落下帷幕。
任武盘膝坐在地上,以后再想有这么多血气给他修行的机会可能不知要多久了。
这四个月来任武不断打熬气血。
体内的气血雄浑得堪称恐怖。
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达到了恶鬼境界的巅峰,任武感觉到无论他怎么吸收恶鬼都不会再有丝毫强化。
任武测量过,恶鬼境巅峰的力量大概有初入恶鬼境时的五倍左右。
随着任武的修行,战场上的血气化作一道龙卷风将任武包裹住。
任武周身笼罩在血球之中。
这诡异而又恐怖的一幕早已被战场上的将士们所熟悉。
当任武冲击瓶颈后,一股股杀念充斥在任武脑海中。
但和四个月前相比,四个月的军旅生涯真真切切的影响到了任武。
或许这一次穿越任武最大的收获不不止天生神力天赋,还包括这四个月的经历。
任武心底平静。
突破比他预料中的还要顺利一些。
“吼!!!”伴随一声嘶吼。
恶鬼出现在任武身后。
在任武身后,除了恶鬼以外又出现一道模糊的血影,这道模糊的血影迅速清晰。
就像是当初诞生恶鬼时一模一样的步骤。
但这一次却是有所不同。
凝聚出的身影虽然也是赤红色,就仿佛由鲜血浇筑而成的身影,但却不再如恶鬼那般狰狞可怖,其长相与主世界的任武一模一样。
身披坚甲、脸色阴沉,手心倒提着一柄通体血红的单手长剑。
修罗非神非鬼亦非人,他是三者的结合。
任武睁开眼睛,心底隐约有了明悟,在突破修罗境时应该还会凝聚出一尊神身,然后三身合一,修罗应该就是三者合一后的终极形态。
当然这里的神身还有鬼身、人身其实都是这部功法里的称呼。
他们并不是真正的鬼、神、人,只是修行的外在体现。
随着人屠的诞生,恶鬼和人屠之间也出现了某种默契。
一直限制恶鬼的瓶颈也终于打破。
战场上数万人的血气被吞噬一空。
恶鬼还有人屠身上的气息都变得极为诡谲,当天上的乌云消失,恶鬼与人屠也消失在任武身后。
“将军,我准备回去了,战争已经结束,我留着也没有必要,离家四月,还不知家中老母如何。”任武向卫生羽辞别。
卫生羽挽留:“此战你战功赫赫,陛下必会重赏于你,不若等被陛下封赏之后再回去?也正好拿个官位在身,算是衣锦还乡。”
任武坚定摇头,他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官位于他又有何用。
见任武去意已决,卫生羽也不再阻止,遗憾的握住任武的手,卫生羽神色复杂,想要说什么,但犹豫再三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命人拿了一百两黄金给任武带上,并将自己坐骑黑马送给任武。
乘着黑马离开军营。
任武出走不过两三里,一道身影拦在路前。
任武认出了陈鳞豹。
陈鳞豹依旧冷着个脸,对任武点点头。“保重。”
只是在任武经过他身侧时,耳边传来陈鳞豹压低的声音:“小心......”
任武回过头只看见陈鳞豹已经背着枪走入了山林。
任武乘着黑马,眼神闪烁,良久后,轻笑。
腊月里的第一场雪落在黄角村。
村头一道人影牵着一匹马来到这个偏远的小山村。
村头的李癞子认出了任武。
李癞子望着任武身上血迹斑斑的铠甲,还有那唬人的马槊,有些惊恐,还有些谨慎的小心翼翼问道:“石、石头?”
“嗯。”任武点头。
马背上载着刚在县城里买的棉被、狐皮裘、腊肉还有置办的一些其它物什。
“石头哥,周大娘她一个月前染上了风寒......她......”李癞子似乎是怕被揍,躲在自家家门口。
任武面色平静的直视李癞子。
李癞子快哭了,“和我没关系啊。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去问村子里其他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