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杉晋助想要为师父报仇，可惜没有翻盘点，所以只能不断搞破坏，针对幕府，可最后伤害的都是普通人。

还是银时的方式更对，平时帮助大家，以拖待变，等到天人内讧，直接出手也算是复仇了。

对于杜兰的话，高杉晋助理解，但他不会听。没有翻盘点，自己就制造一个翻盘点出来。

杜兰看得出对方根本不听自己的，就算自己说的再有道理也没用。毕竟自己是让对方什么都不做，可对方什么都不做，怎么聚集部队，怎么团结队友？

推翻幕府就和剿灭麻匪是一样的，成不成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个理由。

杜兰也知道他们这圈子就这样，想要改变是很难的，除非给他们对抗天人的力量，直接帮他们去对抗天人。

当然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告诉他们真相，打击他们的信心。

高杉晋助发现杜兰突然坏笑起来，不知道他怎么了，不由问道：“你还想说什么，就说吧，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听的。”

“我知道，只是想到了一件好玩的事情。”杜兰是有一个全员黑化计划的，就是希望建立一个包围虚的反派网络。

杜兰是真的一点也不尊重自己，面对蓄势待发的刀刃，对方还能分心思考笑话，高杉晋助感觉自己受到了轻视，可没办法，对方有这个实力。

“我说了这么多，相信你也理解了自身处境，可是你无法做出改变，没有选择。我很理解你，也很同情你，不过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会颠覆你的三观，你将会跌落更深的深渊，所以我在考虑到底要不要说。”

更深的深渊？老师死的时候，自己已经在无底深渊谷底了，还有什么事情能动摇自己？没有了，根本没有。

“我就在深渊之下。”高杉晋助冷酷地说道：“不管清醒还是入睡，都能听到一个声音在低语，让我用剑砍死所有阻拦我的敌人，那是名为复仇的深渊。”

“很有艺术气息，不过有些事情超乎你的想象。我认识很多人，他们总是认为自己的情况已经不能再坏了，只能说他们太乐观了，对坏一无所知。”杜兰说道：“你真的认为自己的承受能力能撑得住？”

“爱说不说。再说了，如果我不想听，你就不会说了么？”高杉晋助了解杜兰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对方肯定会强行灌输思想，根本不会考虑别人到底想不想听。

“不错，你是了解我的。”杜兰愉快地说道：“在这个世界上，我又多了一位知己。就把这个宝贵的真相告诉你吧，其实你的老师松阳还活着。”

休，武士刀出窍，他真的忍无可忍了，不管杜兰如何拿自己寻开心都无所谓，但对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自己的恩师，那他不能再忍了。

杜兰伸出一根手指挡在自己的脖子前方，因为高杉晋助的刀是瞄准脖子横扫过来，手指卡住位置就能拦住刀刃。

刀撞上手指，不是手指断裂，而是刀刃出现了裂缝。

高杉晋助只感觉自己是砍在了铁板上，这可是宇宙合金打造的武士刀，锋利度和坚固度非同一般，可对方竟然用手指就挡住了剑刃，难道对方的身体比钻石还要坚固么？

“我就说你无法接受真相吧。”

“我亲眼看到老师身首异处。”高杉晋助愤怒地说道：“老师死了，我们火化了他，你如果再胡说八道，我一定要杀了你，就算现在杀不了，以后也会杀，你休想再有宁日。”

“你和真选组得那群人一样，太封建迷信了，一点也不会睁开眼睛看看这个广袤的宇宙。”“谁告诉你脑袋掉了，就一定死了？登势居酒屋的机械女仆，头不知道掉了多少次，还不是活奔乱跳？”杜兰随便举个粒子就能破除对方的迷信。

“那是机器人，当然不一样，但我的老师是活生生的人。”

“如果我告诉你松阳并不是人，而是一种神奇的生物，不知道你会不会相信？那是一种不管砍掉多少脑袋也不会死的生物。”

高杉晋助沉默了，许久之后说道：“证据，我需要老师还活着的证据。”

“天道众还在运行，就证明你的老师还活着。”杜兰说道。

无法理解两者的关系，老师和天道众什么时候联系在一起了？为什么天道众还在运行，就代表老师活着？对方到底在说什么？

“这个世界有一种生命体，有着漫长的生命，不管身体受了什么伤势都不会死，就算是被能量武器蒸发，也同样生龙活虎。这种生命并非我们传统意义上理解的碳基生物，他们并不是由父母诞生，而是从星球的龙脉中诞生。”

高杉晋助愈发沉默，显然他知道杜兰要说什么，肯定是说松阳老师是龙脉生命体，砍头也不会死。

杜兰给对方时间消化。

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本来暗杀计划都已经开始了，在近藤勋乘坐的列车上，尹东鸭太郎将会发动袭击。

土方十四郎不在，只有冲田总悟，没什么好担心的。毕竟还有鬼兵队配合，内外夹击，真选组必然不是对手。

但现在胜利的期待消失了，老师未死的真相冲击着高杉晋助。

“如果老师没事，为什么不找我们？”高杉晋助立刻想到难道他们被老师抛弃了么？

“你还真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啊，还需要老师来找你们么？”杜兰说道：“再说了，你如果活了数千年，真的会在乎和自己相处几年的学生么？就好像你去坐火车，会记得一起旅行过的旅客么？你们对他而言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微不足道。”

“……”一个活了数千年的人，几年时间对对方而言或许就是几天，过了也就忘了。虽然是恩师将他们变成了武士，对他们来说老师恩大如天，是老师奠定了他们的武士道，开拓了他们的人生。

可是对松阳而言，随手帮几个孩子成为武士这种事情根本不算什么，就好像随手给乞丐几块钱一样随意，无足轻重。

老师根本不在乎？高杉晋助继续沉默，但他的心已经乱了。

如果真的如此，那他们还在努力什么？所谓的仇恨不过是一片烟尘，一个泡沫，完全是无稽之谈，无根浮萍。

老师没死，他只是不在乎，所以才没有找他们。所谓的仇恨也只是他们单方面的自我感动。甚至老师和天道众谈笑风生，把他们的复仇当做是个笑话。

他们就是可笑猴子，一切的行为都没有意义，瞬间就进入了虚无主义之中。

“你们搞错了复仇对象，幕府从来没有伤害过你们。是你们的老师和天道众伤害了你们的真心，所以想要复仇就应该针对天道众和松阳，只有如此你的复仇才有意义。”杜兰如恶魔一般低语，要让高杉晋助转移仇恨去对抗天道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