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主有五个孩子，四个女儿一个儿子，都还小，不过儿子作为唯一继承人，未来鬼杀队的当主，年纪轻轻就不得不接受训练，而四个女儿也都是辅佐。可以说当主的孩子从生下来就有使命。

杜兰第一次见到当主儿子的时候，他穿着和服，打扮成女孩，这估计是当地风俗，认为女装可以欺骗死神，让儿子顺利长大。

小小年纪，却已经很严肃了，显然他也知道不杀鬼祖，自己也会和父亲一样活不过三十岁，英年早逝。

“我的父亲希望我向你学习。”儿子很听话。

“那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也希望鬼杀队能少一点牺牲，可惜这个不在于我们而在于鬼怪。”儿子说道不管鬼杀队怎么做，鬼怪还是会杀人，鬼杀队就不得不去牺牲：“我们也希望和平，可是鬼不让我们和平，那么我们只能去战斗。”

“战斗不代表盲目送死，你们可以多多收集情报，多多积累鬼的经验。做好这些后勤工作，难道不是可以保护鬼杀队么？”

儿子一脸懵逼，不知道还有什么改善的道理，他们鬼杀队有最好的医生，有最好的铸剑师，也有最好的情报人员，做得不错了，还想如何？“法师，你说如何还能继续提升？”

“其实如果能把情报工作做好就不错。”

“可是鬼很狡猾，我们的情报人员如果真的靠近就会被发现，甚至用乌鸦也不行。”小当主表示他们也想搞清楚情报，奈何鬼都太敏锐，靠近就发现，发现就击毁，一点机会都不给。他们也只能采用模糊的情报，导致鬼杀队不断死人。

“又是这样，你难道没觉得你们以前鬼杀队累积的经验还不如继国缘一一个人多么，你们这是在用事实在证明凡人如果没有天才带领，就不能有任何的作为。理论上来说你们鬼杀队有这么悠长的历史，能记录下的经验应该很丰富才对，但事实上很多经验都被几个家族给掌握了，他们根本不会分享出来，所以我提议现在就把所有大家族的记录全部拿出来共享，然后要让猎鬼者时不时开会总结经验，如果有优秀的经验就要推广。现在鬼杀队没有继国缘一，那就要发挥凡人的智慧，用众人的智慧来提升鬼杀队的效率。”

小当主不由点头，他觉得有道理：“可是那些大家族会愿意么？这些都是他们代代相传的秘密。”

“不分享等到家族没落，这些记录就都失传了，这种门户之见就是鬼杀队的弱点。”杜兰说的可是实话。

鬼杀队有九个柱，其中有几个席位是长时间被固定家族垄断的，比如炎柱，那就是一个家住里父亲传儿子，而且炎之呼吸也是这个家住代代相传的力量，不传给外人。

不过到了现代家族开始没落，传承也开始消失，不仅仅是呼吸，连对鬼战斗的经验也变得稀少，继续下去只怕记录会越来越少，导致和鬼的战斗要从零开始从新累积经验。

“可以去尝试一下，因为现在这些家族应该也已经意识到问题所在了，意识到他们的家族衰败是不可避免的，继续敝帚自珍是自寻死路。”

时代变了，以前家族的模式可以垄断所有的人才，他们是精英，但现在不一样了，人才出路更多了，也不会停在家族之间，很多家族的家主都意识到自己来到了大时代，很可能会被淘汰。

小当主一声令下，大家族还是配合的，但很多古籍都已经破损，让人感到可惜。

这些古籍之中果然记录了很多对鬼的经验之谈，很多连当主都不知道，毕竟当主不上前线，不知道怎么战斗。

看着这些经验，小当主都不知道说什么，如果推广下去的话，或许很多猎鬼者就不用死了。

“法师，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大家都是对抗鬼，为什么他们会把这些经验藏起来？”小孩子不明白大人世界的诡谲，人鬼之战虽然残酷，人和人之间的斗争才是真正的危险。

当初这些人有几个完全相信继国缘一是毫无保留的？只怕没几个，毕竟连亲哥哥都怀疑继国缘一是没真心教，直到最后挂逼用事实打脸，才让哥哥相信继国缘一真的是真心在教。

然而真心教，外人还学不会那才是真正的绝望。

就好像《功夫》电影里，主角对火云邪神说：“想学啊，我教你。”天赋这种东西是不可能学会的，不管老师如何努力教，学不会就是学不会，这就是残酷的现实，这就是火云邪神跪下的原因，因为他认识到了绝望的现实。

继国缘一肯定是真心教了，但还是有人怀疑他私藏了真正的秘密。所谓看人为佛者心中有佛，看人为屎者心中有屎，认为继国缘一会私藏的人自然是认为私藏是人之本性，他们自己就会私藏。

“以前就是这样的。”杜兰告诉小当主说道：“不过以后会好起来的，从现在开始也不算太迟。”

“法师，你真的是个智者。”小当主很快就成为了杜兰的粉丝：“如果你早点出现的话，一切都会变得更好。”

“不要沉迷在过去的时代里，我们要向前看。沉迷过去那是鬼干的事情。”

“法师，你对鬼很了解么？那么你能告诉我鬼为什么会这么邪恶？”

“不是鬼坏，而是坏人变成了鬼。鬼祖为了证明自己的行为是正确的，自然要找那些同样心术不正的人变成鬼，只有这样这些鬼才会赞同他，奉承他，巴结他，才能让鬼舞辻无惨觉得自己存在是有价值的。”杜兰是这么分析的，鬼舞辻无惨显然不知道《邹忌讽齐王纳谏》。

“不是鬼坏，而是坏人变成了鬼？”小当主不由点头：“太有道理了。”

不过原著里强大的鬼全是剧情杀，杜兰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说这些鬼坏的还不够彻底，鬼舞辻无惨低估了人性的善。

不管如何憎恨人类，最后心中却还有在乎的人，只有鬼舞辻无惨是真的对人类毫不在乎，只有他是绝对的利己主义，而他的属下都不是。

这让杜兰想起了七灯军团的贪婪橙灯，橙灯军团只有一个持有者。绝对的自私自利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有志同道合的人呢，两个绝对自私的人就是一山难容二虎，根本没有可能在一起合作。

所以鬼舞辻无惨想要寻找和证明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样卑鄙，但他绝对是找不到的，因为就算有也不会臣服鬼舞辻无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