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您没事吧?”
罗玉香心地善良,左手抱着萌萌,右手去搀扶李奎山。
“没事,没事!”
李奎山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脸上有五根手指印,嘴角还有血迹!
“罗少爷,就算你是罗家的大少,罗家下一任家主的接班人,但是,你也不应该这般打人吧?”
“李伯在罗家兢兢业业五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他不是对罗家有功的仆人,只是一个跟你不相干的普通人,无仇无怨,你也应该尊重老人,尊重长辈,而不是,娇狂跋扈,目中无人,胡乱打人!”
罗玉香是一个性格温和,脾气很好的人,但,在见到自己这个亲弟弟,如此飞扬跋扈,气焰嚣张,不可一世,这般无情的时候,实在是忍不住,想要教导一番!
毕竟,在罗玉香看来,罗昊始终是她的亲弟弟,就算是,这个亲弟弟不认她,甚至是出言嘲讽她,可,善良的她,也希望弟弟能够越来越好!
即便是,为了即将离开人世,内心痛苦了一辈子的母亲,罗玉香也不想,罗昊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放肆!!!”
“你算什么东西,连我爸也敢训斥,不想活的话,我可以成全!”
这时,
从不远处,直接瞬移而来一名年轻男子,身上的气息强大,脸色的娇狂之色,比起罗昊来,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名年轻男子,名叫罗永江,乃是罗昊的儿子,也是罗家的天骄族子,按照辈分来说的话,更是罗玉香的侄儿。
“永江,这种人实在是太低贱,连跟你说句话的资格都没有,交给我处理就行了,别耽误了你修行的时间!”
罗昊看了一眼儿子罗永江,无比淡然地说道。
“爸,没事,有时候给这些处于人类低端的蝼蚁,多一点点看见我的机会,会成为他们毕生的荣幸!”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那个,被我们罗家抛弃与遗忘的罗玉香吧?”
“我说老李啊,你们这些看门的人,也真的是该滚蛋了,怎么什么人,都往我们罗家庄园放?就不怕弄脏了我们罗家的地板!”
有其父必有其子!
罗永江这个罗家的天骄族子,比起其父亲罗昊来,更加盛气凌人,无情无义,不可一世!
“小,小少爷,大小姐可是您的姑妈啊,而且,就算罗家的人不想认她,可,无冤无仇的,也用不着如此尖酸刻薄,瞧不起人吧?”
李奎山为人正直,而且,真的是,在罗家任劳任怨五十多年,却没有想到,罗昊居然这般打他的耳光,这换做是任何人,都会感到无比的心寒!
无论是什么人,都是有尊严的!
当,一个人的尊严,遭受到践踏的时候,内心的血性与怒火,就会止不住地冲出来!
这也是,人与动物最大最根本的区别!
所以,在面对罗永江这个后辈晚生,都如此无礼谩骂罗玉香时,李奎山再也忍不住了,据理力争,出言辩驳!
而且,别说是李奎山了,只怕就算是任何一个外人,在现场的话,都是恨不得,将罗昊与罗永江这对无情无义,飞扬跋扈的父子,狠狠地教训一顿!
这对毫无人性的父子,竟然,能够如此地不念及血脉亲情,对自己的亲姐姐和亲姑妈,要打要杀的!
只因为,他们觉得自己生长在罗家,高高在上,天生就是贵族,就是王者,而罗玉香尽管也拥有罗家血脉,但,从小被遗弃,在农村长大,不配进入罗家,甚至是,都不配跟他们说句话!
“老李,我看你是真的不想干了吧,行!马上给我收拾行李,滚蛋!”
罗昊强势跋扈,指着李奎山的鼻子叫骂。
李奎山愣一下,双目有点不舍地看了一眼四周,在一个地方待了五十多年,早已经,把罗家庄园当成了自己的家,一草一木,一块石头,都是有感情的了!
“好!我走!”
“五十多年了,是该离开了,当年,我还在当小混混的时候,被人追杀,是老太的车子路过,好心救了我一命!”
“从此,我在罗家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不图任何回报,当了五十多年的管家,如今,老太病重,即将离开人世,救命恩人不在了,我留在罗家也毫无意义,走了也好!”
李奎山双目含泪,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知恩图报的人。
可,
这一幕,看得罗玉香都想落泪,心酸的同时又愤怒不已!
一个人,从二十多岁开始,就在一个大家族当管家,勤勤恳恳,鞠躬尽瘁,不知道立下了多少的功劳。
就李奎山来说,包括罗昊和罗永江,都是他看着长大的,都被他抱过,被他细心地照顾过。
但是,到头来,竟然会落得一个被驱赶的下场,还是被当年自己细心照顾,看着长大的孩子,出言谩骂地赶走……
心酸!
心痛!
心寒!
心如死灰!!!
“老东西,你当我们罗家是什么地方了,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哪知道,李奎山都如此伤心地,说要离开罗家庄园了,罗永江竟然还不依不饶,继续恶语相向地叫骂。
“你……罗永江,我在罗家做事的时候,连你爸都还没有出生,就我这个年龄,你喊我一声爷爷都毫不为过!”
“今天,我实在是看不惯,你们两父子的丑恶嘴脸,才决定离开罗家,你们还想怎么样?”
俗话说,泥菩萨都有三分火气,兔子逼急了都会咬人。
李奎山万万没有想到,他都如此伤心,说要离开罗家了,罗永江这个罗家的小少爷,还这般不放过他,真的是一点人性,一点人情都没有啊!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老东西,你担任我们罗家总管五十多年,应该是很清楚我们罗家的家规!”
“我爷爷早就下令,不允许这个女人进入罗家庄园,你却敢违背家主之令,不仅将这个女人带进来,还为了这个低贱的女人,顶撞我和我父亲,你该当何罪?”
罗永江目光阴狠,心性毒辣地看着李奎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