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天疆,它显得比白天要繁华更多,无数遮天蔽日的高楼建筑闪烁着灯火,四处飘动的浮空屏幕上还在播报着各种新闻及广告。
十点多的时候,方任然和白栖去了大赛给安排的宾馆。
刚一来到这所为“宾馆”的大门口,方任然整个人就傻眼了,看着几十栋高耸入云的楼层,他心里有句mmp不知该怎么讲。
“这……确定这就是宾馆?”方任然抬头看着眼前的高楼,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本以为这种建筑物在天疆,都应该是某些大公司或者是某些特别建筑物,没想到出去一个宾馆竟然能搞成一副超级公寓的样子。
白栖看他一脸呆滞的样子,不由得白了他一眼:“你怎么一副土包子进城的表情?”
方任然看了她一眼道:“我本来也就是个小县城的土包子……”
“土包子随手拿着上亿的银行卡?”
白栖说着就开始向这里面走去,方任然跟随其后,话说他根本找不到这么大一个宾馆的前台。
……
“啊?我们两个只有一间房?”
就在二人刚找到宾馆的前台,白栖听了工作人员的话后,就忍不住大喊了起来。
宾馆女前台有些尴尬的笑着道:“话说……公主殿下您和方大少爷难道不是未婚夫妻吗……”
“是又怎么样。”白栖立刻不悦的喊道:“我才不想跟他住一个房间!再开一间房!”
女前台一脸无奈,笑说道:“可是……这边宾馆所有位置都因为大赛而被安排满了,虽然很多其他地方的学子还都没有到,但是房卡都已经发到大赛的工作人员那边了……”
“那我们两个一间房,就是中区给的规定?”白栖说道。
“这件事,其实是公主殿下您爷爷发话的……”
白栖一脸无奈的绝望了,她就知道,这么一个大型赛事,就算她只是以一个随从的身份过来,那赛事的工作人员也应该注意一下她和方任然的男女之别,给他们两间房才对,却没想到这一切竟然都是爷爷安排好的!
方任然走过去,和女前台开口道:“那一间房就一间房吧。”
女前台见此从柜台下面拿出一个房卡,说道:“因为方大少爷提前过来的事情,兰竹公会也有提前给我们通知,所以房卡也就没有从专车上发过去。”
方任然这边才刚一拿到房卡,白栖这边就愣了,她呆呆的看着方任然,心中瞬间涌现出了无数条想法。
“什么一间房就一间房?”白栖立刻开口道:“你自己瞎下什么结论,我都没有答应要和你住一块,你能不能多问问我的意见?你这已经是属于自恋了!”
方任然看了看她,开口道:“你想多了,我是说,要的这间房你在这里住,我出去再自己开一间。”
说着,方任然就把自己手中的房卡放在了白栖的手中,转过头开始向着外面走去。
白栖忽然回过头,看着方任然二话不说就离开的样子,她一双漂亮的眼睛中闪烁过很多复杂的情感。
啪嗒——
玻璃门被打开,方任然的身影走出宾馆大厅,几秒的过程中,他的身影从门口的灯光下消失在了黑暗里。
白栖就站在原地,目光一直看着门口,脚下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公主殿下?”那名女前台小声的叫了她一声:“您还有什么事吗?”
“啊?没事。”
白栖忽然回过神来,笑了笑对女前台说了一声后,就开始向着楼梯走去。
就在走去楼梯额过程中,整个大厅里面很多的服务生都在看着她,她很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幕,脸上的表情立刻被她自己刻意的掩盖下去,再次变成了一副极为不悦的样子,小声的自言自语道:“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未婚夫!”
很显然,这句就是说给一群正在看着她的服务生听的,毕竟她从之前进来的时候就对方任然持着一脸嫌弃的态度,给这里所有人都留下了一个,她不喜欢方任然的印象。
如果现在她因为方任然走了,就表现的很沉默或者有些后悔,那这群服务生岂不就会认为她之前的行为,都是在和方任然故意撒脾气?或者说是她在对方任然傲娇?
那怎么可以!
她一个公主殿下怎么可以在人民心中留下一个傲娇的印象?那当然是不行的,所以她必须把自己讨厌方任然的形象在这群服务员面前贯彻到底,这才能显得她对方任然的离开一点都不后悔,她一点都不挽留他,她就是这么帅气潇洒,表里如一。
踏踏踏……
就在白栖走到楼梯的拐角处时,她悄悄回头看了一眼下面,确认已经没有工作人员能看到她,再确认四周无人之后,她立刻加快脚步,飞快地向着二楼跑去。
踏踏踏!
她脸上一副极为不悦的表情消失,转而代之的是一种发自内心感情上的焦急。
一阵飞奔,她直接跑到了二楼走廊的窗台前,用力的甩开窗户,探出头,双眼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寻找着那个刚刚离开这里的男人。
可是她无论多么仔细的,去一遍一遍用眼睛刷着大街上人们身上的衣服,却依旧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真走了……”
白栖忽然感觉自己的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双手无力的垂在双腿两侧,脸颊微微的低着,长发散落而下。
今天下午,自从方任然和穆嬅卿开始相遇以后,她心中就一直存着一股气,好像无论怎么发泄都发泄不出来。
她知道了自己并不是方任然口中所说的那个他喜欢的人,原来她一直都是把自己当成穆嬅卿了。
这件事让她心中充满了一股莫名其妙的遗憾感。
紧接着就是方任然和穆嬅卿以及她,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她每次看到方任然多看穆嬅卿几万就觉得心里好生失落而又充满挫败,而在穆嬅卿主动和方任然说话的时候,她的心中充满了酸味。
那种感觉就像是,本属于她的东西,却随时都能被嬅卿姐姐抢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