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岛上,灵气翻涌。
徐思远回到蓬莱。
曾经四圣兽汇四方灵气,聚四方灵机入金鳌,如今通天招手四方灵气涌入蓬莱。
无量灵气被那葫芦藤吸收。
但这先天葫芦藤尚嫌不足。
四位圣兽坐镇四方,通天相招,于是无量灵气滚滚而来。
徐思远站在葫芦藤边。
因徐思远而得以再活,这葫芦藤上也就只为徐思远结了一个葫芦。
这葫芦上有七色神光流转。
葫芦还未成熟,但这葫芦已经对徐思远表示出亲近。
无量灵气被吸收,葫芦藤上这唯一的葫芦散发出的气息越来越强。
但葫芦藤上的叶子却在慢慢变得枯黄,葫芦藤的灵性也在缓缓消散。
“你伴我前世,你救我今生。”
“我今将去,却也将结一葫芦永伴于你!”
“从此,两清不欠谁!”
这是葫芦藤最后的意念波动。
是的再不相欠,唯有永伴!
藤叶掉落,根须枯萎。
最终唯有一葫芦飘向徐思远。
徐思远也算见过不少先天灵宝了。
但这葫芦带给徐思远的威压却是超过了任何先天灵宝。
这葫芦竟是一件先天至宝级别的宝物。
徐思远略有些惊讶,不过想想却又觉得是理所应当的。
这葫芦藤本可结七个上品灵宝级别的葫芦,如今所有葫芦归一,再加女娲造人的葫芦藤。
还有通天和四位圣兽汇聚的无量灵气。
这葫芦有先天至宝的品级也不奇怪。
虽然可能是先天至宝中较弱的存在,但却是迈过了先天灵宝和先天至宝的那个门槛。
先天至宝本身不可被推算,因此这无数万年来没有圣人能算出混沌钟的位置。
但先天至宝刚出世时,天地必有感应。
蓬莱岛外天机紊乱,灵气剧变。
蓬莱变动引得众圣瞩目。
蓬莱乃化外之地,又有通天遮掩天机。
圣人一时也未能算出蓬莱具体发生了什么变化。
但圣人不急,你通天又能遮掩天机到几时。
通天从云床上坐起。
“不愧是我通天的弟子,每次都能整出大阵仗,不过这样的阵仗多来几次也无妨。”
通天笑着走出金鳌岛。
通天亲至蓬莱。
弟子有事,他这师尊怎会袖手旁观!
通天在蓬莱岛外布下一阵。
此阵名为诛仙阵!
诛仙阵成,非四圣不可破。
剑气直冲天穹,杀机充盈洪荒!
既然天机已经紊乱,那我通天便让它再乱些吧。
徐思远把葫芦拿在手里。
本为徐思远而生,这葫芦无需祭炼,天然便与徐思远心意相通。
老子的葫芦蕴无限生机,红云太一的葫芦却是杀伐至宝。
此可算是一生一死。
葫芦藤死时,有葫芦生。
此又算一生死!
而你徐思远愿护截教。
当杀截教敌,护那截教人。
因此先天至宝的葫芦上有法则显现,此法则便是生死。
葫芦中空,只装生死之道!
此葫芦可杀人也可活人。
徐思远手握葫芦,神光流转,生死转换。
“当我在葫芦藤边重生时,我前世已死,今生再生!”
“生死,死生!”
“我算死而复生,我曾在蓬莱梦生死,我也曾见亿万巫族赴死地。”
“世间法则,我悟得最多的正是这生死呀!”
“万事俱备,今日我徐思远便要做那准圣!”
徐思远没打算走那斩尸之路,徐思远打算以法则成就那准圣。
今日元神当融那生死法则,成那准圣之位。
葫芦没入徐思远紫府。
紫府之中,有徐思远元神。
元神之上,也有黑白玄光流转。
黑生白死。
黑白相依,生死无常。
葫芦上的法则与徐思远自己悟出的生死之道相互呼应。
葫芦放光,生死法则对徐思远完全开放。
是你徐思远的葫芦,葫芦的法则便也会是你徐思远的道。
徐思远还在蓬莱,但他的元神却渐渐离了蓬莱。
生死乃大道。
悟那生死,天道有感。
洪荒之中有一虚空,此虚空不受空间所限,此处也无时间之别。
这里有那天道本源,也有圣人印记。
这里可看成是整个洪荒的本源所在!
如今虚空震动,徐思远要融那生死之道。
融得生死,便可在这虚空中留下一丝气息。
虽不能像圣人那般不朽,却也再难被斩杀。
生死之道已在眼前,道门半开。
推门而入,便是准圣。
道门半开,却也只是半开。
无有清风吹拂,徐思远的元神自动飘飘荡荡的来到了地府。
诛仙阵在,也无圣人相拦!
地府掌生死轮回,洪荒再没有比地府更适合领悟生死的地方了。
已是半步准圣,元神来访,孟婆无察。
入了地府,孟婆才见。
四目相对,怔然无语。
许久之后徐思远的元神开口问道:“我,应该见过你!但似乎又不是你!”
“你,可是那后土?你是死,是生?”
孟婆开口笑道:“我非生非死,世间万物不是只有生死之分。”
“生也是死,生死可融,本是一体!”
孟婆开口,地府震动。
有生灵入地府,却也有生灵投胎入洪荒。
生死轮转,从未停歇。
“我原以为生死只是生命的轮转,如今见你才知生死也是记忆的轮回!”徐思远开口道。
“生死转换,本是一体,你以地府纳生死,吾以元神融大道。”
生死法则融入徐思远元神之中。
徐思远的元神轻喝道:
“给我开!”
徐思远的元神做推门状。
元神之前并无门户。
但徐思远这一推却推开了天地的桎梏,触摸到了道的本源。
洪荒本源所属的虚空之中有了他徐思远的气息。
推门而入,他徐思远今日终成准圣。
恍惚间,徐思远似乎跨过时光洪流看到一魔神的咆哮。
徐思远对那魔神之吼似若未觉。
徐思远脸上并无喜悦。
徐思远招手,一串珍珠出现在徐思远手中。
“曾有一巫,将此珠交到我手中。”
“今日送你,正是合适!”
孟婆老矣!
但徐思远却似乎又见到了曾经的那位女子。
曾经有一巫脱下黄裙换上战甲。
她曾与他告别。
一别之后!
血染战甲!
再未相见!
徐思远轻轻开口道:“好久不见了呀!”
(八九点还有一更,但我可能真要食言了,第一次上架很兴奋,我便说出了每天三更的狂言。但应该好多读者知道我不是全职,最近睡得都很晚,老板今天特意给我打电话说我最近工作状态很不好。写作只是兼职爱好,我不能因为写作把现实工作丢了,我也不能只为了三更去随便水文,我也得休息也有杂事。今天三更,但明天以后只能两更了。当然欠你们的两更还是会还的。随便骂吧,我的错,对不起,真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