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呀,我和惊羽还打算和你一起过年呢!”
李昂的剑光刚刚落下,村口却早早的候着一人,不是小凡还能是谁,却见小凡的脸上挂满了喜悦,颇为自豪的说道:“昨天晚上我娘差点摔了一跤,我一着急,一挥手,师兄,你猜怎么样了?”
李昂笑道:“能怎么样,把你娘给推到地上了?”
张小凡翻了个白眼,这个表情倒是学的似模似样,对比与原剧情之中的苦大仇深,孤家寡人,现在的小凡虽然多了三年七尾蜈蚣剧毒的折磨,但是却没了原来那一份凄惨的身世,依旧木讷,但是也多了几分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有时候李昂指点小凡修行,总有特异之语和一些古怪行为。
李昂摇摇头说:“教你修仙你就学不会,这个学的还挺快,说吧,怎么了?”
张小凡连忙说道:“我一挥手啊,我们家的凳子居然动了,把我娘接住了,我爹也看见了,看的清清楚楚,师兄,你说我是不是突破到御物之境了,以后我是不是也能御剑飞行了?”
看着一脸激动的张小凡,李昂不禁哑然失笑,慢悠悠的说道:“那你有没有再试着去御物啊?结果怎么样啊?”
张小凡小脸一红,变成了霜打的茄子,声音一低,磕磕绊绊的说道:“有,但是,都,都没动静了.........”
见小凡这般动作,李昂轻轻一笑,摸了摸张小凡的脑瓜说道:“这个急不来,不过昨夜情急之下你能够御物可见你已经是跨过了那一道关窍,回去之后好生习练,一定能够掌握窍门,有道是一回生二回熟,既然有了第一次,肯定会有第二次的,等你回去了告诉师傅,他指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呢!”
一听到李昂提到师父,张小凡小脸上也浮现了憧憬的神色,说道:“我知道我资质不好,只求师傅不生我气就好,哪里敢去奢望其他啊。”
李昂轻轻一揽小凡的肩膀,安慰道:“可别这么说,师傅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别看平日里没什么好脸色,心里可心疼咱们了,以前你常吃的清灵散,炼制不易,可是师傅却每次都在你吃完之前给你准备好,小凡啊,师傅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对了,怎么不见惊羽啊?”
张小凡闻言脸色一变,似是回忆,却很快回过神来回答道:“惊羽去看他外公去了,走吧师兄,去我家里吃早饭吧。”
李昂点点头,不再多问,只随着张小凡一同回去了。
七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张小凡和林惊羽纵使心中不舍,但是师命在身,也只能和家中亲人依依惜别,一同回返青云山。
期间倒是无大事发生,只是些家长里短,零碎琐事,可是真到了要回去的那一天,张小凡还是很不争气的淌下泪来,就连一向自强的林惊羽也是双目通红,倒叫李昂莫名的忧伤,但是心中明白,这一去,仙凡之别,犹如云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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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山之后,张小凡如实禀报了自己的修行成果,自然是让田不易大加赞赏,看在张小凡年纪尚小,一人下山寻找材料炼制法宝未免有些难为他,而七脉会武在即,苏茹赐下一柄悬舒剑,苏茹拿出来的自然是好东西,虽然比不得苍劫,更不用说原著之中嗜血噬魂合二为一的“烧火棒”但是也足够让其他人眼红了。
尤其是张小凡以平庸资质短短时间就突破御物之境,这让其他师兄都觉得面上无光,难免生出莫非自己这么多年修炼都修到狗身上的错觉,亦或是勤能补拙,古人诚我不欺,田不易现在整天挂在嘴边的那句话就是,你还不如张小凡,一时间大竹峰上下风气为之一变。
人人都学着张小凡的努力修行,否则的话,田不易还真有可能再去找点奇毒给自己这几个不成器的徒弟下药,让他们都奋发向上。
但是只有李昂心里最清楚,这便是佛道双修的结果,况且还有自己这个为人先驱的前辈指导,张小凡一路走来堪称是一片坦途,身兼青云门和天音寺两大玄宗的根本秘法既有李昂的指导,还有他自己不懈的努力才有如今这个结果,而若是其他资质一般的人想要取得这般效果,那可就是痴心妄想了。
两年时光,匆匆而过,张小凡已长成了十六岁的少年,身子更高,如今已比师姐田灵儿高出半个头了,李昂也彻底恢复了原来的身量。这段时间里,因为田不易当初的严令,以及张小凡这个成功的例子,大竹峰上所有的弟子都闭门苦修,除了下山游历的老六杜必书,便只有张小凡这个厨师最是清闲了。
你别说,这样的苦修倒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大竹峰上下弟子,几乎所有人都比同期原剧情之中要强出不少,倒是让田不易和苏茹夫妻俩十分满意,尤其是李昂的修行成果斐然,田不易有信心今年在七脉会武上让大竹峰一雪前耻,就连那个当初没人愿意要的张小凡在他的调教之下都有这般成果,看谁还敢小瞧我大竹峰!
田不易的心思众弟子都猜到不少,如今七脉会武在即,大家更是卯足了劲拼死修炼,简直是拿出了只要炼不死就往死里炼的精神,而张小凡则不然。
玉清第四层之后的突破就没那么容易了,张小凡一路到此,田不易也不再逼迫,偏偏就是这悠然心境,反倒契合了道家功法的特质,现在张小凡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佛道同修的自己到底到了什么境界,反正师娘赐下的仙剑祭炼的纯熟,到时候会武也有一战之力。
张小凡如是想着,手里却有一搭没一搭的扒拉着炉子里的火堆,手里是一根火钳,还是上一次过年回家的时候父亲知道自己在山上负责烧火,特意让邻居二叔打造的,用起来也算顺手,但是张小凡总有种特别的感觉,自己手中拿着的应该不是这个才对,这说不出的别扭总让小凡自己觉得奇怪。
又到了每天准备饭食的时间,张小凡老老实实的在厨房忙碌,只要每天其他人吃到自己做的饭菜会开心,他便会很开心了。
“汪汪汪”!
“吱吱吱吱”!
犬吠声与猴子的尖叫交织在一起,回荡在青云山大竹峰上,打破了这里的宁静。张小凡手拿着那根黑色的火钳,冲出厨房的门,大怒:“死狗!死猴子!有种你们别跑!”
猴子小灰嗖的一下跳到大黄狗的背上,早已蓄势的大黄撒开四脚就跑,张小凡追之不及,眼睁睁看着小灰做着鬼脸,把一块香喷喷的肉骨头放到大黄的嘴里。大黄兴奋得狗颜大悦,若不是两排牙齿要咬着肉骨头,只怕早就笑得狗牙也掉下来了。
自他十四岁那年掌管厨房,手艺令所有人刮目相看,而大黄以其“得道老狗”的道行,也忍不住垂涎张小凡手中美味,尤其是张小凡用来熬汤的肉骨头,喷香鲜美,更是大黄梦寐以求的大餐。
不过张小凡熬汤是给人喝的,大黄“年龄”虽大(田不易从小养大),资格更老,却得不到应有的待遇,往往垂涎三尺却不可得。直到它与猴子小灰熟悉之后,大竹峰上便时常出现了上面的那一幕,一直持续了两年,任由张小凡把肉骨头藏得多么隐秘,只要有大黄的鼻子加上小灰的灵活,这一场肉骨头之争便往往以张小凡的失利而告终。
他重新走回厨房,来到灶边,加满了水,然后往灶间继续加上柴火,准备烧些开水。明黄的火焰重新旺盛起来。
“啪”!
张小凡头上一痛,一物落到地上,却是一枚松果,张小凡怒气上冲,返身大怒道:“死猴子,你别让我抓到……咦,你是……啊!六师兄!”
张小凡一跃而起,只见在门口处站着一个人,中等身材,精干面容,笑容满面,背上一个小包袱,不是许久不见的老六杜必书又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