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王欲牙的嘴里,李昂却更加清晰的认识到了太玄教这个组织的庞大和严密,除却圣女教主两大首脑,内设四大法王,八大护法等职位均是一等一的高手,法王必须由先天一级的高手担任,护法则是后天绝顶的角色,另设有十二名护刀使者,十二名护剑使者,专职保护太玄教两大镇教名器,太阿剑,玄玉刀,这两组共二十四人,不仅每一个都是打通任督二脉的高手,而且练就了一刀一剑两种法阵,配合之下,寻常先天也可绞杀,据说李家的剑阵还是仿照了护剑十二使者创出。
这便是太玄教高层力量,不愧是全盛时期能够雄霸一州的存在,积累的实力相当恐怖,而当初六大势力联手居然能够将太玄教击败,这其中也不知是和缘由,按照明面上的实力,六大势力想要打垮太玄教,起码得各有两到三名先天高手,这与他们现在表露出来的一名可相差甚远,想来是有所隐瞒,如今太玄教卷土重来,也不知事情的发展会是如何。
李昂微微一叹,又想到了另一个至关重要的节点。
据王欲牙所言,这四大法王各有法名,即黑虎,白龙,青鸾,火凤,这四大法王除了武功高强之外,还各自率领一批人马,黑虎白龙归属教主,青鸾火凤归属圣女管辖,这四部便是太玄教内部的主要战力。
而好巧不巧,黑虎帮,的的确确和当初的太玄教有一丝扯不断的联系。
对外黑虎帮才创立二十多年,是个根基浅薄的江湖门派,只是帮中上下一心,帮主励精图治,所以发展的如火如荼,蒸蒸日上,但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二流末尾势力水准,在洛河郡中尚且只能割据一方不能称雄,在整个荆州更是不值一提,任谁都想不到,这其实是太玄教安插的一处隐秘势力。
之前提到了,黑虎白龙皆是归属教主一系,而教主一系实际上在当年六大势力一齐进攻的时候另寻门路出走荆州,又为何偷偷回转呢?
说起来就和王欲牙又扯上一点关系,太玄教分裂为二,虽是系出同源,但是时间长了,难免有人另起心思,其中多少诡谲风波自不必提,教主一系的势力本来是全盘撤离,但是在外也不得不隐姓埋名,此刻教主一系之中也有不同的声音,觉得他们这样改换名姓建立的势力已经算不得是太玄教,失了真意,其中又以黑虎法王那一派最为激进,甚至提出要么回到荆州,拿回地盘,要么恢复太玄教之名的极端想法。
而另一头又恰逢王欲牙的母亲叛教生子一事,对圣女的权威,与声名都是一次极大的打击。
那一任的教主当机立断,用了一石二鸟之计,一方面将自己这一边主张恢复太玄教身份的人安抚下来,令起回转荆州故土,安插自己的直系人手,作为太玄教回归的前哨,也能够加强对圣女一系的掌控力。
本来一个门派内部最好只有一个声音,但是由于宗教制度的缘故,圣女的地位十分超然,就连太阿剑,玄玉刀,都是剑在刀前,这一次太玄教分裂,个中又生出不少龃龉,这一颗钉子钉上去,也是为了进一步削弱圣女一系的力量。
这一批人回转荆州之后在洛河郡这一边角之处扎根,大张旗鼓的重用旧名,居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当然这也和黑虎二字实在是太过常见有关,其后黑虎法王与圣女一系的遗留势力之间再发生什么都是后来的事了,那时他母亲也自身难保,对于这些事情王欲牙也并不清楚。
只是李昂估计应该是起了些摩擦,至于到底是何等情况,那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若是如此,那就一切都说得通了,李昂眼中幽光一闪,很是花了一番心思才将前后关节理顺,难怪他们能够确定王胜的血脉,看来王胜的的确确是教主那一系的血脉,只是看他在黑虎帮里头的待遇,怎么看都不像是嫡系至亲,更像是一个被推上前台的角色............
只是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还有太玄秘藏此时出世是因为太玄教教主那一系自己的《太玄真经》断绝,偏生遇上多事之秋,李家掌握了一份地图,但凭他李家一家是吃不下这么大的财富,他们一定会找人合作,会是谁呢?
一时间许许多多的念头涌上李昂的心头,师傅,您老人家又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呢?是知情还是不知?若是知情,我又该如何自处?
想到自己的出身,在黑虎帮中的那段时光,李昂不免心中怅然,轻叹道:“原来一开始我就和这玩意纠葛不清,是我自陷泥潭,到也不能全怪王胜,只是这背后涉及的人事太多太多,就算是现在的我,一个不好说不得也未必能够全身而退,难啊难啊!”
随后李昂又迈了一步走到窗边,悠悠一叹,伸出两手,轻笑起来:“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原来还觉得我平白夺了太玄教的传承不好,既然如今我本来也算的上是太玄教的一份子,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还道和这些年轻人争些什么武会第一有失身份,但是若是为了这些,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李昂眼中精光一闪,脸上挂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刹那间心中已有决定。
随后转头望向痴痴傻傻的王欲牙,摸了摸下巴,慢慢走了过去。
...........
李家。
“你可知道,这一次,因为你的误判,我李家损失多大?”
“孩儿..........孩儿知道,还请父亲责罚。”李雪明早就没了嚣张气焰,唯唯诺诺的跪倒在了一个挺拔的背影之后。
“责罚?呵呵,若不是看在你的剑道天赋尚可,我现在就一剑斩了你,连七星剑阵都被他破了,而且看战后痕迹,一招便将他们尽数斩了,休说我,就算是你爷爷,也..........”那人沉吟片刻,又说了一声“罢了,你先去吧,我还不至于为了几个奴才大动干戈,只是秘藏一事,只怕又会横生波折。”
待到李雪明起身告退,那人沉吟片刻,唤出一只信鸽,写了一张便签塞了进去,也不知是放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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