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
凌霄轻笑一声。
“你马昌龙为了一己之私,追杀蔡氏爷孙两个的时候,就该想到今日。”
“弱肉强食,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
“你连这点儿都看不透,还谈什么鸿图霸业?西北王?真是笑话!”
“你!”
马昌龙怒指凌霄。
“臭小子,你不要在这里给我伶牙俐齿。我不管你是哪路神仙,来到这西北,你就是玉皇大帝,也得给我跪着!你今日杀我儿子,我非要把你扒皮抽筋,一刀一刀活活刮死你,才对得起我儿子!”
“马爷,不要跟他废话,我们这么多人,想要他的命,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不错,马爷,下令吧!让我们把他乱棒打死,用他的人头,祭奠马少灵魂!”
“马爷,杀了他,再杀沈青山,这西北,就是您的了!”
“一群蠢货。”
凌霄摇摇头,点燃了一支香烟。
“冥承,杀!”
冥承舔了一下手背,双眼红芒四射。
“好嘞!”
话落,他脚下一跺,地面青砖,当场崩裂出道道裂痕,如蛛网一般。
而冥承的身子,也被反冲力直接弹飞出去。
下一刻,他已经冲入人群之中,一拳轰出,便是一团血雾!
轰轰轰...。
眨眼之间,这气势滔天的万人,就像沙子一样,被冥承给活生生的打散了。
面对冥承,万人竟犹如蝼蚁一般,毫无抵抗之力!
凡夫俗子和武道修炼者的差距,立见高下!
“啊!”
“救命啊!快逃命啊!!”
尖叫声此起彼伏。
刹那间,这些人嚣张的气焰,就被活生生的打压下去,再不敢如刚才那般叫嚣。
此刻,在这里,他们就是一群争取活命的小小蝼蚁。跑慢一步,都有可能会灰飞烟灭,死无葬身之地!
鲜血流淌,浸染了青砖和小草,缓缓流到马昌龙的脚下,将他的皮鞋鞋跟淹没。
那马昌龙,打了一个哆嗦,内心的愤怒,逐渐被惊恐所压下。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你!你们武道修炼者,居然胆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杀人?你们...你们眼里还有没有一点儿规矩了?你们就不怕龙组?”
“怕就不会杀了!”
凌霄走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老脸,耳光啪啪响。
“老东西,教你一点。人丑要承认,没本事就要站好挨打。跟我比,你还差得远呢!”
马昌龙动了动嘴皮子,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又没有说出口。
千言万语,只汇聚成了一句话。
“我可是崆峒扶植的心腹!你若杀我,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凌霄淡然一笑,朝着远处走去。
“你以为,崆峒为什么会扶植你?因为他们需要一个鱼饵,引我来西北!”
一句话,让马昌龙瞬间绝望到了极点。
他一个踉跄,瘫跪在地面上,满脸绝望的神色。
“原来...原来我只是一个诱饵!”
直到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枉他还带着儿子的棺材,来沈家庄园叫阵。
枉他还自以为是,灭了沈家,西北便无人能敌!
枉他还以为,崆峒会是他的靠山!
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
而他,不过是这个梦里的一个小虫子,一个小小诱饵!
他回头,看向那渐行渐远的背影,绝望到无助的哭泣。
冥承的身影,依旧在人群中穿梭。
等到凌霄走出万米之外,离开了这一片豪车包围的区域,冥承方才停手。
“算你们这些兔崽子运气好,以后记住了,鬼谷少主,凌无敌,不是你们可以招惹的!”
啐了一口,又一脚踢死个一身阿玛尼的啤酒肚,他方才快步追上凌霄而去。
庄园之内,那些下人,都已经吓得口吐白沫。
刚才的场面,是他们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见到的!
实在是太恐怖了!
上万人,居然被一个人活生生的碾压。
冥承就宛若死神的镰刀一般,不停的收割着生命,实在是太过恐怖了。
沈青山还好一些,但也是吐得连隔夜饭都没了。
空气中的血腥味,实在是太新鲜了!也太浓郁了些!
即便是凤舞,也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哆嗦,心跳加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
“少主...也太霸道了些吧?”
顾茗烟莞尔一笑。
“男人,当以天为海,以地为路,霸绝天下,龙游苍穹。为了权利,杀戮,又算得了什么?”
“告诉沈青山,让他把外面收拾了,乱糟糟的,像什么样子?”
“是...。”
...
离开沈家庄园,冥承还意犹未尽。
“哈哈哈哈…,真是太爽了。少主,杀的好过瘾。不过可惜,这些都是凡夫俗子,要是一群武道修炼者,那才爽呢!”
“急什么?百门争霸开始,有你玩的!”
“也对。崆峒这群孙子,说不定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只要他们敢过来,我就让他们后悔,跟少主作对。”
凌霄摇摇头,颇有几分无语道:
“你现在已经不是武帝了,还是先把你的修为提升上去再说吧!”
“额…。”
冥承一腔热情,瞬间就被凌霄这一盆冷水扑灭。
顿了顿,他再次开口道:
“少主,我们现在去什么地方?”
“去蔡家故居。”
“去那里做什么?”
“来西北之前,蔡长远让蔡小雅给我做向导,我曾许诺他,帮他拿回蔡家故居。”
蔡家在西北传承数百年,虽然算不得豪门世家,但也算是独树一帜。
毕竟,蔡家的手艺,还是非比寻常的。否则,马昌龙,也不会想要蔡长远做他的厨子了,
若是蔡长远有心想要发展,以他手艺,足以轻松干出一番产业。
但蔡长远,只是想要传承祖上留下来的手艺,并不想过多的掺和盈利。
对于这种匠人精神,凌霄比较欣赏。
没有他们,华夏数千年来的那些东西,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来到蔡家,远远的,凌霄就看见了蔡小雅,孤身一人,站在门口,一脸缅怀的看着大门口的牌匾。
“蔡小雅昨天没住庄园里面,我估计她昨天一晚上都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