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尴尬的事情是什么?
是我这电话的这头,你在电话的那头……
但是我们……
同时陷入了沉默......
秦枫这个时候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能说什么呢?
我所说的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请假,其实是为了陈琴雪,她生病在家没人照顾,所以我就回去照顾她了。
什么?你问我她爸妈呢?
我也不知道啊!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她家的父母怎么会让她一个女孩子家搬出来住。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身边照顾?
那还用说吗!
当然是我们同居了!
.......
ok
好了,可以不用聊了。
不出意外,姚老师肯定会先挂断电话给校长写封报告,然后校长再把这封报告转交给自己的父母,甚至报告的标题秦枫都想好了,就叫做:
那些年,我的一个学生和一个女孩的同居生活。
……
此时的秦枫近乎把自己脑袋中细胞所有的潜力都给挖掘出来了,可是,怎么都想不出借口。
总不能说我捡到了陈同学的手机了吧!
诶?
等等!这个借口好像可以......
“琴雪同学的手机怎么会在秦枫同学手上呢?”
电话那头,心情极为复杂,打翻的醋坛子近乎可以淹没整个厦海市的姚桃琳强压着心中的情感。
此时她的脑海近乎于一片空白,说出的话都像是下意识发出的,毕竟虽然她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当得知对任何事都尽职尽责的小枫真的逃课了和陈琴雪在一起时。
她的意识就像是放在火堆上终于盖不住的茶壶一样崩了......
“原来这是陈同学的手机啊,其实是我在路上捡到的......”
我特么再说什么啊!
秦枫一个脑门拍在自己的头上!
我是被陈琴雪降智了吗?还真的用这种弱智的借口了啊!
“原来是捡到的啊,原来是捡到的啊......哈哈哈......老师就说嘛......秦枫同学怎么会和琴雪同学......”
电话那头传来姚桃琳坏掉般的声音,秦枫现在凌乱了。
难道老师因为自己“作风不检点”崩溃了?还是她真的信了?
难道这个借口真的管用?
就当秦枫想要继续完善这个睿智的借口时,陈琴雪突然探出了手将秦枫给拉了过去,手机直接摔到了她的胸口的被子上。
正在睡梦中的陈琴雪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梦,发出和谐的声音娇声说道:
“小枫,不要啦,人家会害羞的......”
声音由话筒传进电话里,双方再次陷入了沉默。
电话那头的姚桃琳听到后似乎彻底地坏掉了,而秦枫则是绝望地看着天花板,他不想再争扎了。
还别说,
这天花板,
还挺白的......
“秦枫同学,我怀疑你和琴雪同学在上课期间存在着不正当的交往,我觉得我需要一个解释了。”
也许是物极必反,姚桃琳坏掉重启后再次恢复了冷静。
秦枫深深的呼吸一口气:
“如果我说,我和陈同学是同居,但是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您信吗?”
......
“郑先生是想要苏樱帮您去联系秦枫同学?”苏樱在电子画板上写道,贝齿轻咬着樱唇。
刚刚郑默涵已经向苏樱说明了自己是为了秦枫而来,并且希望与秦枫同校的苏樱帮助他联系秦枫。
可是,苏樱却觉得有些为难。
在苏樱看来,自己和秦枫的交集不过几面之缘而已,二人互相交流的言语加起来估计都不会到五百字,自己去联系他的话会不会太唐突了呢?会不会给别人添麻烦呢?
但是,一想到秦枫能够扮演少佐,苏樱那颗如同雪泉般清澈的心就泛起了涟漪。
秦枫长得很好看,这种好看并不是那种往自己脸上化妆的小鲜肉,而是一种儒雅中又透露出坚定的舒服外表,他的外表和气质可以不知不自觉地给人一种安全感,让人不经意地依靠他。
不仅如此,他虽然平时看起来很严肃很认真,甚至给人一种高冷的感觉,但是从几次的简单的接触中,自己可以感受的出来,其实他的内心是很温柔的。
而这种安全感与温柔正是《紫罗兰》中名为基尔伯特的少佐最核心灵魂的品质。
甚至在一段时间,苏樱看到秦枫的第一眼想到的就是《紫罗兰》中的少佐。
或许说,在潜意识里,她希望着少佐基尔伯特就是由他扮演,只是,苏樱的心里其实也极为的清楚,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可是,现在这件事将要沦为现实了吗?
“郑先生,我和秦枫同学,不熟的。”
苏樱在电子画板上写道,只不过她娟秀的小楷显得有些犹豫。
“我知道的。”
郑默涵打字道,虽然这种交流有些许的麻烦,但是他脸上始终带着和蔼的微笑。
“苏樱同学喜欢埋头写小说和剧本,不喜欢和他人接触,我也是听公司里文学部的那些人说过的,不过苏樱同学只需要帮我搭一个桥梁就好了,毕竟我不了解秦枫同学的性格,如果我贸然拜访的话,恐怕会给对方一种不好的印象。”
看到苏樱低着螓首还在犹豫的样子,郑默涵改口写道:
“如果苏樱同学实在不便的话,那就......”
“可以的。”
苏樱在电子画板上写道,樱粉色的眼眸中仿佛下了巨大无比的决心。
......
厦海市高速路上,剧组已经通知泷笼绒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她正赶往剧组拍戏。
赵姨坐在泷笼绒的身边,就算是在赶路,她也在安排处理着泷笼绒的档期,以便给自己身边的这位女孩减轻负担。
只是,平时活泼开朗的女孩现在却如同一座美人雕像般一动不动地看向车窗外,从上车到现在,泷笼绒没有说过一句话。
“怎么了,小泷,是哪里不舒服吗?”
赵姨处理好了手头较为紧急的事务,转头看向了泷笼绒。
“恩姆......没事的......”女孩摇了摇头。
没事才怪,赵姨白了她一眼,但是她知道这个女孩的性格,她想说就说,不想说谁逼也没有用。
不过就在赵姨低头继续工作的时候,女孩近乎于自语地说道:
“赵姨,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