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田妃争宠与周后不合,但是在**周后毕竟是第一人,自己也不能公然抗之的,故此田妃这才把怨恨,全部转嫁到了岳忠身上,决心要把周后的臂膀砍下。
“岳忠眼里没有本宫,曾有意藐视本宫威严,另外岳忠被皇上十分宠信,虽然与周家决裂,但是只要他一天不倒台,那么必定会影响周后,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此人不除乃是本宫一大心病。”
听到田妃说话,张子玉知道这里面固有因由,也不好开口仔细询问,既然自己主子决意除掉岳忠,自己就要做好本分。
从这点可以看出张子玉十分聪慧,也十分明白自己位置,如果不是因为身体的残疾,张子玉绝对是一名合格的谋士。
“娘娘,咱们想要除掉岳忠,就要考虑现在岳忠的底细,岳忠表面来看,是得到皇上的了宠信,但是也莫要小视岳忠背后的势力。”
张子玉说道这里,不仅让田妃点点头,知彼知己百战不殆,这兵法韬略田妃还是懂得,示意张子玉接着说下去。
“岳忠起步锦衣卫,现在虽不掌管锦衣卫,但是锦衣卫仍然是岳忠嫡系,而陕西一行之后,岳忠提拔卢象升、洪承畴、何腾蛟、孙传庭四人。这四人看似薄弱,但是可是掌管陕西、河南两大布政司的兵权,现在又掌管卫海军水师之权,在这兵权上来说,我们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你说的的确不错,岳忠这乱臣子贼,的确在兵权方面势大,可惜皇上还对他宠信。”田妃十分愤恨的开口道。
看到田妃这般说话,张子玉也是暗中摇头,岳忠的为人张子玉也是仔细调查过,说是岳忠图谋不轨,张子玉说实话内心根本不信,要不是田敦吉的话,自己真的佩服这位武官出生的岳忠,如果自己是个正常人,倒是可以与之岳忠结交一番。
“朝中的文官一派,不论那些趋炎附势的官吏,因为徐公与他的关系,必然不管带过责难岳忠,这些事那些言官为何避之与他的缘故,再有现在袁公收他为门徒,文官虽然没有人是他派系,但是对文官的影响力却非比寻常。”
听到张子玉这般说道,田妃也是大为皱眉,没想到岳忠不声不响,其背后影响如此之广,真是令人触目惊心的,心中也有一丝示弱的心思。
“商贾之途原本是我们最有力的方面,可惜南京一事国丈爷做的有些不美,要知道海城乃是皇上下旨封册的,就算要与岳忠对抗,也不可在这方面下手,那可是关系到皇上的龙颜的。”
张子玉偷偷看了一眼田妃,深怕自己大胆直言,让田妃十分不满,张子玉这是在打赌,赌田妃会听进自己的话。
果然田妃微微皱眉开口道:“这事的确是本宫本家有些着急了,也是本宫没有想明白,此事有化解的可能没有?本宫不想皇上厌恶本家。”
田妃点点头算是认可张子玉的话,虽然这话自己不喜欢听,但是张子玉说的的确没错,而且田妃最怕崇祯会厌恶自己,要知道自己最大的本钱,就是皇上对自己的宠爱,要是失去了崇祯对自己的宠爱,自己与田家都会失去现在的一切。
田妃这态度让张子玉心中暗喜,看来田妃还是有弱点的,只要知道对方的弱点,那么自己以后倒是好做事了,这才真正的为田妃谋划起来。
“娘娘莫要着急,这事情可不光咱们家,还有二周参与这里,想必没人会犯傻告诉皇上的,就连岳忠也不会讨这闲事的,娘娘就安心罢了,只要以后小心谨慎一点,那么就算日后皇上知晓,也不会怪罪娘娘的。”
田妃脸色好了一些道:“嗯,你说没错,子玉倒是妙人,能有这般透彻深思,接着与本宫说说你的想法。”
“是娘娘,现在岳忠势大,无论是朝廷、还是商贾之道,岳忠都不是我们可以抵挡的,就算加上周延儒本家也不行,那么咱们只能拉拢更多的关系,借势来对抗岳忠。”张子玉开口微微笑道。
听完张子玉的话,田妃倒是有点明悟,但是也是苦笑了一下道:“按照子玉说的,朝野四外都知道岳忠这般势大,那里还会公然抗衡岳忠之人,此事甚难啊。”
“不难,娘娘可是忘了,咱们大明最有影响力的那位王爷了?”张子玉急忙开口道。
“你说福王?”
“对,就是福王,福王曾经为难岳忠,已经注定两人视为敌人,就算两人不会对抗,但是也绝对不会缓和关系,毕竟那件事情有损了岳忠的颜面,除非福王会低下身段,想要与那岳忠和好,但是这种可能性不大,甚至根本就不可能的。”
田妃听到这里,也是点点头承认,想到张子玉真心为自己谋划,田妃心中倒是有些亲近,田妃身边对自己忠心的人十分少,能出谋划策的也只有高如宠一人。
可是高如宠毕竟是信王府的老人,对自己还是有所保留,眼光境界较之张子玉差的,也不是一点半点。田妃身边就缺像张子玉这样的人才,能真正的为自己筹谋划策,而且真有真才实学的人。
田妃对张子玉愈加温和起来,微微一笑开口道:“子玉倒是真心为本宫办事,那么本宫也把你当知心之人,本宫现在掌握岳忠那贼子的罪证,而且也是关系到了福王安危,你看看这些罪证。”
说到这里田妃把一沓沓纸张递给张子玉,张子玉低着身子接过之后,看了一张张画押之后的罪证,心中微微苦笑,看着田妃无比自信的模样,真是不知道如此聪明的田妃,为何对待岳忠就犯了糊涂。
“娘娘对这些子午须有的事真的相信了?”张子玉开口道。
“怎么?难道你说这是伪证,是对岳忠的污证?这可是蔚蓝英冒着生命危险得来的,难道还有假不成?”
“娘娘莫急,听小奴说上一说,咱们先不考虑这些罪证的真假,就算是真凭实据,凭借岳忠的谨慎,难道会犯下如此错误,而且徐公在陕西任职,会暗许岳忠有谋反之心么?徐公对皇上的忠心,那可是世人皆知的,要是娘娘把这罪证呈给皇上,就算是皇上信了,那些文臣会相信么?”
张子玉说完,田妃已经明白了,这些罪证自己是相信了,但是那些文臣绝对不会相信,因为徐公在文人之中太有名了,谁也不不会怀疑徐公对皇上的忠心。
“可是,那蔚蓝英不会这般胆大妄为吧。”田妃还是有些不信,那蔚蓝英敢冒着天下大不韪,做下如此胆大妄为之事。
“这点只有蔚蓝英自己才知晓,或许是真的,或许是假的,小奴也不敢妄自猜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罪证绝对不能出自娘娘之手的。”
“嗯,各中缘由本宫的确知晓利害的,本宫会马上毁掉这些罪证的。”田妃倒是有些可惜这机会了。
“不,这些罪证还是有用的,无论是不是真的,都对岳忠有影响的,只不过需要好好谋划一番。”
张子玉微微一笑,倒是让田妃十分诧异,不仅开口催促道:“这般说话好不痛快,以后在本宫面前,可莫要这般做事,那让本宫可是心急的。”
看到田妃十分着急,张子玉微微一笑道:“这件事倒是可以……”
两人在屋里面小声嘀咕一番,田妃终于露出满脸笑容,对着张子玉掩口一笑道:“你呀真是个秒才,那怪小吉会喜欢上你,你果然有才华的,这次倒是个机会,想必岳忠不死,也会十分难受吧。”
“哪里,小奴也是处于外局,所谓当局者迷,就算没有小奴,以娘娘的聪慧,过段时间也会想出的,小奴只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这小嘴真是甜啊,是你的功劳自然就是你的,本宫对你真是十分喜爱,既然如此就留在本宫身边,做本宫的亲随内侍吧。”
田妃对着张子玉十分称心,故此觉得此人当自己的谋士,倒是个好事于是开口道。
“谢娘娘恩德,小奴感激不尽。”张子玉一听真是十分高兴,急忙跪倒在地开口道。
就在此时岳忠在客堂,连连打了几个喷漆,内心猜测何人在惦记自己呢,右手下侧的一位外番人,操着流利的汉语道:“大人,莫不是得了风寒?”
这位外番人就是荷兰的皮丕特,本来应该早来大明与岳家交易的他,却因为荷兰惹怒郑芝龙,被关在台湾数个月,要不是偶然提到他与岳家的交易,现在恐怕还关在台湾呢。
被郑芝龙放出来之后,皮丕特知道因为岳忠的缘故,觉得要亲自感谢岳忠才好,心中也是有些别的意图,只不过前者的确是主要原因。
“没有,皮丕特你刚才说现在你们国家,正在与西班牙发生战争,此时伊比利亚并不太平?”
皮丕特此时十分诧异,眼前的这位大明的官员,好似十分了解自己哪里的国家,甚至有些地名说的都是十分准确,旁人皆称尼德兰,对于大明更是称之自己种族为红毛鬼。
可是这位大人却是能成为自己国度的名称,而且连周围国家的事情,也是有些知晓的,这不得不让皮丕特以为,岳忠是否到访过自己那片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