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朋宥闷闷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粉丝看我们这些人其实都带着滤镜,我们的真实情况其实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完美。”
“所以你是承认这些话都是你说的了吗?”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别的大神哪有你这么恶心!”
“本来觉得你虽然长得丑,至少还有有趣的灵魂,没想到连灵魂都这么令人丑!”
弹幕一句又一句的人身攻击扑面而来,房管也选择了罢工,这让带节奏的喷子更加猖獗。
郝朋宥直播间的癫狂很快就被孙敬发现,赶忙从隔壁办公室冲了过来,看见郝朋宥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骂人言论,终于相信他刚才没有看错。
“你先把直播关了吧,我们谈谈。”孙敬说着,就要拿过郝朋宥手上的鼠标,想要先把直播关了。
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也得要幕后解决。
可是郝朋宥却没有撒手,紧握着鼠标就是不给孙敬。
“如果我现在把直播关了,不就是在心虚吗?这些图确实是我,但我没错!”郝朋宥看着弹幕越来越多的谩骂,觉得心里藏着一窝火,恨不得现在就砸了显示器。
他的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弹幕,一些还摇摆不定的粉丝听了他这句话彻底倒戈。
“做了就是做了,你骂人就是不对!”
“就不能敢作敢当吗?平时那么爱做正义联盟的事,现在成怂包了?”
郝朋宥看着陪了自己这么久的粉丝全部都在指责他,顿时红了眼,骂道:“老子现在就把完整截图找出来,有人要老子死,他们也别想好过。”
说着,郝朋宥就要掏手机,却被林木伸手按住了。
郝朋宥不解的看向林木,余光瞥见林木的电脑放着的正是他的直播间,原来三木一直在看。
林木伸手拿走了郝朋宥的手机,根本没给他发截图的机会。
他看着郝朋宥直播间的弹幕,轻笑了一声,说道:“别发啊,你林哥不要面子的?”
“啊?”郝朋宥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到他反应过来时,就觉得太感动了了,顿时想抱住林木,却被季然的一个眼神吓住了。
好凶!
我好委屈!
郝朋宥呆在原地不敢动,看着直播间的粉丝还在刷屏,但他如果想要还自己平白就必须要拿回手机,调出聊天记录,于是他很是为难的看向林木。
林木很是轻松的耸了耸肩,没有把手机还给郝朋宥的打算,但他继续说道:“你慎重点,直播间里还有未成年,你林哥珍藏多年的荤段子被他们看到了,不好!”
说完,他看向直播间,气氛确实比之前要好很多,已经有粉丝的注意力从郝朋宥骂人上转移开了。
“林神的荤段子,我想看!”
“合着是林神和好朋友的聊天记录,到底是谁爆出来的,单独截了我们好哥的!”
看着弹幕的气氛稍微好了一切,林木对孙敬使了个眼色,立即把郝朋宥的直播停止。
“今天先播到这里,你就和我说说这些图是怎么回事!”孙敬一脸无奈地拿着手机,打开了已经全网络都是的图片。
他要是来的再晚一点,估计上头又要请他去喝茶了。
他不就是个经理吗?怎么这么遭罪啊!
说话间,刚刚还在一楼给青训生讲课的陈方能也上楼了,看见孙敬也在一队训练室,就知道这件事不假,立马说道:“这件事有古怪。”
孙敬见陈方能都来了,忽然觉得肩头的重担轻了一点点,但是对他说的话有些疑惑,问道:“什么古怪?”
郝朋宥就是喜欢到处口嗨,要是给几个老相识说说也就算了,还经常跑去vn战队那种小心眼的人面前叫嚣,这不就是找削呢吗?
要他说,郝朋宥今天被公开处刑,也是有点活该。
陈方能点了点头,看向季然,似乎是想起了原来坐在那个位置的人,说道:“先是周天出事,现在郝朋宥又被爆出黑料,你不觉得这件事太凑巧了吗?”
郝朋宥这种性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事。
眼看着就要选拔赛了,这不就是要让他们战队分崩离析吗?
被陈方能这么一提点,孙敬也觉得不对劲了,转头对郝朋宥问道:“你真的没有故意骂人?”
郝朋宥不耐烦地咋舌,他刚刚都解释多少次了,他真的不是故意要骂人的。
“那都是群里糙汉子的口嗨,口嗨你不清楚吗?那牛逼都吹上天了,调侃几个人,说说谁最近的八卦,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说着,他愤懑地看向电脑,虽然直播已经结束,但弹幕其实还在刷,看着就让人心烦。
“这些粉丝就是把我们想的太好了,或许在他们的眼中,队长就是个不用吃饭,不用拉屎的神吧!”郝朋宥越说越气愤,要不是电脑主机太贵,他真的恨不得踹上两脚。
正刷着手机的林木听到有人提起自己,抬眼看向郝朋宥,说道:“提我上瘾了?”
怎么是什么事都要牵扯一下他?他是砖吗?那里需要往哪儿搬?
郝朋宥委屈地撅着嘴,要不是碍于季然还在,他都要抱三木大腿了。
“三木,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啊!”郝朋宥很是臣服,他就是没有林木陆瑾的好脑子,平时他负责吆五喝六的,队友则负责当智囊团。
现在自己出了事,他竟然想不到什么办法。
孙敬也点了点头,看向了林木。
当初林木不是也被黑过吗,他最后还是自己解决的,在这种事上,林木最有发言权。
林木眼角微微抽搐,看着这两个脸上差点没写着“嗷嗷待哺”这几个字的队友和经理,无奈道:“我当初,什么都没说,一张帅脸出现,粉丝就不刷那玩意儿了。”
郝朋宥一听,心中有了那么一点意思,说道:“要不我打扮打扮,也色|诱?”
陆瑾赶忙拉住,劝阻:“算了算了郝哥,都是自己人,别折磨我们了。”
“你!”郝朋宥很是嫌弃地看向陆瑾,枉他们多年兄弟情,竟然连当他的捧哏都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