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场上的一切，摆脱掉记者，快步上了大巴车，这不是李德而是牛教练。
早就在比赛结束的那刻李德就起身了，现在正在安静地躲在后排，他是第一个上车的球员。
随后替补席上的球员到位，宿舍小伙伴们不在，李德也没什么话可以跟他们讲。
倒是陈顺进主动跟他讲了一下话，不外乎客套，点赞一下今天他进球的表现，对更衣室，对换人的话题一句没提。
随着墨山竞技全员到场，大巴车在霸者球迷的中指下慢慢驶离球场，向墨山进发。
“恭喜，今天又表现的不错”
宿舍小团的到来，李德开口向张松赞道，其他小伙伴们跟上。不过大家的心思不在这里，连被赞的对手张松也是简简单单回应。
看着庄海不断旋转的眼珠，不断打量周边，转着脑袋，李德明白他们对自己有很多话要说。
“回去再说”
这个环境不是大家闹腾的好机会，了然，闭眼休息。
十几分钟过去，大巴车里渐渐地安静下去。比赛之后的兴奋劲也许还没消退，球员们也许还有精力回味之前的比赛，但是现在所有人都有意地回避。
又过去了十来分钟，大巴车又响起了声音，这次只有一个主角，那就是牛教练。
“今天的比赛，大家表现的不错，我们拿到了平局，拿到了重要的一分。尤其是下半场，我们面对困境积极防守，……”
牛教练的话讲的很慢，时而加重语气，也讲了很久。
在李德看来，他是绞尽脑汁强调下半场的调整是到位的，防守的策略是成功的。侧面来说，那就是反对战术，公开质疑他的自己，是错误的。
在乎吗？
李德只是觉得好笑而已，多大的人了，还来这一套。
牛教练停了一下，有开始了自己的讲话，大巴车上很安静，没有人打搅他。
李德有想过直接打脸回击，不过他还是安静了下来，他知道不仅仅是他，墨山竞技的球员也在忍耐，不少人目光朝向了窗外。
手机震动，李德查看信息，诧异地发觉是吴静静发来的。她来看比赛，现在正在去墨山的路上，询问李德是否同行。
好吧，正好他不想听牛教练无聊地讲下去。
一会儿，大巴车又响起了咆哮声：“有没有纪律了！现在就脱队，不行，等回到墨山就解散！”
墨山竞技球员好奇地看李德从后座起身，到牛教练面前，接着就听到了这一段。
李德火气瞬间上来，比赛之后离队又不是大事，现在已经远远离开球场，自己也是耐着性子上来请求。
“老……唔”
赵久直接捂住了李德的嘴巴，转身对着司机喊道，“停车”。接着对李德说道，“注意安全”。
李德接收了赵久警告的眼神，虽然拳头很痒，但是明白再闹大，自己就做过了。
一会儿过去，李德站在路边看着大巴车远去。
没有对着远去的大巴车挥拳，也没有朝着地面吐出一口痰，李德很安静。
跟周边的环境一体，这里还不是高速公路，估计车在高速上，赵久也不会朝着司机喊停。
国道附近有人家，但是离的比较远，远远一点点的灯光如同黑夜中的萤火中，更天上的星星遥相辉映。
李德很庆幸，这边有个好环境，不过他还是立即联系了吴静静，把自己的地址定位发给她。
身上仅有挎包，没有麻烦让工作人员把行李箱从车上翻出来。找个栏杆依靠，有星空真好，可以平静思考。
安静一点不行，不行，闭嘴更不行。黑暗中如果不努力发光，就会沉寂在一片黝黑当中。
我不是老实的球员，但是我是一个好球员不是，李德想着，努力在场上争取胜利，不放过任何机会。
也许牛教练也觉得自己是对的，以他多年的教练生涯，以他多年的经验。
可凭什么？后者说，他怎么就这样了，战术能力，场上大局关如此之差，李德心里吐槽，也许是太过执着的防守之心。
李德在星空下慢慢地等待吴静静，心里思索不断，而远去的大巴车也渐渐热闹起来。
也许是为了打破尴尬，也许是当事人离开一个，球员们放开了一点，相互之间聊了起来。当然，他们不会就矛盾展开话题。
这其中不包括赵久，不过这个球队掌舵人没有可以聊天的对象，或者说他不想没有解开思路地时候就跟别人热议。
对错，不在他的纠结范围内，因为这没有意义。墨山竞技整体的利益得失才是他要计较的，当然剩下的是他自己对球队的掌控力。
李德几次在他眼里冒失的举动搞得他很狼狈，牛教练看起来也不是之前答应的老老实实。
今天的换人就违背了自己的意愿，可自己就是阻止不了，哪怕球队真的是自己说的算。可对外，主教练还是牛教练，换人是他的权利。
没想着球队每一次行动都要经过自己，场上有突发的情况，也需要教练拥有自由度。
“志同道合”的傀儡教练才是最合适，可惜不好找，赵久叹道。
……
国道上，李德坐上了吴静静的车，没有等太久。
“你有点奇怪啊，按以往的习惯，你应该不会答应跟我一路才对”，吴静静打破沉默问道。
“奇怪什么，对你好一点你就受不了了”，李德笑道。
“去，趁我车就是对我好？如果我不是发现你有点异样，还懒的联系你”，吴静静反击。
异样？李德有点好奇，问道：“你发现什么了？”
“你是不是跟球队的主教练有矛盾，换下场的时候，有点不自然”，吴静静说的很客气。
明显？李德回道：“就这个，明眼人都看的清楚，我又没瞒着的打算”。
“能跟我讲讲，为什么吗”，吴静静没有立即得到回应，继续：“我看你，惹事的能力挺强的，在黑铁重工的时候就能在场上打队友。”
李德直接打断她：“一个巴掌拍不响，多久的事情了还来说。还有凭什么告诉你，你是谁？”
“下车！”
“好吧，我告诉你”
“真的~”
等李德把自己在球队的不忿全部发泄了一边，等待安慰或者寻找支持的时候，吴静静冷飘飘地回了一句:“为什么告诉我？”
气急！“你这女人”，李德怒吼，“无关紧要的人，说说也没事”。
等车子停下，李德一愣，同时纠结，要不要厚脸皮坚持不下车，还是退一步哄哄人，等回到墨山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