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么啥干不出来?老子上次车把手的那坨大便,听说就是你放的!”
“什么?”沈非鱼震惊了,咋啥坏事都往老子头上扣啊!
正要辩解两句,新郎竟突然歇斯底里起来:“他么的,一定是你,就是你!也只有你才能做出这种事,我早该想到的。”然后似乎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猛地把沈非鱼摔在地上。
这一下猝不及防,沈非鱼被摔得五脏六腑都翻腾了,刚要起身,新郎大喊一声,“揍他!”
房间里所有人竟一拥而上,对沈非鱼一阵猛捶。大脚印子啪啪地又印在了他的脸上。
……
等到沈非鱼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护卫把他救出来以后了。
因为事发地点和门口相隔较远,护卫找到他的时候,据说沈非鱼已经躺地上半天了。
而其他人现在正满世界找那个女的,听说混乱中她趁机逃了。
沈非鱼欲哭无泪,尼玛,合着老子出来就是为了挨顿揍的!
你他么真敢来第三次啊!
被护卫架回去的沈非鱼,一路情绪低落,连脸上的大脚印都没擦。
王小贵瞅着沈非鱼被送回房间,抬手看了下手表,“这次比上次晚半个小时,怪不得受伤有点重。”
沈非鱼虽然极度失落,但是发现第二天他又没事人似的了,就他么连心情都倍爽,似乎昨天不是挨了一顿揍,而是做了一次全身按摩!
尼玛,沈非鱼嘬着牙花子,老子难不成是个贱人?要不然为嘛越揍越精神呢?
看看天气极好,沈非鱼拆卸机甲的欲望又燃烧起来了。
他么的,老子怕过谁?心情太好导致自信心也有点爆棚。走走走!招呼了五名护卫队队员,全部骑上机车,老子就不信一路不停,你们还能逮到机会揍老子!
当把轰鸣的机车停在星河机甲回收站大门口的时候,沈非鱼都有点热泪盈眶了。尼玛,容易吗?啊?老子不就是想拆台机甲吗?为毛这么费劲!一路过来被揍了三次!三次啊!
“嗨!老魏!怎么样?最近生意好不?”沈非鱼稳定下情绪,一进星河机甲回收站的大门,就冲着正在指挥卸车的一个中年男子打招呼道。
“哎呦,原来是沈少爷!”中年男子叫魏天恩,一看这位二世祖身后竟然跟着五名护卫,吓一哆嗦,不过还是赶紧说道:“托沈少的福,生意还不错。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拉过来报废的机甲特别多,而且大部分都是操作室严重受损,里面的机甲手听说都非死即残,加上今天这架都十三架了。”
“哈哈……这台能拆不?”沈非鱼眼睛早就盯着大货车上的那台机甲,从外表看这台机甲属于防护型的机甲,钢板特别厚,个头也非常大。
“没问题,您稍微一等,我这就把他送到拆卸车间,正好今天缺了两个人,我还担心拆得时间太长,满足不了客户需要呢。”
等魏天恩指挥着把机甲拉进拆卸车间,沈非鱼早就戴好了手套,换好了工作服,带上专门的护目镜,背后的工具箱和腰间的工具带也都全副武装,并且把梯子都搬好了。
至于那五名护卫,沈非鱼一看安全到达,直接让他们回去了,老魏这里还是蛮安全的。
魏天恩瞅着沈非鱼的装扮,心里感慨了下,说出去沈铭戍长的儿子在自己的车间里当拆卸工,这他么谁信?
沈非鱼因为一窍不开,所以驾驶机甲会有点力不从心,可能正是因为这样,才催生了他拆卸机甲的变态心理。
驾驶不了你,老子就拆了你!
霸气不?牛逼不?
可是没想到,他这一拆还上了瘾,就好像小时候特别喜欢拆电视机、拆通话器一样,只是这回更加高级些罢了。
从刚开始拆的时候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到现在基本上对机甲的各个部件了如指掌,沈非鱼拆卸机甲已经有了一种强大的自信。
看着眼前高十多米的人形机甲,虽然厚重的铁板显得有些笨重,但是作为防御型的机甲,其本身就不以灵活著称,它更多的是像一个碉堡,用它的坚固构筑起一道坚实的防线。
而这台机甲,似乎防御力较平常的机甲更加强大,这让沈非鱼异常激动,他还没有拆过这样的机甲。
就好像是逛窑子,以前光拿外围女练手了,这回碰到个头牌,还不够他激动半天的?
越看越是喜欢,沈非鱼眼睛简直都能冒出绿光来。舔了舔嘴角,迫不及待地爬上了梯子。
一螺丝刀下去,他已经把这台机甲头部的防护玻璃拆了下来,露出里面两个人眼一样的探头。这是整个机甲能够看得更远的保障,而且头部还安装着防护力更强的护板,既能当头槌使用,又能有效避免和别人对战时被一枪打爆。
“咣当”一声,拆下下来的护板掉落在地上,沈非鱼开始了他的拆卸大业。
随着拆卸的部件不断增多,沈非鱼逐渐沉浸到拆机甲的乐趣中不能自拔,就连机甲的一个手指头,他也要一个零件一个零件的拆,一直到最小的不能再拆解的单位为止。
慢慢地,沈非鱼在拆卸机甲的过程中,似乎有了一种明悟,随着一个个机甲零件在自己手中慢慢被拆卸下来,脑海中竟然不自觉地将整个机甲零件串联在了一起,每一个零部件的功能,每一项操作、每一个命令的传输,似乎都有了明镜一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妙,沈非鱼沉浸在了这种奇妙的感觉中,似乎很多东西都触类旁通了,以前只是简单的拆卸,喜欢那种破坏的感觉,但是从来没有这种破坏之后还能在脑海中将他们一一拼凑起来的感觉。
这种一正一反的两种感觉,在沈非鱼的脑海中不断地酝酿,似乎毫无违和感。
在这种状态的加持下,沈非鱼眼神越来越明亮,精神越来越专注,拆卸的速度越来越快。
两名拆卸工人负责把沈非鱼拆卸下来的部件规整到一起,本来以为是一件简单的活。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位沈大少爷竟然跟开了挂一样,累得他们叫苦不迭。
当沈非鱼把操作台拆开的一瞬间,突然愣住了,他突然发现在操作台隔板下面的主机上,正悬浮着一个光团,而这个光团发射出众多的射线,这些射线竟然宛若实质一般,一根根连接到机甲的主机上,而下面的主机竟然仍在运转着。
“嗯?”沈非鱼一下子就愣住了,这种情况竟然非常熟悉,一个月前自己重伤之际,也是见到了这么一个光团,而那个光团也是悬浮在自己眼前……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眼前的光团竟突然如活了一般,猛地拔地而起。
沈非鱼一阵惊愕,眼看着那团光笔直地升到自己眉眼差不多的位置,然后一个直角拐弯,竟然奔着自己的眉心而来。
“啊”措不及防之下,沈非鱼身子不由自主向后一仰,但是后仰的速度根本比不上光团的速度,那光团直直钻入沈非鱼的眉心,然后一闪即没。
在那一瞬间,沈非鱼竟然感觉大脑一片眩晕,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直直地摔下了梯子。
两名工人正在忙碌着规整零部件,看见沈非鱼一下子掉在了地上,溅起的尘土噗地一下四散飘扬,不由目瞪口呆。
这尼玛还有的活?万一要是地下有什么零部件,这下本来死不了也差不多了。
他们只想问一句,用自己亲手拆卸下来的零件铬死自己,算不算自杀?
因为脑子里乱成一团麻,所以两人根本没注意,在刚才沈非鱼触地的那一瞬间,一道黑影一闪就钻到了沈非鱼的身下,然后再一闪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过了一会,“咳咳!”几声之后,沈非鱼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他摔下来本就没事,只是刚才光团入脑一阵眩晕再加上高空坠落的惊吓,暂时昏了过去。
刚才落地的时候,喉咙里呼入了不少尘土,此刻醒来立即一阵咳嗽。
至于刚才那个神秘的黑影,他一点都没有察觉。
一扭头,看见一个笑嘻嘻的脸正凑过来:“沈大少爷?您没事了?”
“我去!”看着满脸堆满皱纹的老魏,沈非鱼吓了跳,看他那个谄媚样,似乎自己是什么宝贝似的,不由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边拍打身上的土,一边站起来,“没事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那就好,那就好!”魏天恩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虚惊一场啊。
沈非鱼看魏天恩的摸样,知道他被吓得不轻,至于自己为啥浑身上下毛事没有,确实也让他费解。
抬头看了看梯子,距离自己掉下来也得有十三米左右,就凭自己的身体素质,要是从这么个高度掉下来,不说立马挂了,断个胳膊腿啥的似乎很正常。
这可是个好机会,沈非鱼立即叫嚷着让老魏赔偿他惊吓费,不过这说法倒是把老魏给惊吓住了。可是沈大少爷是好惹的吗?最终沈非鱼让他承诺一年内都可以免费来拆卸机甲这才满意地离开。
想想以后能够免费来这里拆卸机甲,真他么爽啊。
咦?自己这么喜欢拆机甲,而且这兴趣怎么感觉自从受伤以后越发的浓厚了?
难不成这是种病?
不对,肯定不是!沈非鱼摇了摇头,把这种想法扼杀在了萌芽中。
不过此时魏天恩心里却在想着,“天呀,怎么摊上这么个货?拆机甲也能上瘾?你丫这是病,你得治!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