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孔莺莺吸完最后一口,见已然完全是正常血液的颜色,才罢手。
孔莺莺用水簌簌嘴中残血,郑重对文清说道:“下面我就要刮骨疗毒了,我虽刚才给公子服了止疼药,但只能减轻公子一半的痛苦,要不要把你再整晕?”
我靠!这时候,公子我也不能认熊啊,以后公子我要发明个麻醉药啥的,不带这般整人的,治好了病,人却要疼死了。
“不必---”文清此时已能说话,但声音细弱蚊蝇,坚定摇摇头:“小夏,拿双筷子给公子我!来吧......
见文清咬好筷子,孔莺莺扭头又对赵云说道:“你把住你家公子双手,千万别影响到我!大概需要坚持1柱香的时间---”
“姐姐放心!”赵云抓住文清双手,用力点点头。
那孔莺莺先是在文清伤口处撒上一些止疼药,接着拿起手术刀,迅速切开创口处的肉,直接入骨。
孔莺莺心里虽然紧张,但手上动作却是及其沉稳麻利,她知道,早一刻做完,这呆子就少一分痛苦!
刀触肩骨,文清抓住赵云的手不由颤抖了一下,纂的更紧了。嘴中钢牙瞬间咬紧筷子,额头上冒出大颗汗珠,但一哼未哼!
说到底,公子我不能在美女面前丢人啊......
半柱香的时间里,孔莺莺一直双眼盯着文清的伤口,神情紧张而专注。
鼻子上渗出细细的汗珠,一滴香汗从圆润的下巴上轻轻滑落,在文清眼中竟是折射出万千华彩,甚是好看!
没想到这妮子,当扮演医生角色之时,神情专注,不再是柔弱羞涩的样子,浑身散发出另一种圣洁的光芒,不愧有---“俏御医”的美名,看着竟是如此让人着迷......
看着那略略轻咬的樱唇,圆润的下巴,回味刚才小香舌在口中的味道,文清不禁看呆了,肩上的痛似乎减轻不少,好像也不是那般痛了......
“呼---”好在孔莺莺手脚麻利,半柱香的时间就做完了,可爱的樱桃小嘴深深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
见文清没啥反应,以为是疼晕了,抬头一看,似乎还清醒着,心道:这呆子平常贪图享乐,逍遥自在,估计连打针都怕,没想到这关键时刻,还挺爷们,挺男人,当得起“顶天立地”四个字!
再仔细一看,这文清傻乎乎看着自己,呆若木鸡,嘴角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似乎没感觉那么疼,俏脸一红,又恢复了娇羞的模样,嗔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医生做手术啊?!”
“哎哎~~~”文清厚脸一红,吐出嘴中筷子,那筷子上面,几颗牙印清晰可见,厚着脸皮正色道:
“我看着你,就不疼了!真的......这刮骨疗毒听说特别疼,古时有位大英雄关公,一边下棋,一边让人刮骨疗毒,传的神乎其神,下次再有这刮骨疗毒,只要是妹子你做的,估计这天下间的男人都不怕疼,人人都能成为象关公一般的大英雄了!”
“别没个正形,就你这呆子贫嘴,还想有下次啊,本姑娘才不想再给你做那第二次了!”那孔莺莺说完,心中高兴,声音却有些哽咽。不知是心疼的,还是这呆子终于肯变相赞美自己的美貌,知道他此时是发自内心,听着甚是感动......
“赵云,扶着你家公子点,小贞,帮我把公子的伤口包扎好,小夏,再端杯温水来!”孔莺莺还有最后一道工序要做,对身边三人吩咐道。
“哎哟......”文清一声痛哼,那小贞拿的白纱布一碰文清伤口,文清这才反应出疼,简直疼的呲牙咧嘴,吓得小贞慌得手忙脚乱---
“刚才说不疼,怎么现在忍不住了?”孔莺莺连忙接过来,一边心疼问道。
“小妹亲手给包,就不疼了---”文清心中暗恨自己熊包,咬牙说道。
“就你事多,想累死姑娘我啊?!”孔莺莺一边小心包扎,一边微嗔道,生怕又触痛了这呆子。
看着孔莺莺轻手轻脚包扎的样子,文清眯着眼睛,感受那玉指轻触胸膛的“滑”润,这孔莺莺,上辈子不会是自己老妈吧?
做饭自己特别喜欢吃---
撮合自己找大老婆---
还督促自己早起练功---
为自己熬制药膳----
喝醉了还有醒酒汤喝---
衣服脏了,还帮自己洗衣服---
受伤了还为自己疗伤---
现在躺在这绣床之上,感觉也是暖暖的,真是舒服极了......
这世间的女子,也只有老妈对儿子能做到如此无微不至,悉心照料,无怨无悔了......
包扎完,已然到半夜了,文清想想自己这两日也够累的,长街血战,前后只有半柱香的时间,说累吧,也不算太累,就是精神高度紧张。
可这周旋在帝都四美之间,还真的是心累!
细细算来,两日之内,帝都四美的家自己都去过,甚至不止去家里了,其中三个人的闺房都去了,先被安乐公主强占了,接着亲了太平公主,现在又躺了孔莺莺的绣床,反倒是自己正牌大老婆玉梅的闺房,还从来没去过,看来哪天得找机会去一趟......
文清想着想着,很快就沉沉睡去......
赵云本想把文清搬回文清自己房间,毕竟呆在人家未出阁的小姐闺房,传出去对孔莺莺的清名不太合适---
但孔莺莺怕扯动伤口,再次痛醒文清,就冲赵云微微摆摆手,示意不要再动了,让赵云先行离开。同时让小贞和小夏简单收拾一下房间杂物,然后让二人退出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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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莺莺坐在床边,美目看着文清沉沉睡去的样子,嘴巴还不时“叭嗒”两下。心中暗想:你这呆子,本姑娘真是上辈子欠你的,又是洗衣,又是做饭,还真把本姑娘当你老妈子使唤了......
过了一会儿,孔莺莺边上正想着,就见文清睡梦中张嘴低声唤道:“水,水......”,心中也知道,这是受伤中毒后正常的反应,必是浑身燥热,干渴无比,连忙起身,端过桌上的水杯,左臂轻揽文清脖子,右手端杯对准文清的嘴巴,缓缓倒入口中......
文清睡梦中,就感觉自己处在一个广漠无垠的沙漠之中,烈日炎炎,干渴无比,到处都找不到水......
突然,眼前现出一片绿洲,中间一汪池水,清澈无比,也顾不了那么多,直接就扑入水中......
顿时感觉凉爽万分,舒服!真是舒服极了,就像炎炎夏日,在那阿尔滨小山村的黑龙潭游泳一般,畅快无比......
孔莺莺正帮文清喂水,就见文清右手突然抬起,一把抱住自己纤腰,右腿也就势抬起,压住自己玉腿,整个娇躯就势被文清整个揽入怀中,一双玉锋,紧紧压在文清“赤”裸的胸膛之上,心中大窘,忙一挺腰肢,就要挣扎起身。
但又怕用力过大,扯痛了文清伤口,加之文清的手臂揽得紧紧的,好像生怕再失去这救命稻草似的......
罢了!这呆子今夜先是长街血战,受了那般重的伤,寻常人早死了,接着又生生受了自己的刮骨疗毒,虽然嘴上说的英勇无畏的样子,但自己看那竹筷子上的牙印就知道,心中定是疼痛万分......
难得这呆子能爷们一回,今夜,就让他再占点便宜,补偿补偿他吧---
况且,自己和他又不是没有肌肤之亲过,比之那玉梅,自己现在可是幸福多了!
想罢,娇躯一软,不再挣扎,任那呆子抱住自己,孔莺莺左手把文清的脖子缓缓放下,右手把水杯放到一边,自己圆润的下巴,轻轻枕在文清的右肩之上,双峰感受那结实的胸膛,心中小鹿“砰砰---”直跳,夜深人静之中,这种感觉,说不出的安全,说不出的温暖,原来,和心爱之人在一起,会是如此美妙的感觉......
如果这一刻,让自己选择一个死法,自己也宁愿选择,在这呆子怀中,幸福死去......
孔莺莺心中甜蜜幻想,刚才为文清疗伤的困劲也上来了,竟然就这么扒在文清宽阔的胸膛之上,悠悠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孔莺莺就见自己飘飘欲仙,眼前一片清澈的湖水,自己正和文清相拥站在这片湖水的一条小舟之中。
突然,前方来了一艘大船,船头之上立着一位粉装美女,一脸幽怨看着自己,正是玉梅!
只听那玉梅远远娇喝一声:“枉我一直当你是最亲的姐妹,竟然“勾”引我家夫君......”,那大船船速不减,直接向孔莺莺和文清的小舟撞来,眼看就要舟覆人亡......
“啊……”孔莺莺低呼一声,一惊而醒,屋外,“邦邦邦---”更鼓响,天色已然微微亮了。
文清不知何时已然把手臂挪开,倒是孔莺莺一直紧抱着文清不放,心中一阵羞涩,赶忙从文清脖子后面抽出左臂,那左臂因为一直被文清的头压着,已经有些麻木---
孔莺莺下得床来,本想去叫小夏和小贞,抬眼瞥见文清褪下来的外衣,心中一动:上次就看他怀中有10几颗佛珠,不知做何用的,没想到校军场竟然给了玉梅一颗,作为定情信物!
早知如此,那晚就该拿他一颗!今日反正也被他占了那许多便宜,不能饶了这呆子,总得找补点什么回来,这么多佛珠,拿它一颗又何妨?就算是对本姑娘这段时间照顾你的补偿吧---
于是,轻手轻脚打开衣服,玉手一摸,装佛珠的香囊还真在,自己给他的竹哨子也在,看文清在床上睡的正香,哈喇子都流到香枕上了,不禁好笑。
连忙拿出香囊,打开后,从那丝线连着的佛珠中,挑了挑,抽出一粒心仪的绿色佛珠,小心翼翼揣入自己怀中---
刚想把其他佛珠放回去,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完全是女人的直觉:上次自己虽然没数这佛珠有几粒,但隐约好像有粒特别红的佛珠,怎么不见了?!自己明明记得,这呆子给玉梅的佛珠,是粉色的啊---
难道---难道这呆子这短短两日,又把第二颗佛珠给别人了?!
是安乐公主,还是太平公主?还是其他女子?
本姑娘给你的竹哨子,你倒是从来不吹!真真气死本姑娘了......
还睡?!叫你睡本姑娘的床!早知道,昨晚就不给你用嘴吸毒了,让你一辈子躺在床上算了!
想到这里,恨恨把剩下的佛珠装入香囊,放回文清外衣中,起身到外屋,见小贞和赵云趴在桌子上睡的正香,估计昨晚也是累极了。
没想到,赵云小小年纪,还真的是重情重义,为了护卫文清安全,就这么在外屋呆了半夜!
孔莺莺恼怒文清佛珠少了一颗,摇醒小贞和赵云,对赵云冷冷言道:“天快亮了,早上可能大伙会来看望你家公子,你们两个还是把他搬回他自己房间吧,别让人看了,影响本姑娘的清誉!......”
“啊---”赵云满脸迷惑不解,心道:昨夜,不让搬的是你,今早,让搬的也是你,这孔家姐姐的脾气,也真是琢磨不透---
不过,既然人家小姐下了逐客令,咱也不能在这里赖着了,赵云赶紧让小贞帮忙,把文清背在身上。
那孔莺莺见文清还光着上身,心中略微不忍,把自己的丝被盖在文清身上,让小贞在边上帮忙扶着,赵云就深一脚,浅一脚,把文清背回东面跨院文清自己的房间。
可怜赵云瘦弱的身子,背着文清高出一头的身躯,显得有些欺负童工的感觉,好在赵云有4级初阶的内力在身,看着难看,倒也不费力。
刚进跨院,就见常羽春推门出来,昨日大战之后,多睿衮等其他几位兄弟都受了伤,所以常羽春昨晚一直高度戒备,干脆和衣盘腿坐在房中打坐,他内力修为达到5级中阶,只要不是6级初阶以上的强者出现,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耳朵---
常羽春帮着赵云把文清放到床上,安顿好后,赵云还不放心,就睡在文清外屋。常羽春则回到隔壁自己房间,继续打坐。
从此,赵云就睡在文清外屋,真正成为了文清的贴身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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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天刚亮,孔莺莺和衣在床上又睡了一会儿,眼前一时是昨晚和那呆子相拥而眠的情景,一时是那些佛珠的样子,也不知那佛珠被文清偷偷送给了谁---
正睡得迷迷糊糊,就听外面小夏急匆匆的声音传来:“小姐,小姐......起来了吗?”
“嗯?”这大早上的,又是何事?难道是那呆子的伤又有反复?孔莺莺一骨碌爬起,也顾不得梳妆打扮,赶紧开门问道:“怎么了?”
就见小夏站在外面,低声解释道:“朱家少爷朱玉宏和玉梅小姐来了,在后花园等小姐......”
“哦--”孔莺莺心道:那玉梅来的还挺快,这还未过门,就来亲自探望,想是心中定是焦虑万分,赶紧带着小夏直奔后花园。
玉梅怎么来了?
原来,一早上,玉梅正在闺房洗漱,丫鬟霞儿就慌慌张张跑进来。连门都没敲,玉梅这心里就一惊,知道必是出了什么大事。难道是夫君那边出事了?
就见霞儿眼中含泪,急叫道:“小姐,姑爷出事了......”
“啊---”玉梅身子一晃,差点跌倒,夫妻连心,难怪昨晚自己心一直慌慌的,预感似是有什么事要发生,晚上做恶梦,梦见文清被一条黑色恶龙所伤,自己在边上看着,却无能为力,半夜惊醒,就一直没睡着,果真出事了!
“是这样---”霞儿简单把一早打听到的情况,和玉梅说了一遍,因为只是道听途说,只知道文清遇袭受了重伤,也不知伤的有多重---
“走!陪我去趟孔府---”玉梅此时心中万分焦急,但面上倒是比霞儿镇定,只要人还活着,她对孔莺莺的医术,还是非常有信心。
二人刚出房门,就见大哥朱玉宏匆匆进院:“小妹,哥哥正要找你,孔孟尝一早差人传过话来,文清受了重伤......”
“嗯!小妹已然知道了---”玉梅心情沉重点点头。
见玉梅要出门,肯定是要去孔府,现在玉梅正是待嫁之身,此时单独去,难免惹人闲话,朱玉宏遂建议道:“哥哥陪你一起过去,咱们走后门吧---”
“谢谢哥哥,小妹心中乱的很......”玉梅见哥哥陪着去,心中大定,美目含泪,感激说道。
想那傻夫君,为把自己风风光光娶进门,在校军场和耶律雄拼命,必是遭到契丹方面惨烈报复......早知如此,自己当初就应该阻止他和耶律雄拼命!
孔府花园内。
见孔莺莺赶来,玉梅一把抓住孔莺莺的小手,玉脸焦虑问道:“他,他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姐姐放心---”孔莺莺柔声安慰道:“姐姐还信不过小妹的医术?”
“妹妹对姐姐情义深重,姐姐真是无以为报......”玉梅心中着急,不知说什么感激的话好。
孔莺莺心道:可怜姐姐你现在心中慌乱,自己察觉不到,妹妹我惦记的,可是你的夫君!若是真感激本姑娘,就把你那夫君让给我得了---
嘴上却客气道:“姐姐客气了,都是一家人,跟妹妹我还如此客气?走吧,我带你和大哥去看看他吧---”
说罢,带着朱玉宏和玉梅,一边介绍文清受伤的情节,一边向文清所住东跨院走去。当然,昨晚为那呆子口送药水,以及和那呆子相拥而眠的香艳细节,被孔莺莺自动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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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府东跨院,文清房间。
玉梅这些日子,虽说和文清经常在一起,但为了避嫌,一直是在后花园与文清见面,后来不得以,众兄弟才发现玉梅的庐山真面目,但玉梅从真正进入过孔家东跨院,更没有进入过文清房间。
到了东跨院外,孔莺莺拿出小哨子,“嘀嘀嘀---”吹了一声,算是给院内之人通个信,朱玉宏诧异看着孔莺莺,不知这是何意。
“昨夜他们这里一片忙乱,几个人都受了伤,忙到很晚才消停,估计尚未起床,我通知他们一声。”孔莺莺轻笑道。
“二位妹妹来了---”正说着,张良迎出院外,一看即知,昨晚也没睡好。
一早,孔孟尝带着魏直成和诸葛又去处理四位兄弟的后事,至少先要去买4口棺木。
秦叔宝、张飞只受了轻伤,今日需要到左羽林和南大营报到,也不敢第一天上任就旷工吧,一早已然出发了---
现在院中,除了文清,就剩张良、常羽春、多睿衮和赵云了。
“张良大哥---”孔莺莺指指朱玉宏,冲张良介绍道:“这位是朱家少爷---朱玉宏!”
“原来是大哥和弟妹一起来了---”张良赶紧拱手道:“文清尚未睡醒,随我来吧---”
进到院内,赵云听到哨音,已然起来了,常羽春也迎出屋外,就连多睿衮也肩上缠着纱布,迎了出来。
“几位哥哥好---”玉梅和他三人比较熟悉,俏脸强自露出一丝笑意,微微点点头,就向正中文清房间走来。
进到房内,满是药味,见文清躺在床上,盖着一个绿色鸳鸯戏水的丝被,睡的正香。
孔莺莺见状,脸上羞红一片,一早忘了把这丝被讨要回来,这让玉梅见了,不起疑心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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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梅也没心思琢磨这文清盖的被子咋会如此眼熟,泪眼婆娑,缓缓在床边坐下,手抚文清棱角分明的面颊,心中疼痛,轻轻念道:“都怪我,让你得罪了契丹,竟遭此大难......”眼泪唰的落下。
“嗯......”文清正做着美梦,梦中,自己似乎正和孔莺莺在沙漠绿洲的清泉中戏水,忽然,感觉天上下起雨来---
难道这沙漠之中,也会下雨?惊异之下,抬头观望,就见云端处,一粉衣女子,泪眼朦胧,一脸幽怨看着自己和孔莺莺,正是玉梅!
心中一痛,大老婆对自己情深意重,自己怎么就能背着她和别的女人嬉戏?该让她多伤心?!
大惊之下,从梦中一惊而醒。就见一个梅花寒露的丽人坐在自己床前,正用玉手,轻轻擦去掉在自己脸上的泪珠,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大老婆玉梅!
“夫君醒了?”玉梅见文清醒来,一脸惊喜,玉脸含笑间犹挂着泪珠,轻声问道。
“啊,大老婆,你来了......”唉!文清暗叹,这大老婆真不愧是帝都第一美,以前一脸冷艳,笑的时候倾国倾城,自己从未见她哭过,这一哭起来,当真是......
当真是我见犹怜!
天下见哪个男人,都挡不住这玉梅一哭啊,估计这时候,玉梅随便让一个男人去为她死,那男人都会迫不及待地去赴汤蹈火......
“夫君还疼吗?”玉梅看着文清肩上裹得严严实实的纱布,温柔问道。
“不疼,本来就是让蚊子叮了一口,大老婆你一来,就全好了......”文清立马象打了鸡血一般来了精神,笑嘻嘻安慰着玉梅,生怕她担心:“真的,一点都不疼,你看......”说罢,扭扭左臂:“哎呀哦......”别说还真有点疼,文清立时呲牙咧嘴。
“还说不疼,别逞能!”玉梅满脸关切,眉头轻蹙嗔道。见边上孔莺莺急急跨前一步,神情惊慌,玉梅赶紧问:“妹妹,他没事吧?”
孔莺莺心道:你这呆子,疼死你得了!大老婆来了,精神头就来了,得意忘形了,瞎显摆什么!嘴上叱道:“别乱动,小心伤口崩裂,又得本姑娘重新包扎......”
边上朱玉宏见文清伤的虽重,但似乎并无大碍,遂对玉梅建议道:“小妹,为兄看问题不大,咱们要不先回去吧,让妹夫好好静养两日便可......”
“嗯---”玉梅见文清已醒,自己在这里呆着,只会影响他休息,况且,还有这么多人得陪着,昨晚也都没休息好,于是擦擦眼泪,起身柔声叮嘱道:“夫君好好静养,保重身体要紧,听孔家妹妹的医嘱,切莫再逞能!我这就先回去了---”
“这就走啊---”文清见玉梅要走,心中着实不舍,但这么多人在,也不好卿卿我我,况且,孔莺莺在边上似乎也不冷不热,昨晚人家救了自己一命,这几日还指望她妙手回春,让自己早点恢复体力,好娶大老婆呢,现在断不能得罪了。
遂不再挽留,见玉梅和朱玉宏等人行到门口,文清见魏直成等人不在,想起一事,对朱玉宏唤道:“大哥且等一等,我有重要之事,要和大哥商量一下---”
“好---”朱玉宏见文清有事,估计是和玉梅成亲之事有关,玉梅自然不便在场,就转头对玉梅说道:“小妹先到孔家小妹的房间说说话,哥哥和妹夫再商量个事---”
“嗯......”那玉梅也猜出是成亲之事,脸上羞红,拉着孔莺莺快步走出东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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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
见玉梅走远,文清对朱玉宏正色道:“大哥,这两日,孔孟尝已然勘察了一下地形,我打算把八王府剩下的那块宅院买下来,可能要烦请岳父大人出马,帮忙办一些手续---”
“知道---”朱玉宏微微点点头:“孔孟尝昨日已然和我说了,那块宅院,有我朱家出马问题不大,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处理好各方面的关系和相应的手续---”
“噢,那大哥费心了,大概需要多长时间?”文清关心问道。
“我估计要10日左右---”朱玉宏盘算了一下,答道。
“太长了---”文清面色凝重摇摇头:“最好明日,能让我和众兄弟住进去!”
“明日?时间太紧张了---”朱玉宏有些为难,心道:你这小子,要娶我妹妹,也不用如此心急吧,这伤还未好,难道就琢磨着洞房花烛?我朱家嫁女儿,那可是帝都洛阳的大事,哪能如此草率,至少也要下个月,才能成亲啊!
“哥哥可能也知道,我昨夜折了4位兄弟,他们都是为我而死,我不能辱没了他们的英灵,让他们就如此草草走了---”文清看出大舅哥的神色,郑重解释道:
“他们现在尸骨未寒,小弟我想,让他们先有个安放灵堂的地方,然后让他们入土为安!
至于那娶亲之事,可能要往后面拖一拖,还请大哥回去和爷爷、岳父解释一下,通融我一段日子,按照大汉习俗,要七七四十九日方可,我相信玉梅她应该能理解---”
“噢......”朱玉宏深深看了文清一眼,心中感动,没想到这文清对兄弟当真是义气,仁尽义至,难怪身边那么多兄弟,关键时刻能以命相报,也不枉那4位兄弟为其慷慨赴死!
边上张良、常羽春、多睿衮、赵云听了文清的话,尽皆变色,心中热血沸腾,眼中热泪盈眶---
没想到,文清醒来,安排的第一件事,不是追查刺客是谁,不是新官上任,也不是感激兄弟们救命之恩和孔莺莺的疗伤之情,更不是娶玉梅做老婆,而是先安排4位阵亡兄弟的后事!
刺客已遁,追查起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做到,况且,只要查出是谁,不用文清说话,天涯海角,兄弟们也要报仇雪恨!!
活着的兄弟,都是生死的交情,哪是一个谢字能说的,说谢字,那是看不起兄弟,那是侮辱!
死者为大,先安顿好阵亡兄弟,也是对活着的兄弟,最大的安慰!
那单雄信等兄弟在天有灵,也会含笑九泉!
这样的义气兄弟,到哪里去找!!!
“好!妹夫,有你这句话,哥哥我心中甚是欣慰,爷爷和父亲那边,我自会解释,这块宅院,手续明日可能办不下来,但明日住进去当无问题,出了事,我朱家一力承担......”朱玉宏郑重承诺道。
“那就劳烦哥哥了!”文清感激道。
“那,我这就去安排!”朱玉宏不再耽搁,起身告辞。
朱玉宏走后,文清又对多睿衮黯然说道:“那赤兔马,就给火化了吧,将来就埋在单五哥他们身侧吧---”
赤兔马是一匹烈马,除了文清能骑之外,谁也不让轻易靠近,唯独跟多睿衮的关系很好,所以文清把赤兔马的后事,交给了多睿衮去办。
没有赤兔马,他哪可能在校军场斩杀耶律雄啊?恐怕反倒要让耶律雄斩杀了,加上这次长街刺杀,赤兔马算是救了自己两条命啊!
“好的!小叔,我去办---”多睿衮沉痛说道,他跟赤兔马也有非常深厚的感情,毕竟当年是他带到那阿尔滨小山村的,又安慰文清:“不过,小叔你也别太难过,赤兔马是匹公马,去年咱们在女真部落的三个月和东北各地呆的那段日子,赤兔马为我东北留下了不少种子,咱们从东北走时,就有不少母马怀孕,估计近期,最早怀孕的女真部落母马就该有小马驹生下来了,以后,我东北的战马,就可以改良了!”
“真的?!”文清由悲转喜,“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况且,你那段时间,净顾着游山玩水,哪关心过赤兔马的幸福生活---”多睿衮委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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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1:关公刮骨疗毒时,听说是一边下棋一边做的--
关羽曾经被乱箭所射中,贯穿了他的左臂,后来伤口虽然痊愈,(但是)每到阴雨天,骨头常常疼痛。医生说:\"箭头有毒,毒已深入骨髓里,应当剖开手臂打开伤口,刮骨头除去毒素,这个隐患才可以除去。\"关羽便伸出手臂让医生剖开它。当时关羽正在和诸位将领围坐在一起喝酒,手臂鲜血淋漓,都漫出盛血的盘子了,但是关羽却割肉喝酒,谈笑如常。)
(作者的话2:为了买这八王府的房子,后面还惹了不少事……)
(作者的话3:玉梅作为文清的大老婆,自然是第一个过来探望,但绝不是最后一个,孔府要热闹了--)
大炳峄所著---《铁血柔情之大汉帝国》又名《天地十三珠演义》,全书共380万字,365章,章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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