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老想着心事,文清也没睡踏实,第二天一早,文清一睁眼,看外面天已然蒙蒙亮了,想着今日还要应那帝都第一美的约,赶紧一骨碌爬起来,匆匆洗漱完,然后出去吃早饭。
到了客栈前厅,见魏征、张良、诸葛等众兄弟,已然围坐在一起吃早饭了。
赵云穿了一身文清的衣服,显得有些肥大,昨晚赵云和常羽春等人提前回来,常羽春也没找到合适的衣服,就临时把一件文清的衣服,先给赵云换上了。
见早上赵云洗过脸以后,现出一张俊秀雪白的脸,一双眼睛清净如秋水,嗯......看着比诸葛还白,跟张飞站在一起,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下文清心里可是舒坦多了,这“小白脸”的称号,后面有诸葛和赵云两个兄弟可以垫底了。
“咦?!”众人用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文清,似乎不认识他似的。
“这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张良看看外面,装作不解问诸葛道,“师弟今日起的可够早的啊?”
“今日有个重要事情要办,就不陪你们了......”文清摸摸鼻子,讪讪笑道。
“哦?是不是急着去应那帝都第一美的约啊,我看她昨日下楼前,似乎赛给你一个请帖啊---”诸葛摇着羽扇,脸上似笑非笑说道。
“是吗?---”张飞、樊虎、连明等人一片羡慕嫉妒恨的拉长了音调---
“哪有……”文清赶紧解释,“昨日下午,那文相朱元晦,不是要我到朱府一叙嘛,我这琢磨着,他老人家好不容易约我一次,咱这做晚辈的不能太失礼,让他老人家等的太久嘛---”
“喔......”众人意味深长,一齐发出叹息......
“好自为之吧,别陷得太深,拔不出来了......”秦琼拍拍文清肩膀,语重心长道。
“你们别想歪了,我真的有正事......”文清大急,“况且,本公子的定力还是很强的,是吧,张良?”
“反正昨日在那石舫三楼,某些人的神态,可是有些不太对劲啊......”张良摇摇脑袋,这时候,他可是很有原则滴,不会替文清背书。
“喔......”众人又是意味深长,一声叹息......
“不跟你们解释了,越描越黑!”文清干脆一屁股坐下来,闷头开始吃饭......
“那个,小叔,一会儿我陪你去吧?”多睿衮这饭也吃的差不多了,建议道。
“算了,我还是一个人去吧,免得回来又让你们有了佐料......”文清一边吃,一边直摇头。
“这可不行!”常羽春正色说道:“丹东城临走时,你母亲有交代,怕你在外面惹事生非,特地嘱咐我和多睿衮,你每次出门,我二人必须要有一人相伴左右!”
嗯?!老娘还给了你们密旨?文清心中虽然诧异,但知道按照母亲的脾气,这事肯定错不了,常羽春也不会乱编,有两个五级强者轮流护卫,也是怕自己年轻气盛,有个闪失。
“那好吧……”文清只得点头同意,“那啥,多睿衮,你赶紧吃,陪我一块过去吧---”
“文清兄弟,今日我和连明兄弟会跟着孔家车队,分别去趟许昌和南阳,就此道别---”樊虎拱手说道。
“好!你们反正主要在河南郡附近转,回来的时候,咱们喝顿酒!”文清微微点点头。
正说着,单雄信睡眼朦胧下了楼,还真有起来比自己还晚的!文清正在狐疑,张飞已经大嗓门嚷起来:“你这家伙啥时候回来的?俺们还以为你夜不归宿了呢?”
“半夜就回来了,看你们都睡了,就没好意思惊扰---”单雄信挠挠头,赶忙解释,其实,他是后半夜才回来的,睡了一个回笼觉,肚子饿的咕咕叫,这才爬起来,自然是最后一个来吃早饭的---
“果然有猫腻!”文清立时来了精神,“说!是不是跟那家小姐约会去了?”
“哪有---”单雄信遮遮掩掩道,“就是转远了点,一时忘了时辰---”
“赶紧吃饭吧,饿了吧?”魏征赶紧过来打圆场。
“哼!回头再审你!”文清因为有事要办,也没时间细问,和多睿衮吃完饭,牵赤兔马和的卢马出了客栈,朝店小二稍微打听了一下,就驱马朝朱府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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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府门口。
朱府离同福客栈倒也不远,位于秦淮河大街北面一条街,朱雀大街上的西侧。
昨日进城时,孔孟尝已然简单介绍过,朱府标志比较显著,红墙,绿瓦,门前四根大红柱子,4个家人打扮之人,目光冷峻站在门前,门楣上写着两个大字---“朱府”。
“这朱府占地如此之大,又这般气派,平常百姓家,就是攒一辈子钱,也只能买其中的一间房啊---”文清看着朱府外面气派的样子,里面的壮观程度,肯定就更不用提了,不禁感慨:“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是啊,似乎比奉天城的东王府,还要气派!”多睿衮也赞同点点头。
到了朱府门前,文清和多睿衮下得马来,心里不由嘀咕:怀里两个请帖,一个东王的信,这是拿哪个往里递好呢?
东王的信,需要朱元晦亲启,自然不能假家人之手,不好轻易拿出来,这玉梅小姐和朱元晦的请帖嘛,朱元晦是长辈,又发帖在前,如果自己到了朱府,指名道姓先找玉梅小姐,似乎不太礼貌,虽然自己特别想拿出来显呗显呗,但这要是让朱元晦给撞见了,挑了礼,自己这心里的小算盘,也就不用打了......
想到这,文清面带微笑,拿出朱元晦的亲笔字帖,递给其中一个带头的家人:“这位老哥,请帮我通禀,就说大清关营长---文清,求见文相!”
那家人平日里什么达官贵人没见过,今日见两个年轻人一早上赶来,其中一个身穿布衣,虽然气质不俗,枣红马也很精神,但也不像什么显赫人物,再听文清所说,只是大清关一个营长,那就是比芝麻粒还小的官,在官职排位里,根本就算不得官,顶多算个兵头,神色中有些轻蔑:“文相岂是什么人想见就见的?”
那请帖,本以为是哪个当官的介绍信,那家人边说,边低头打开请帖一看,脸色大变,字体刚劲有力,明显是文相朱元晦的亲笔,到底是见过世面之人,头抬起时,已是满脸堆笑:“哦,文清公子是吧,您在此稍等,小人这就去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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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府内,朱元晦书房内。
文相朱元晦也是起了个大早,今日上午他有一件重要之事要办,是皇帝亲自布置下来的,孙女玉梅也正在书房内,和他描述昨日晚上花灯节的情况......
“玉梅,如此说,那个文清,真的是聪明不凡?”朱元晦一边负手踱步,一边问道,其实不用玉梅更多解释,他之前见过文清两次,对这个东北大清关来的、出口成章的年轻人印象深刻。
“嗯,那文清,虽然有些嘻嘻哈哈、漫不经心的样子,但却是这几年孙女见过的最聪明之人......”其实,玉梅通过昨日的接触,对文清的出身来历已然有所了解,但有些话,玉梅也不好都跟爷爷说。
“孙女你分析看,他真的是大清关的一个营长?”朱元晦若有所思,停下来又问道。
“依孙女看,那文清公子恐怕不是一个营长这般简单,看他同行的两个人,一个叫张良,一个叫诸葛,都是才华横溢,另外几个爷爷也看到了,都是年轻俊杰,如果说仅仅是大清关的一个营长,那东王就有些大材小用了---”玉梅也知道爷爷早就看出来文清不可能只是个营长,就顺着爷爷的思路分析。
看来那文清肯定是东王手上一颗重要的棋子......这几年,皇帝年龄越来越大了,谁来继承大统,就成了大家心照不宣的关键问题!
太子那边,若是元庆王子不死,估计这继承大统十拿九稳,太子毕竟近20年来一直安安稳稳,本本分分,又有5弟北王和几个大家族支持,不出意外,即使没有元庆王子的因素,作为嫡长子也应该是最有希望继承大统的。
东王的实力有,但一直为人低调,在东北也是兢兢业业,加之自己长子夭折,后继无人,也没有扩张的野心,太子一直没真把东王视作对手,只是几次暗下手脚,限制了东北军的扩充。
倒是身在西蜀的南王,一直桀骜不驯,对帝位虎视眈眈,手握西南5万大军,加上独孤家和唐家鼎立支持,与太子一系这两年是水火不容,太子的主要精力,也都放在了南王这边。
八大世家中,目前唯有刘家和朱家,则始终保持中立,一直两不相帮,但这中立到底能保持多久,朱元晦也不知道。将来一旦改朝换代,果真太子登基,首先对付的就会是南王,当年现今皇帝登基时,对付当时夺镝的兄弟、大臣,可是一点也没手软。所以朱家也需早作打算了,不能到最后才先择站队......
现在,那东北又突然冒出来一个文清,不知东王想作为一个什么棋子来用......
唉,想远了---朱元晦苦笑,还是先把眼前这关过去吧:“今日的朝会,玉梅你可准备好了?”
“孙女昨日见那文清公子聪明绝顶,正想和爷爷商量,想今日带他一同上朝,也算做个帮手......”玉梅察言观色,试探提议。
“嗯!和爷爷想到一块了,爷爷也正有此意,昨日下午已然给了他一个请帖,不知今日他会不会过来---”朱元晦眉头微蹙点点头,沉声道。
玉梅听说爷爷已然先于自己,给了文清一个请帖,就不好意思再提自己也给过请帖,只是不知那家伙,会用哪个字帖来登门拜访,如果用的自己的,那可真要羞死人了......
正思忖间,就听一个家人匆匆来报:“启禀文相,外面有一大清关营长文清,持您请帖来府拜访!”
“果然来了!”朱元晦眼前一亮,还真是说来就来了。
“请他也别进来了,直接陪老夫进宫吧---”朱元晦见时间也来不及了,遂对那家人吩咐道。
“诺!”那家人躬身而退。
“时间已是不早,玉梅你也准备一下,咱们尽快出发!”朱元晦又转头对玉梅说道。
“是!爷爷。”玉梅玉首轻点应道。
听文清没持自己的请帖来府拜访,这玉梅的心里,一开始是高兴,总算没在爷爷面前出丑,接着又是一阵失落,难道自己的魅力消减了?这天下间的男人,以前若是有人拿到了她的请帖,那还不得在朱府外面等一夜啊!哪会留在手里不拿出来的?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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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带着多睿衮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见没啥反应,心道:那文相朱元晦不会是还没起床吧,转念一想也不对,他今日应该要上朝的,肯定起床了,如果已然上朝了最好,自己就可以再拿出第二份,也就是那玉梅小姐的请帖,偷摸见一见那帝都第一美,嘿嘿......
过不多时,就见那个家人匆匆忙忙出来,比进去时更为恭敬,满脸谄媚,躬身对文清说道:“文相请公子稍等一会儿,直接陪他去皇宫---”
去皇宫?去皇宫干什么,那启不是能见到皇帝了?那今日岂不是见不到玉梅小姐了?早知道如此,我就先拿玉梅小姐的请帖了!
文清这心里难免有些后悔,要是让那玉梅小姐知道,自己今日放了她鸽子,记了仇,那以后要追起来,困难就大了......
正想着,两顶轿子已然从府内姗姗抬了出来,前面一顶官轿,一看就是文相朱元晦的轿子,边上还是那黑衣黑脸的大汉骑着马护卫着,后面一顶小轿,也不知里面是谁。
“文清久等了---”只见文相朱元晦从前面的官轿中掀开轿帘子,还是一脸笑咪咪的样子:“今日老夫有紧要之事,需要到皇宫去,想麻烦小兄弟帮个忙,你陪老夫一起去吧---”
“好吧---”文清这心不甘情不愿的,但也不好推辞,只好躬身应道,和多睿衮分别上马,随着文相朱元晦的轿子,往皇宫行去。
那玉梅坐在后面的小轿中,禁不住右臂轻抬,用玉手微微掀起轿子帘向外打量,只见文清还是昨日的布衣装扮,只不过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胯下骑了一匹枣红马,腰间挎着一把厚背刀,那马极是神骏,恐怕不是一个营长所能拥有的!
再凝神一看文清边上骑在的卢马上的多睿衮,玉梅俏脸上露出诧异之色,不由陷入思索:这个武士的内力修为,应该已进入5级初阶,自己武林榜最后的三个名额,恐怕要给他留一个了。看装扮,应该是女真族人,而女真族人中,金弼术的内力修为未到五级,能进入五级的,只有女真第一勇士多睿衮,看这年纪身形,这个人应该就是那多睿衮,但看这多睿衮和文清的关系,似是护卫的关系,金弼术是女真族长,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如此重要时刻,却能让多睿衮远离东北,护卫于文清身侧,那这文清的身份可谓呼之欲出了。
“哼---”玉梅轻笑:文清啊文清,你这家伙,还想瞒过本小姐的眼睛......
文清在前面马上正走着,想着今日回来,如何向那玉梅小姐交代,还得向朱元晦再解释,如何厚着脸皮再去一趟朱府,忽听后面那顶轿子中,似乎有人轻笑,一回头,那轿子帘已然拉上,就在惊鸿一瞥间,似乎看到那白皙玉腕上,带着一枚粉红的镯子......
啊?!文清心中狂震,难道这个轿子中,竟然坐着那帝都第一美---玉梅小姐......
她为何也要去皇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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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马蹄“滴滴嗒嗒---”向前急行,穿街过巷,越走越深,戒备逐渐的森严起来。其实朱府和皇宫的距离也不远,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皇宫正门。
遥望那高高的城墙壁立坚韧,禁卫军刀枪明亮,防范甚是严厉,文清心里却不自觉的想起了与孔孟尝等人昨日初到帝都,远远看那皇宫,原想禁宫深深,要想进去见皇帝一面,该是多么困难,没曾想今日就被朱元晦带进宫来,竟是如此容易。
沉思间已到了禁墙边缘,轿子停住,两队一身黑色铠甲的禁军将士,只露出黑漆而沉亮的眼睛,虎目直扫,威严立于两旁,气势很是雄壮,虽是炎炎夏日,文清却能感到从那坚定眼睛中,传过来的森森杀气,他见过东北军最强悍的第一师,气势已然摄人心魄,今日见到这禁军军威,比之东北军第一师,有过之而无不及,到底是天子亲卫啊!
皇宫气派,果然非同凡响!这里还只是外宫门的入口,便已如此戒备,那皇宫内城,又是个何等模样呢?
朱元晦已自轿子中下来,文清笑着对朱元晦言道:“文相,皇宫每日都派这么多人站岗么?这要浪费多少银子啊!”
“平日里皇宫虽也戒备森严,却没有如此多的侍卫,”朱元晦心事重重摇头道:“今日这气象,想来是因为而今九州各国使节来朝,皇上才会加派人手,做做样子给那些化外之人看看!”
此时后面轿子自然也落下来,轿子帘一挑,一个身着淡粉色衣服的绝色美女自轿子中行了出来,冲文清含蓄一笑,不是玉梅还会是谁?!
“今日朝会非同一般,各国趁6月15花灯节,都派出使团前来朝贺,名义上是朝贺,实际上又带来一些难题---”看着文清有些发怔的神色,朱元晦面色凝重,对文清说道:
“前三年都是玉梅出面解答,今年老夫看这架势,来者不善,皇上前日责成老夫再找一个大汉帝国的聪明之人参与答题,老夫就让玉梅借花灯节灯会再物色一人,一同进宫答题。
所以今日想让你和玉梅一起来,互相有个帮衬。这两年的花灯节,也是有意让玉梅出一些难的字谜,目的也是发现一些这方面的人才---”
“噢……”文清恍然大悟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这爷孙两个倒是想到一块去了,难怪昨日给自己发了两份请帖,之前貌似孔孟尝也介绍过,前两年都是玉梅出面击退各国挑衅来着,所以才有了女丞相的名号......
皇宫内不让带兵刃,文清只好把厚背刀和赤兔马交给多睿衮,和玉梅一左一右,随朱元晦往宫内走去。
三人到了守卫处,众侍卫急忙躬身对朱元晦行礼道:“参见文相大人!”
“有劳诸位了---”朱元晦虽然不会武功,但却不怒自威,自有一番强者的气势,一挥手道:“老夫奉皇上口谕,带玉梅和这位文清公子进宫面圣,此乃御赐金牌!”朱元晦边说,边将手中一面金牌亮了一亮,众人急忙躬身跪了下去。
文清细细看了一眼,朱元晦手中的御赐金牌,正面雕刻着一只五爪金龙,反面却是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如朕亲临”!
这朱元晦的身份就是不一样啊,手中拿的这高级货,那就是一把无敌的上方宝剑,见谁杀谁!!
他不知道,这满朝文武,只有这文相朱元晦和武相刘光武,拥有这面金牌。
有了这无敌金牌,护卫们再不敢盘问,躬身送三人过去。三人徒步而行,跨过护城河,穿越层层禁卫,通端门、午门,过金玉桥,直往太和殿而去。路旁红墙黄瓦,画栋雕梁,金碧辉煌,殿宇楼台,高低错落,壮观雄伟。地上金砖铺垫,两边白玉刻壁,玉砌雕栏,华丽无比。
这皇宫果然极尽奢华之能事,文清看的暗自乍舌:他姥姥的,这就是典型的面子工程啊,建这皇宫的钱,若是给我东北百分之一,也够我东北再装备两个军的,何愁契丹、蒙古威胁不灭?!大汉帝国的钱都花在了盖楼上,难怪契丹能那样欺负我泱泱大汉!
他这边正愤青着,前面却已到了殿前天梯,那通往金殿的楼阶,共有九九满格之数,象征帝王至高无上的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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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守在台阶前、白面无须的内侍望见朱元晦过来,便急急行来,躬身道:“见过文相大人!”
“有劳高公公在此久候了---”朱元晦笑着还礼,又指指文清介绍道:“这位文清公子,今日和玉梅一起参加金殿答题,文清,这位高公公,乃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你以后可要与他多亲近亲近---”
不是吧,让我和太监多亲近?我可没有那个癖好。文清也是个玲珑人,嘻嘻一笑,抱拳道:“这位便是高公公么?小弟久仰您大名多时,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公公生的如此慈眉善目、和蔼可亲,定是受了皇上龙气每日的福泽,沾染了仙气,才会如此的飘逸出尘,小弟佩服之至,敬仰之至!”
花花轿子人抬人,说几句好话又不会少块肉,以后说不得要到皇宫走动。俗语说,宁犯君子,莫犯小人,这些太监成事不足,若是坏事可是绰绰有余!
他还真冤枉高公公了,高公公对皇帝忠心耿耿,绝对不能算是个小人,更不能算小人物了,当年辅佐皇帝登基,高公公也算是刘光武、朱太公、独孤如愿、司马述之后非常重要的一个人物了!
“文清公子客气了---”高公公听得受用,脸上泛光,说话却十足的娘娘腔:“皇上对今日之事分外看重,特的嘱托了杂家在此候着,今日若是击退各国使节,公子的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以后杂家还指望着公子多多提携呢!”
“嗯---”朱元晦微笑点头,对文清的表现甚是满意,冲高公公小声问道:“公公,皇上此刻还在御书房么?”
“是的,皇上特地吩咐,等您到了再说......”高公公恭敬应道。
“那几国来的使臣呢?皇上莫非没有召见他们吗?”朱元晦轻声问道。
“皇上让他们在太和殿候着呢,晾一晾他们,去去他们的傲气---”高公公四处看了一眼,才凑到朱元晦身边道:“咱们大汉天子,乃是天命所归的真龙,这些化外野人,哪能说见就见?想当年,我大汉威风八面之时,百藩来朝,那些番王从年头排到年尾,还见不到我大汉天子一面呢……”
“有理!”朱元晦赞同点点头,这话说的不错,那九州诸国,这几年越来越猖狂,绝不能姑息迁就!
“方才皇上传下口谕。嘱文相大人来了之后,直接去太和殿候着,朝内王尚书、赵尚书、孔尚书几位重臣,也都到了那里---”高公公对三人接着介绍道。
四人边走边说,绕过两座偏殿,远远的便望见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庄严雄伟,那正门之上高悬着一块牌匾,“太和殿”三个大字熠熠发光。
殿前有宽阔的平台,称为丹陛,俗称月台。月台上陈设日晷、嘉量各一,铜龟、铜鹤各一对,铜鼎18座。龟、鹤为长寿的象征。日晷是古代的计时器,嘉量是古代的标准量器,二者都是皇权的象征。殿下为高3丈的三层汉白玉石雕基座,周围环以栏杆。栏杆下安有排水用的石雕龙头,每逢雨季,可呈现千龙吐水的奇观。
高公公躬身对朱元晦说道:“文相可先到太和殿,杂家得赶紧去去向皇上复命---”说罢急急而去。
三人正拾级往大殿内走,就见殿外,一员金盔金甲的将军在那里来回踱着步,一脸严肃,眉头微蹙,似是有什么心事。
“这---”文清一见,吓了一跳,竟然是太平公主,赶紧低下头去,生怕被那公主将军认出来:她怎么会在这里?一想也对,那些各国来的使团安全都归她管,在这里理所当然。
“见过文相!”太平公主见是文相带着玉梅过来,赶紧过来施礼,朱元晦还是太平公主的爷爷辈,太平公主自然非常尊重。
“公主别见外---”朱元晦和玉梅很客气地和太平公主打招呼,那太平公主平日里和玉梅争奇斗艳,以她孤傲的性格,暗地里也是经常和那玉梅较劲,从来不服这帝都第一美,但今日玉梅是为金殿答题而来,代表整个大汉帝国的荣耀,倒也知道应该同仇敌忾。
太平公主直起身,这才发现朱元晦身边今日多个人人,不由一愣,没想到今日文相不但带来了玉梅,居然还带来个人!
再看那人虽然低着头,躲躲闪闪,但身形模样,太平公主还是一眼就认出就是那昨晚雷锋塔上不肯亲自己、从东北那旮旯来的---文清,这臭小子,在她心里早就恨得牙痒痒,就是化成灰也认得出来,还想躲?!
没想到文相还把这个臭小子给带来了,也看不出他有何本事啊?倒是早上小六子跟自己说,昨晚似乎有个人踏水而去,硬闯石舫,最后上了石舫三楼,说得眉飞色舞,有模有样,难道就是这臭小子?看起来不像啊,至少这轻功,应该是小六子有些夸大......
趁文相往前走的空隙,太平公主恨恨瞪了文清一眼,伸右手攥住拳头,手腕扭了扭,意思是:你要是敢把昨日雷峰塔之事说出去,让你看看本将军的手段!
文清吓得就是一缩脖子,心道:阿弥陀佛,公主将军,我哪敢说出去啊,说出去不是卷铺盖回东北的问题了,恐怕我这小命就没了,况且,我这追老婆的任务才刚刚开始,我可不想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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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前行,三人方才靠近“太和殿”,便听里面传来一阵喧哗吵闹之声,一个生硬的声音傲慢道:“王大人,大汉皇帝何时才能见我们?本王子时间宝贵,可不能在这里白白耗费了,若你们皇帝不答应我的条件,我便回契丹,只待我父汗一声令下,我二十万儿郎扬鞭南下,马踏中原,这大汉的江山,可就该改朝换代了!”
“耶律雄大王子---”大厅里,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道:“我大汉皇帝陛下日理万机、操劳无比,眼下正在御书房中处理军国大事,少顷便会亲自召见各位!”
“本国师自漠北草原而来,拜见大汉皇帝,并亲手送上我贝加尔湖产的珍珠十颗,可谓情深义重。只是从前日到京中,一直等到现在时分,皇帝陛下为何迟迟不与我等见面?”另一个中年人的声音传来。
太和殿装饰华丽,椽柱雕刻着五爪金龙,栩栩如生。地下铺着灿灿金砖,金光闪闪,殿中正上方,摆着一副巨大的龙椅,气派十足。
大殿内已然到了不少人,分为了几拨,其中有几个明显是外国使团的穿着---
正中的一拨,为首一人,体形魁梧,身强体壮,高鼻子,头发微卷,瞳孔深陷,面目阴鹜,赫然就是文清昨日在北城门口见到的那个契丹人,原来他就是契丹大王子耶律雄啊,听说就是此人,口口声声要让那帝都第四美--安乐公主和亲。
大王子耶律雄左右两边各站着一个人,左边之人是一个与他长相近似的胡人,年近44-45岁的样子,右边一个人身穿紫衣,虽身穿男装,看身材,还是让人一眼能看出是个女人,看年龄,顶多21-22岁,这女人脸上的皮肤虽有些黑,但是那种特别健康的小麦色,黑中透亮,细腻光滑,让人一下就联想到了---“黑珍珠”,其实,这黑珍珠的肤色看跟谁比,比玉梅那是没法比了,但比文清也就稍微黑点罢了。
看那女人看大王子的眼神,应该是那大王子的相好,至少也是暗恋。那大王子说话的声音颇大,嚣张之极。
第二波人也是穿着草原服饰的衣服,应该是蒙古人,为首是一位47-48岁的中年人,身材健壮,皮肤黝黑,应该就是刚才说的蒙古国师,国师身边,有一个10-11岁的小女孩,身穿蓝衣,满头扎着小辫子,模样招人喜欢,小鼻子翘翘着,弯弯的眉毛,弯弯的眼睛......
第三波穿着和大汉衣服类似,应该是西夏人,其中为首一人,是一个25-26岁的青年男子,斯斯文文,脸上带着谦恭的微笑,眼神却是精光闪烁,似乎也是个王子,王子身边两个人,一个是丞相打扮,另一个是一个12-13岁左右的小女孩,穿着鹅黄颜色衣服,脑袋上扎两个羊角小辫,甚是精灵可爱。
第四拨人,为首一人也是个国师打扮,42-43岁的年纪,脸色黑中透红,嘴唇上方蓄着一撇小胡子,从穿着看,应该是吐蕃人。
第五波人,衣着上文清认识,应该是“朝”鲜族人,为首一人也是丞相打扮,身边带着一个13-14岁的女孩,模样清丽,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青春的气息,身着一身淡金色长袍,下摆却是蓝色的,年龄虽不大,但却有超出同龄人的成熟。文清自小在东北长大,毗邻“朝”鲜,见了这典型的朝式装束,不用猜也知道,眼前这些定然是“朝”鲜来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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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1:八大世家第一个出场的,就是朱家,“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出自唐代诗人杜甫的《自京赴奉先咏怀五百字》……)
(作者的话2:朱元晦的金牌可是很有用的,后面还会用到。)
(作者的话3:高公公可不是一般的小人物,皇帝身边的人,能是小人物吗?)
(作者的话4:本书中,皇宫描写的,是现实生活中的紫禁城。
现实历史中:商周时期的宫殿有--九间殿、显庆殿、龙德殿、寿仙宫、摘星楼、喜善殿、分官楼。
秦朝时期有咸阳宫、阿房宫(未建成)。
两汉时期有未央宫、长乐宫、明光宫、桂宫、长信宫。
三国时期有扬安殿、铜雀台、洛阳宫、九龙殿、太极殿、许昌宫。
唐朝时期有太极宫、大明宫、掖庭宫、麟德殿、紫宸殿、宣政殿。
明清时期自然就是故宫了。京故宫,旧称为紫禁城,位于北京中轴线的中心,是中国明、清两代24位皇帝的皇家宫殿,是中国古代汉族宫廷建筑之精华,无与伦比的建筑杰作,也是世界上现存规模最大、保存最为完整的木质结构的古建筑之一。它有大小宫殿七十多座,房屋九千余间,以太和、中和、保和三大殿为中心。
北京故宫由明成祖朱棣于永乐四年(公元1406年)开始建设,到明代永乐十八年(公元1420年)建成,占地面积约为72万平方米,建筑面积约为15万平方米,它是一座长方形城池,东西宽七百五十三米,南北长九百六十一米。周围筑有十米多高的城墙,并有一条宽五十二米的护城河环绕,构成了“城中之城”。宫殿建筑均是木结构、黄琉璃瓦顶、青白石底座。)
大炳峄所著---《铁血柔情之大汉帝国》又名《天地十三珠演义》,全书共380万字,365章,章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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